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夫人一看就是身子有恙一般,走路脚步都是虚浮的,几乎你半个身子都在那公子的搀扶之下。
“那个,这位夫人是不是生病了?”有个路人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
小乖顿时抬头看去,风向月则生怕小乖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举动来,也紧张地抬头看向小乖。
却不想会看到小乖端正而忧心匆匆的点头模样,“是的,小月她的身体不舒服,请问哪里有好一点的大夫。”
“公子不用担心,前面不远处的回春堂就是京城很有名的大医馆,里面的大夫医术都很高超的,快带你的夫人去看看吧!”
众人也惊讶于这位夫人的美貌,随后那个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才反应过来的,指着右边的一街大声地道。
“谢谢!”小乖一边道谢,一边干脆重新把风向月横抱进怀里,也不管风向月在他怀里闹着,“小乖,这是街上,这么多人,你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等看完大夫,大夫说你没事了,我就让你走,明明都生病了,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小月,我也是会生气的,到时就轮到你回过头来哄我了。”
小乖才不管她的抗议,照样抱着她健步如飞的往那个回春堂的方向奔去,大街之上,也不敢所谓的法力,只要用跑的了。
而风向月听到这般孩子气的话,感觉后脑勺一滴汗都要掉下来了,听听,这是一个成熟的大男人该说的话吗?
还说他也要生气的,让她去哄他,问题是除去这一回他杀了两个人,自己是真的生气之外,以往哪一回,不都是她哄着他?
居然还有脸拿出来说,真是不害臊!
就在还要抗议期间,他已经把她放下来了。
抬头一看,果然回春堂三个字就赫然入眼了。
牵着她的手,把她领进宽大的医馆。
正对着大门的两边,都是满满的中药柜子,和长长的柜台,四五个伙计正在忙碌抓药。
然后靠墙的两边则是好几个大夫的诊脉桌子,现在每张桌子面前都有好几个人在排队等着看病,一派忙碌的样子。
空气中流转的充满中药香味的空气,让风向月觉得头晕脑胀的情况似乎好转了些。
对于他们的进来,有不少人把头转过来看他们,也有忙碌的顾不上看他们一眼的人。
“这么多人,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去让那个大夫先给你看。”小乖说着就拉着她直接往那个大夫面前走去。
被风向月用力地拽住,“小乖,不行,我们也排队,要有先来后到。”
“可是你不舒服啊!”小乖眉头皱的死紧。
“那我问你,到医馆里来看病的,哪个又是舒服的?都是不舒服才来的啊,也许人家比我的病还要严重呢?插队是可耻的,不许再提了,再说我身体难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时间我还等的过去。”
“这位夫人说的很好,若是不嫌弃,就让在下给夫人您诊诊脉吧!”
一个年轻而陌生的口音,顿时在他们两人身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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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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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是有喜了
风向月之前说那话,声音不高,便是只想说给小乖一个人听的,却不想被第三人入了耳。
顿时就转过头去,而小乖眼中也再度升起防备之色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身为动物天生具备的领地不容侵占意识,任何有可能成为他情敌的雄性生物只要靠近,都会让小乖不由自主的升起防备感来,眼前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尤其是因为华千秋的关系,使得小乖对任何年轻的,又是大夫的男人,更是打从心底反感和厌恶。
“你是大夫?”
风向月自然也感觉到了小乖身上凛然的气息,一边安抚似的反握紧小乖的手,一边从容的抬头面向那个男子。
“算不上是个大夫,不过在下学过几年医术,目前算半个江湖郎中吧,观夫人的脸色潮红,步态虚浮,当是有些内热之症,不过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症状,还是需要把脉细诊一下才好,不知夫人可愿相信在下一回,让在下替你诊一次脉?”
“不用了,既然来了医馆,那自然是请真正的大夫给诊脉,你一半个半吊子的江湖郎中,万一诊断错误,误了我娘子的身体该怎么办?”
小乖顿时毫不客气的就给了他一个冷眼,然后扶着风向月就转身重新排在队伍之内,“小月,我们不要理他,继续等大夫诊脉吧,好吗?”
风向月自然知道是小乖又吃醋了,加之也确实不认识那人,再说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也委实不想惹上什么麻烦,也就轻微地点了点头,“嗯。”
那年轻男子当然也再一次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就继续站在他们身后同样排队了起来。
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终于轮到了风向月和小乖。
“哪一位是病人?”
年纪有些不轻的大夫抬起白发苍苍的头,入眼的就是同样雪白头发的小乖,一时有些错愕。
好一会儿才道,“这少年白头之症,倒真是少见的很啊,年轻人,这症状说真话,老朽还真的没有特别好的良方,不过弄些首乌之类的回去,辅以芝麻熬油,然后每日的擦洗头发,或许能够让白发渐黑,或者发根慢慢变黑,只不过,这方子收效也甚慢,须有耐心才好。”
风向月和小乖都听到了这老大夫的话,顿时两人的额头都有些黑线浮现了。
“大夫,要看病的人是小女子,不是我夫君。”风向月缓慢地在老头对面的看诊凳上坐了下来,柔声地拉回那老大夫的视线。
身后传来‘扑哧’一声的笑声,不用问,也知道笑的人正是之前搭话,要给风向月诊脉的年轻男子。
小乖顿时回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风向月拉了拉他的手,小乖这才重新回过头去,他知道小月会不高兴他和人类起冲突的。
“啊,原来夫人才是病人啊,老朽弄错了,请问夫人是哪里不舒服?”
风向月把最近半个月感觉的症状都细细的讲述了一遍,老大夫一边听,一边点头,“啊,是这样啊,那麻烦夫人把手伸出来。”
风向月顿时就把手搁到桌子上,老大夫半闭起了眼睛,细细的搭上了风向月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有规律的在桌面上无声地敲击着什么。
等再张开眼睛时,老大夫的眉毛就已经弯弯地带着笑了,“夫人和这位公子放心,您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微染了风寒,这天气越来越冷,以后注意保暖就好,至于药嘛,倒是回家要吃的,只不过这不是治风寒的药,而是安胎补身的药,也就是说,夫人您如今有喜了。还有就是夫人您的身体现在不比往昔了,有了身孕的人就该多多休养,心中少些忧虑才好,万事不要去操心,免得劳神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