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这话你就说错了!方恨天就算闹的再厉害,除非他真正做了什么伤害到你我的事情,否则的话,柳儿的心里,是不会真正记恨他的!”
“你不了解女人,女人对他们的第一个男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再说了,柳儿的性格,这么多日子相处下来,你也该明白的,我问你,当日你是如何让柳儿决定把你留下的?”
慕容圣的脸微微一红。
遂,又叹了口气,“我明白了!雪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她太心软!”
苏雅然点了点头,“是啊,你也总算认清楚了症结的所在!”
“那怎么办?方恨天今日含恨气晕的被人带走,以他的性格,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这豫南城,以后怕是住也住的不安生了!”
“这个怕什么,靓雪今天不是说了吗?这事闹出去,他方恨天也占不到什么好!”
萧衍眉头一蹙,完全没什么顾虑的样子。
“话不是这么说,朝廷的行事,素来是脸面最重要!事情若真闹出去了,方恨天肯定会得到惩处,但是率先倒霉的却绝对不是方恨天,而是我们!”
白羽倏地接口了一句。
“为什么?”
萧衍毕竟是正宗的江湖人,对朝廷的事情不熟悉也不奇怪。
可是苏雅然却是从凰女国的皇宫里逃出来的。
凰女国虽说是女人为尊,可朝廷、权力、还有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却是相通的。
是以,白羽就算不说这话,他心中也清醒的很。
而白羽说了这话之后,他却没有急着点头,而是冷不防看向他说了一句,“今天在『雅居』里表现的挺不错啊!”
白羽的脸色顿时一僵。
好一会儿才低下头,什么话也没说。
慕容圣对白羽今天在『雅居』里有些趁火打劫的行为,也殊为不喜。
但是他这个人素来心胸也宽阔,加之,在他的心里,早就敬雅然为大。
是以,这样训小的事情,他便不曾开口了。
萧衍也不是笨蛋,猛地一听苏雅然说出那么一句,就反应过来肯定是白羽在包厢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顿时也沉默的,眼观鼻,鼻观心的做坐佛状。
毕竟他如今说句难听话,还在考核期内呢!
连靓雪的衣角都还没有机会碰上,虽说迟早会被雅然和慕容圣接纳成自己人。
但究竟是名不正言不顺。
而就算是他也已经成了靓雪名正言顺的夫郎了,按照排名,他也只能排到第三名。
这还是在今天这个方恨天,以后不可能被靓雪一并收了的情况下的。
倘若方恨天最后还是会被接纳的话,他就更要排到第四去了。
苏雅然作为『大房』训斥他名义上的小厮,他自己这个『三房』或者『小四』去插嘴的话,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因此这等场面,他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装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没见慕容圣作为老二,他都不吭声吗?
“白羽,你还是不够认清自己的位置!”
这句话语声说的并不重。
但是白羽的身体却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苏雅然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你的忍耐力还是不过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有犯错,你便回腾龙山庄去当回你的三公子吧!”
“我身边不留你,柳儿的身边就更加的不需要你!”
“我知道了!今天是我的过错!”
白羽终于出声了,他没法不出声。
别看苏雅然坐在这里,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但是这么多日子,一直在他身边的他,已经充分的见识过这个男人,骨子里的狠绝和无情的手段了。
唯一会把他当成好人的人,估计就只有他曾经的未婚妻——那个笨蛋迟钝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柳靓雪了。
可他却偏偏如今已经没办法离开这里,离开柳靓雪了。
因为他曾经对柳靓雪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苏雅然这个疯子,是真的把他给废了。
把他弄的不论看到什么样的其他女人,都不会有半点的冲动。
而只有看到柳靓雪。
哪怕只是站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他身体的冲动,都是那么的明显。
这样的情形,最初是并不明显。
最初的征兆不过是分/身不论他怎么摩擦,怎么慰藉,都不能抬头,不听他的使唤罢了。
可现在,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
各种潜伏的症状就都一一冒出来了。
正如苏雅然最初给他下那样的毒之前,与他所说的那般。
他会对血的主人越来越渴望。
且这样的yu望还不能受压制。
越压制,越想要,累积到一定程度,他会连闻到血的主人身上的气息,都能产生强烈的想要行/房的冲动。
可自从他身上被种下了这样的毒之后,苏雅然对他的唯一要求就是要他忍耐和压制。
若是忍得住,他便给他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回到柳靓雪身边的机会。
可他若是忍耐不住,有了任何一点点异动的话,那么他就会让自己离开。
让他这辈子再也做不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所以,白羽可以说是真正的被逼上了梁山。
也是完全的进退维谷。
一开始被掳后,最想要得到的自由。
如今自由却成了他最恐惧的东西。
当日柳靓雪坚持要放他自由,让他回腾龙山庄去,她哪里知道,他根本走不了。
若单单在身体上被束缚住了yu望,白羽觉得他还不算是最可悲。
顶多咬牙承认了自己从此不行,继续回到腾龙山庄低调的过他三少爷的日子就行了。
可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天看着这个女人在他的面前,和苏雅然,慕容圣卿卿我我,恩爱甜蜜的样子。
那股子恨和怨,渐渐地竟然变了味道。
尤其是看着她竭尽全力的对他们好,完全不做保留的全然真切的关心和爱意。
那些欢笑,那些快乐,那些暖融融的情感,都挂满了她整个脸颊。
也洋溢满了她的全身。
而被她这么爱着关怀着的慕容圣和苏雅然,更是周身散发满着令他嫉妒到牙酸的幸福感。
一开始他还在心底痛骂他们是三个贱/男/女。
可时间久了,他就忍不住真正嫉妒了。
忍不住开始幻想和假设,假设当年他没有因为姑姑的仇恨,而对柳靓雪那样残忍和绝情的话。
现在享受这些温柔呵护,轻怜蜜意的人,是不是就只有他白羽一个人了?
不会有这个苏雅然,更不会有慕容圣,还有随后冒出来的这个萧衍……
可当年的他,又如何会知道柳靓雪这个女人,会是这么一个奇特又单纯到令人会不知不觉喜欢着迷的女人呢?
若是早知道,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场景了。
种种都只能是假设。
而这样的假设,每每又令白羽痛苦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