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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讷相公别捉急(118)

萧煌的另一身份,恰恰与如今的太子有关。

发现这一点,亦在宁王受封太子后的第三天。

一度不见人影的萧煌终于得了闲,在家小作休息后,特地陪着云镜去云府看了云天傲以敬孝道。

对他这段日子以来的忙碌,他察觉到云镜是在等他的解释,却依然什么也没有说。

这便罢了。

他莫名其妙受了一堆伤,却出现在她面前时,身体上下各处看不出半点痕迹。

若非那隐隐的药香令云镜极不舒服,或许她还会再给他一点时间,容他慢慢跟自己交待。

他也当真是不要命,以为用了神奇的愈创药伤口看不出痕迹,她便不知道他受过伤吗?

尼玛伤的那些部位,若无极细心的呵护与到位的手法,就算药效再神,他也不可能愈合得那么完美。

可偏偏她相信,替他上药的不会是他自己,也不会是李铭。

甚至,不是个男人!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做为一个女人,她再迟钝,与他也有过朝夕相亲。

他的气息,她比谁都熟悉。

可如今他的身上除了药香,还有着淡淡的幽香。

那是女人才有的幽香,却不是属于她自己的。

她可以容忍他有事瞒着自己,却不许他有了其他女人还一味瞒着自己。

如果他背叛了她,那他们的感情便也就此结束。

她不喜欢拖泥带水,尤其是感情的事,容不得半点杂质。

“你就没有想解释的吗?”

“与你同甘苦、共患难的人不是我。这妻子之名,不当也罢!”

面对她的质疑,那人却一度深锁着俊眉,沉默不言。

云镜只觉空前的气怒,一瞬却化为无声的苦笑,最终不再理他,当晚搬去书房睡了一宿。

隔日推门那人却在门外,衣着如昨,沾了一身晨露,显然在外站了一夜。

“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云镜淡笑一句,眼中却清冷无波。

那人凝视她良久,方长叹一声,无奈道:“笑笑,我确实有事瞒着你。只是有些事,从前不说,是因为我不在乎你。如今不说,却是因为我太在乎你。我不想因这些事,造成你我之间的误会,让你心里担上不必要的负担。我本想等顺利解决了一切再来跟你坦白,却……”

“你有权利不告诉我,却无权代表我的需求!是为我好,还是你另有目的,我自有我的判断。你我既成夫妻,便为一体。再多的喜与忧,都应该彼此共担!这般单方面的考虑,体谅你的会认为你伟大。可对不起,我却要说你自私!”

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云镜为他的自作主张感到气愤。

这种理由简直弱哭了,他竟能顺理成章地拿来告诉她。

按他的思维,事情未解决时瞒着她,等解决了,便更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而做个最好的打算是如此,最坏的打算,却要她在最无法承受的时候接受最残酷的现实。

前后两种情况,他别告诉她完全没有想过!

那他有想过,一旦真相突临,她是否能够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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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一夜焚倾

更新时间:2014-5-16 15:33:19 本章字数:3505

“笑笑……”萧煌显然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她解释。

亦不知,应该先解释哪一桩。

私心里,他依然希望有些事情,可以等他解决之后再来告诉她。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免强你告诉我!”淡淡看他一眼,云镜转身折回书房。

对身后那人跟进来也未作反应,只是信手点上台上蜡烛,再抽出一张宣纸整个地往烛火上方一罩钯。

立时,火苗顺着纸张迅速窜升而起,当场惊得萧煌眸色一变,云镜却赶在他出手欲行熄灭前随手将纸往地上一扔,任火苗吞噬了纸张,渐燃渐熄,“没有纸能包得住火!等它烧起的时候,就算你能扑救,也无法完好无缺!你对我的隐瞒,就像这包着火的纸!若不及早拿开,便只有任火焚毁!”

说完,也不管那人面色浮幻不定,径越过他,步出房门。

她的态度很明确伴。

他既不能主动与她坦言,那彼此之间的感情,也便如纸与火的相遇——短暂惊艳,刹那湮灭!

身后的人缓了两秒,终是于她身后,低低道了一句:“笑笑,是否还记得青焰?”

云镜步子一顿,清丽的面庞便在晨光下微白了几分。

脑中似有白光划过,清晰地剖开记忆穿越回某一个特定的场合地点,再瞬间合拢,与现实清醒归一。

“其实,我就是青焰。”

有些事,终究不能如过眼的烟云骤聚即散。

存在过,便是存在过。

那种似曾相识原本便不是幻觉,等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刻,只会平空变得刺眼。

云镜微微闭了闭眼,片刻却又睁开。

只是眼底的惊异,转瞬换成寒凉,“莫姑娘身体可好?”

“笑笑,你别误会!我对她,并无私情。”听她声音冷淡如陌生之人,萧煌不觉苦笑。

早便知她这性格,才一直犹豫要如何跟她交待。

可云镜却牵了牵唇角,回头直直看他一眼,“既有私交,便有私情。哪怕,这情是所谓的兄妹、亦或是朋友之情。你放心,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小心眼,莫姑娘于你有恩,你救她护她,理所应该!”

她的通情达理,让萧煌忍不住俊眸一亮,喜道:“笑笑当真不介意?”

云镜却一掀唇,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你与她相识在我之前,情谊在我之上,我不该介意!可是,你不该瞒我!”

眼见那人上前欲作解释,云镜抬手道:“从前之事,瞒便是瞒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既然你已视我为妻,我对你亦无亏欠,你那从前之事若没个了断,便是对我不忠不义!”

萧煌沉默。

她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再说任何借口,都显得多余。

良久,他只是低低一叹,道:“那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云镜没有回答他,只是又问了一句:“你与她的事,我并不想多听,也不想与你深谈。现在我问你,你还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

眼见那人面色微变,云镜的面色也越来越冷。

原来好多事,她若不问,他便视作不曾发生。

到底,她在他心底的地位,不过是如这世间所有的“妻子”一样,给了地位与宠爱,便算给予了一切!

后来,萧煌终于如实告诉了云镜,他与宁王——即当今太子早有深交,一直暗中替其做事。与其既是知已,亦是部下关系。

此事说来话长,二人的相识还要追溯到萧煌年少坠悬那时说起。

因救命之恩加彼此相谈甚洽,自此便有了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