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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的春天(240)+番外

她本以为,自己必须得去义部了。但至少有翰哥哥陪着。可万万没想到,翰哥哥却只停留在了这。她伤心万分,结果若云公主竟然放过了她。

若云公主亲自在她与翰哥哥面前说了,把她留下来。

翰哥哥本想送她走的,她也是以死相逼,说是走投无路,这才能女扮男装在军营里驻扎下来。她本以为,他们很快就可以回去。像其他的人一样,很快就能走。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翰哥哥还是停在这里。更甚者,他甚至一直没有碰她。

她不是没想过怀他一个孩子,那样,他肯定就走了。可是他没有。

轻水是嫉妒的,嫉妒得快要疯了。没个日夜,她都忍不住诅咒若云公主。若不是她,翰哥哥一定还是当初的翰哥哥,他们一定能白头到老的。

如今她听了消息,义部动乱,听说义部的人都是把女人当货物来继承的。若云公主作为先首领的‘战利品’,如今又被新首领所夺。这对于她来说,既出了一口恶气,也得到了一个契机。若云公主毕竟是高熏人,高熏讲理,这般身份的变更,若是她自尽了,那就更好了,那样,他们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或者她被人弄死!被新首领赐死!

轻水的眼中,满是疯狂的流光。

贺连翰拿下头盔,将它放在案上,他就着木盆洗手,轻水拿着帕子比他更快的去给他擦拭,轻水有意抓着他的手,娇羞妩媚的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贺连翰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动不动的亲近。“轻水……”贺连翰叹了一口气。轻水为了他留在这里这么多年,他现在,也算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回应她。“前几天来的使者,要回京去了。你若不,跟着走吧?”

胜利在握,轻水又怎么可能离开。她突然紧拽着贺连翰的衣领,她抬头看他,眼睛里满是媚意。“翰哥哥,轻水哪都不去,轻水这条命是你救的,理应和你在一起。就算是爹娘,他们也会理解的。”

“是公主殿下救的你,不是我。”

贺连翰微微感觉疲累。他不明白,是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喜欢说些带压力的话。曾几何时,公主总是拿着过去的约定牵着他,现在,轻水也是动不动说起世交的叔伯,他实在不是很会拒绝。

“翰哥哥……”

轻水突然踮起脚尖想要亲吻贺连翰,贺连翰猛的退开,差点没把她摔着。

轻水委屈的擦去眼角的眼泪。“翰哥哥,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分明知道轻水对你的情意。轻水心累喜欢你,甚至是这边塞之地,烧水煮饭,轻水也是愿意的。你又怎能……”

“轻水,我便只把你当妹妹。我知你心中害怕无依,但如今四殿下已经没了势力,你回到家中,再找门好亲事……”

“我不!”轻水连忙摇头,她故作害怕的扑到贺连翰的怀中。“翰哥哥,你不能把我送走。你不知道四殿下是怎么对我的。你不知道他……若云公主把我害得那般凄惨,她害苦了我这一生。这都是为了你翰哥哥。你不能把我赶走。”

贺连翰叹了口气,推开轻水。“下去吧,我要用饭了。”

贺连翰来到案前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翰哥哥!”

“下去吧。”

再度被拒绝的轻水红了眼睛,她跺脚说道。“翰哥哥,那公主殿下这是还要害你一生啊!你在这守着又有什么用呢?她还在别的男人身下施媚呢!义部的人都是兄及弟,父及子,那若云公主,此番又不知还要换上几人伺候,她如此不洁,手短毒辣残忍,翰哥哥你又何必……”

“够了!”

贺连翰打断轻水。“轻水,我知你对公主有怨,但她毕竟是高熏公主,你莫要再这般说她。”

“我说错了吗?翰哥哥,她与你不过露水之缘,她若是什么贞洁之人,又何必在出嫁前就勾引你……”

贺连翰放下筷子,急得眼睛都红了。“轻水,你是如何……”

这件事是怎么也不能外说的秘密,贺连翰急得有些后怕。公主手段残忍,他本以为没人能看得出来。

轻水发现自己一着急之下说错了话,当即变了脸色。“轻水只是猜测。”

贺连翰眉头皱得死紧。“轻水,你与我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轻水生气的跺脚,端起木盆便走了。贺连翰看着她跑开,心中五味杂陈。

贺连翰是个真正的老实人。他是个武将,不懂花言巧语,不懂委婉讨好。他只是认定了,便去做的一个人。

在他看来,他坏了公主的身子,那公主就是他的妻。只是他们身份有别,这辈子怕是都没能有个结果。她出嫁的时候,他就在等,等事发后领罪下去。可是没有,她到底是有手段的,竟然没被发现。

后来他还得知,她活得很是风光,非常得齐占列喜欢,甚至还给齐占列生了一个孩子。这边塞,不是先皇逼他来的,也不是先太傅诓他来的。是他自己,选择的留在这里。

这里是离她最近的地方,义部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总能迅速的知道。他没有撒谎,自己是贺家的人,是将门之后。无数先人在边塞上流血流汗,他是个将士,他没有任何理由和资格踏进义部的国门去俯首做小。那对于他来说,是事关尊严的侮辱。

他可以陪她去死,却不能跟着她苟活。这是贺家人与生俱来的坚守。

第204章 番外 边塞永隔中

贺连翰这一等, 就是两个多月。朝中议论纷纷,都道是要把若云公主接回来。贺连翰起先只是等着,后来议论开了,时间久了,他心里头便有着说不完的着急。他到底是没忍下, 偷偷让人给庄耀玥去了封信。

庄耀玥虽然是先太傅,但朝局之上哪不是他留下来的人。他开开口, 许多事情都能给办妥了。

只是他却没回他。连个口信都没有。

贺连翰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浑身上下, 没有半点可被人利用的地方, 自然,也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

当初他与先太傅换了三件事, 如今却连提都没有被提起。

贺连翰更加频繁的到城楼上去, 只是望着,看着。

后来, 朝廷终于商议出了结果。是了,高熏的公主, 又怎么能再遵义部的规矩。公主便是有心再嫁, 那也是风风光光礼数周全。又怎么可能被新首领当做战利品一样收归。

派来迎接公主的使臣, 带了一小队人。贺连翰亲自拨派了些士兵护送, 没与人叙旧久留。只是再三的叮嘱对方,把公主安全的接回来。

贺连翰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头是什么滋味,夜里, 他破例在营帐中喝了点小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趴在案上,脑子乱哄哄的。有人走了进来。贺连翰敏锐的察觉到了。只是他并没有挪动。如果这主营里都能闯进来人,那么这城也不用守了。

来人是轻水,她端着碗汤药,面露关心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