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拎着鞋子就快步走了进来,口中还责备了起来,“嗌,醒了就在床上多坐一下子,急着下床做什么啊,没看到没鞋子啊!真是的!”“你,你没死?”
冷忧寒目光有些呆呆地看着她,见她面容殊丽绝艳更胜往昔,黛色的眉,长过眼角,形状优美而惹人垂怜。
玉色含羞,白润胜雪的面颊上,透着健康的绯色,真正是三月里的桃花,粉中映红,艳丽端华,却又妖冶无双。
冷忧寒更加觉得他可能还在更深的梦境中,不然怎么就能觉得非但自己的伤势好了,古悠然也完全跟个真正的仙女一样,完好无损了?
古悠然见他这般,反而扑哧一声笑了。
施施然到了他面前,弯腰把那双鞋子放到了他双脚前,然后抬头主动拉过他一只手,把一双雪白的全新的布袜放进他手中,“喏,先穿上袜子和鞋子再说!”
冷忧寒又呆呆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袜子,脚前的鞋子,以及面前笑意盈盈的女人古悠然!
下一秒,他就做了一个让旁边的倪明泽都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动作。
只见他倏地一下,主动的就抓住了古悠然的一只手,然后拉着她的掌心就贴向了他自己的脸颊。
直到感觉那温温的,暖暖的活人的体温后,他似乎眼眸里依旧有些迷惘,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古悠然其实挺理解他此时有些发散溃乱的思绪和不解的。
毕竟他们的伤势都太重了,可现在一觉醒来发现都好的不能再好了,这样的跨越也未免太大了些,他想不胡思乱想都不能了。
“冷忧寒,别慌张,是真的,你活着,我活着,唐拓、魏岑还有邓傲他们也都还活着,大家都没事!”
冷忧寒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古悠然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就着他的手的力道,主动地在他的脸上轻佻地又摸了两把。
“哪,倪小六可是当了证人的,这一次可不是我主动要调|戏你,是你拽着我的手往你脸上放的哦!”
这话一出,倪小六童鞋听得更是要大吃一惊地昏过去的感觉了,敢情这等……咳咳……不应该的举动还不是第一回了啊!
倪小六童鞋的眼睛里只差没写着:你们俩果然也有了奸情!
而冷忧寒却没去顾自家小师弟的震惊,他只是终于有些确信他们的确都还活着的事实了。
“我们都还活着?”
“当然,千真万确!”
古悠然很肯定的给予正面回答。
“那忠伯呢?”
冷忧寒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古悠然摇头,“对不起啊冷忧寒,我苏醒过来的时候,忠伯已经没气了,我没有办法救他!”
听到忠伯还是死了的消息,冷忧寒不知道是难过忠伯终究不能活过来,还是确信了他们是真的活过来了。
因为古悠然没说忠伯也好好的,倘若她说忠伯也好好的话,那就肯定是梦境了。
“忠伯他的尸体?”
“你放心,忠伯的尸体,我让老李头买了棺材,存放在另一个房间呢!原本就是想要等你们大家都醒了一起给忠伯送别的!”
听到忠伯的尸体还在,没有被立即安葬掉,冷忧寒暗暗松了口气。
此刻他也终于松开了一直按着的古悠然的手。
而古悠然也终于可以从他的脸上把她的手给缩回来了。
虽然大公子的皮肤很不错,细腻光滑绝对经得起显微镜的观察,可究竟不是她的男人,就这么当着一个倪小六的面与他这般,她脸皮尽管有些厚也还是不免觉得有些心虚。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而他们越是不说话,这房间里,空气中的暧昧的感觉反而更浓厚了。
倪明泽可受不了了,连连‘咳咳’了好几声,试图打破点沉默。
不想,换来的却是冷忧寒和古悠然双双不约而同看了过来的目光。
一个是严厉,一个却是带着好玩的笑意的,把倪明泽硬生生的给吓得刚要出口的咳咳声又给憋了回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扑哧——好了,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有很多的疑问,不过不急在一时吧,都先吃点东西,吃完了,养上些精神了,我再与你们讲一讲好吧?”
还是古悠然先打破了这尴尬,语气轻松地道。
倪明泽反正是不敢说不好了,闻言,顿时就点了点头,显出几分乖巧的样子。
反而是冷忧寒迟疑了下,不过也没表示出反对,古悠然便当他是默认了。
“既然同意,那就这么定了!”
“喏,冷忧寒,你也该穿鞋了,好了,我先出去,一会儿就在院子里吃东西吧,正好院子里有几架葡萄藤,下面放张桌子又不怕晒太阳,又有意境。”
说完,古悠然拍了拍手转身就走了出去。
只留下师兄弟两人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呃,大,大师兄,要不我也到外面等您?”
倪明泽小心翼翼的拿眼偷瞄了一下自家大师兄的脸色,想着他还真是有几分犯贱的。
大师兄没醒的时候吧,就想着要把他叫醒。
这下真弄醒了,他又想起大师兄的可怕来了。
冷忧寒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弯腰拎起鞋子,重新回到了床边,坐下,就这一会儿工夫,他也看清了面前的倪明泽的状况:
发丝凌乱、脸色发青、嘴唇发白,眼神无力(即便强撑着表现出还有精神的样子,也不过是色厉内荏),衣裳也有些脏,分明是个落难受苦了的状态。
他也就是之前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才会以为自己是被小幺他们及时赶来给救了的。
现在看来,这小子分明自己也是落魄了,之所以跑来这里,若是他没料错的话,多半是搬救兵来的。
心里想了个首尾后,冷忧寒也在最短时间内,恢复了那睿智沉稳淡定从容的神府大公子的神态。
语声淡淡地问道,“说说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
“大师兄,555……”
看到和听到大师兄又恢复到了那个,令他们所有师兄弟又敬畏又仰望的情形后,倪明泽童鞋当真是觉得又是可靠安心,又是委屈想哭!
想想也是,平日里再怎么自忖自己聪慧敏捷,少年天才,究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半大孩子,一旦遇上的事情足够大,那还没成长为真正男子汉的肩膀,自然是会扛不住了的。而扛不住的话,不哭不怕又怎么可能?
“好好说,哭什么!小五呢?怎么就你一人?”
“大师兄,府里出事了,孝伯他们被人控制了,像疯子一样,对府里的人大下杀手!”
“还,还有,魔焰,前些日子偷偷摸进了师傅的地陵,不知道偷走了什么东西,反正自从大师兄你们离开府里后,事情就各种古怪的都发生了!”
“不该背叛的人都成了叛徒,明明对府里、对师傅忠心无比的大管家们,接二连三的发疯乱杀人,还有好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竟然完全没有预兆的就进入了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