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竟然开口了,这让太子惊讶。他包括其他贵族子弟,都已经习惯了沈逸沉默受气的样子。沈逸竟然敢开口反驳他!
太子看向萧括。
萧括这是疯了吗!他难道是想造反吗!
沈逸起身朝先生大杰行礼。“先生们,还请务必查明论据,明书担不得事后怀疑,这对参赛学生而言,名声也不好。”
在场的裁判们纷纷点头。
“就算要查,也不应该用上萧世子的人吧?萧世子有这个介入的身份吗?请问诸位,萧世子是否可以代表明书书院,与董曦月又有何干系?”
萧翎这话□□味十足,让人听起来莫名像是针对,像是吃醋了一样。
萧括弯腰在董曦月脸侧讨乖。“阿月,我们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新,检讨中……
话说,今天还有《陛下》,还准备更《裴先生》的。胖妈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准备更《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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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动我
忽然变成人家未婚妻的董曦月,甩手就往萧括脑门上打了一巴掌。嗤笑声传来,董曦月一看,可不是萧翎。
不知道为什么,董曦月现在看萧翎,越看越觉得他不顺眼。
于是,董曦月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回答萧括。“死鬼,讨厌,干嘛大庭广众的说出来。”
一旁正准备咳嗽的沈逸,差点被把自己呛死。
萧括得了话,跟得了尚方宝剑似的,特别嘚瑟的看向萧翎。
比萧翎更激动的,是萧文。他身为太子,自然知道舒王府和董家联姻意味着什么。他本意只是试探,没想到萧括这么大胆!
太子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面对萧括的挑衅,努力让自己镇定。“萧世子,如此可要恭喜萧世子,只是不知道舒王爷、舒王妃是否知晓。尚未交换名帖,是为私定终生吧?”
“不劳太子殿下费心。本世子不像太子殿下,想嫁太子殿下的人,都踏破了皇后娘娘的门栏。本世子也没什么姑娘家议亲,好不容易得来了一个,父王一定只顾得上高兴,顾不上反对的。”
“萧世子可真会看人,被退了亲的你也当宝贝护着。”
萧翎这话完全落了他的身份,甚至可以说,一改他对外给人的印象。愤怒和嫉妒蒙蔽了他的眼睛,使得他变得丑陋,说出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来。
“九弟。”
太子轻声警告萧翎,萧翎抬头,看着太子面露责备,裁判先生们纷纷摇头,围观人员窃窃私语,萧翎涨红了脸,坐立不安。
他疯了吗?
他为什么会……
萧翎的目光不自觉的移向董曦月,却见董曦月挡着嘴,在萧括耳边说些什么,两人对视一笑,显得十分和乐。
萧翎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痛伤了他的心。
董曦月,明明一直跟随在他的身后……那个总是跟随着他,傻笨痴情的人,终于看开了所有。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够笑着祝福,现在才发现,心里头空落落的。
今日的一切就是一场闹剧,只是给看客徒添笑料罢了。
只是回去后,消息灵通的沈逸,倒是立刻传递了情况。
沈逸拉着萧括和张家扬说私话。
“恐怕不轻松,侯爷府接到消息,太子殿下派人出了城,看方向,似乎是要往驻兵那调兵。”
张家扬咽了一下口水。“阿括,你不会吧太子逼急了吧?人如果直接在城里解决了我们,回头也不用舒王爷派人来救。舒王府就你一根独苗,这手狠啊!”
“杀了阿括还不算什么,绑了他才是真精彩。”
萧括无奈看向说风凉话的兄弟。“你们这眼神,说了不是嫉妒我讨到媳妇,我都不信。”
沈逸和张家扬同时‘切’了萧括一声。
“阿括,玩笑话说几分,但是也不全假,你做了什么准备,说出来兄弟心里头也有数。”
“那就要猜太子他究竟会不会真的动手。初峰论道时动手,还是初峰论道结束后动手。”
“如果太子不动手,这事还能拖。不过,回去后肯定是一阵腥风血雨。皇上不会同意,太后娘娘一旦涉及到关乎国政的大问题,其实也是站在皇上那一边的。如果想和平解决,一定是要让步。非但是舒王府要让步让权,董家也得削一层皮下来。”
沈逸手敲打着书案,给出可能性。
“如果太子动手了呢?”张家扬有些着急。“我爹可还在朝,虽然他一堆儿子,但如果我要死了,也通知通知他吧。”
“你爹官居户部尚书,靠的就是会调节,难过几天可能就没事了。”或许是苦中作乐,沈逸难得开起了玩笑。
“阿逸,太子动手我们必死吗?阿括都是你!你忍着过两天再得瑟不行啊。”
沈逸并不想张家扬那么着急,也可以说,沈逸会看人。萧括不急,他便有了一颗定心丸。“阿括,太子动手你给了两个可能,区别是什么?”
“区别?”萧括想了想。“前者他会死得特别惨,后者,可能死得一般惨吧。”
“阿括你吹牛。”张家扬无法接受这两种说法。“关乎性命呢,认真点。”
“阿括,都这时候了,你如果有什么打算就直说。”
“阿逸,你觉得,这年头能带队反我父王的还有几个?老一辈的跟着我爹出生入死,是看着我爹一步步上来的。年轻一辈的,他们连战场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凭这样,也想对上我父王?”
“阿括,皇上这十几年也是不什么都没做,收了我侯爷府的兵权,陆陆续续在军中安插了一些人。就算真打起来,皇上吴将才可用,但说实话,这一时半会控下我们几个,夺得先机,难吗?”
“皇上在位十几年,时间无非都用在和我父王较真上了。他扶持的大将,全在京里头帮他守着皇宫呢。要说危险,我父王一动,那才是真危险。皇上肯定上千把大刀直指舒王府。”
沈逸不得不佩服萧括,果然是舒王爷亲生的。虽然他们都知道舒王府肯定有应对之策,可听着萧括这么说出来,也只能由心的为舒王爷默哀。
“这里因县,最近的驻兵有三处,曹锋一把年纪,早已有心无力,若说孝忠,对着整天想削自己兵权的皇上,起不了什么心吧?李敬常,倒是皇上安排的人,只是他手中兵权不多,从未打过仗,位置又远,真要动起手来,我父王大可压制。他已是中年,放战场上说,那叫庸庸碌碌一辈子。我料他定是不敢动,理由我都帮他想好了。太子是辅政,没有皇上手谕,他凭什么派兵?推脱的借口肯定是要先禀告皇上,等他一个来回,局势已明,我父王会坐视不管?”
“还有一位是蒋桓吧?”沈逸忽然开口。“他可不同。他的兵权便是从侯爷府夺走的。太子擅于攻心,几句话下来他便会败阵。本来与侯爷府便是势不两立的情况,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他兵马也多,正是求功勋的时候,只要太子许诺,拿下你飞黄腾达,他定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