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拿错万人迷剧本后(16)+番外

由着床上的人鲜血横流,亓素转脚就快速离开了肖湛的房屋。

炮灰任务即将完成,亓素心情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

这份好心情,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有人前来敲门时直接达到顶峰。

屋外站着三个人,都神情严肃,拉开房门亓素像是根本没预感到自己有什么危险,淡漠着脸问:“什么事?”

“亓先生,我们蒋总请你过去一趟。”中间那人语气说的到是礼貌,但一只手已经从衣兜里抽了把短匕出来,匕首尖端对着亓素。

亓素目光倏地往下,看着面前男子手里的刀,只要他想,可以瞬间就撂倒这三个人。

“蒋鹤是吧?”亓素直接把蒋鹤的名字都道了出来,三人脸色微有一变,以为亓素这是准备反抗,正欲一起攻上去,亓素忽然又接了一句。

“行啊,带路。”亓素伸手拿过玄关柜架上的钥匙,放进兜里就主动走了出去。

从三人中间穿过去,朝电梯方向走,走了两步,身后意外的没动静,亓素勾唇笑了下,他侧了点身,脖子往后仰,含笑的眼眸笔直注视那三人。

催促他们:“怎么?难道我理解错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了片刻,亓素当然没理解错误,他们来就是带亓素过去见蒋鹤的。

只是太过顺利,青年的完全配合,反而让他们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点别的什么。

比起上午那会,他们到医院去找到李构时,对方的反抗不可谓不激烈,差点就将事情给闹大。

但让他们这会去找觉得怪异的地方,又根本没法找到。

青年能配合自然好,照他们来看,青年这幅单薄的身体,怕是连他们一拳都接不了。

三个人围在亓素身后,走下楼,走出小区,然后上了路边停靠一辆黑色轿车。

一上车,后面的进来的人就拿出绳子绑住了亓素的手臂,也拿了眼罩蒙住亓素的眼。

汽车呼啸狂奔,奔上未知的方向。

而亓素的嘴角,从坐下后,就一直弯着一个细小的弧度。

白皙漂亮的面庞上,两个深深的梨涡也随之显露出来,周身都洋溢一种欢愉的气息。

那股气息悄无声息蔓延,让同车的几人表情都相似的古怪。

汽车开了不知道有多久,随后停了下来。

亓素被人抓着胳膊拉出了车里,跟着走了断路,坐上电梯,电梯晃动往上升。

最后终于辗转到了一间铺着柔軟地毯的屋子里,越往里走,亓素鼻翼里嗅到的鲜血气息越浓。

脸上的眼罩忽然被取下,由黑暗转到光亮,亓素低垂着眼适应了片刻,他慢慢抬眸,因为听到一道痛苦的吟呻是从前面传来的,他朝那里看过去,这一看,面色一怔,瞳孔瞬间扩大。

啊,啊啊啊……

一番悲惨的痛鸣。

蜷缩着身体,斜躺在地上的那个浑身血淋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被亓素往大腿扎了一刀的李构。

李构大腿上包扎着的白色纱布,此时被鲜血染得血红,他嘴里也在不停呕血,很明显,在亓素来的过程里,他经历过一场极为惨烈地殴打。

亓素惊愕之余,又感觉到屋里有到强烈到无法忽略的目光,那目光极具压迫力,圧得亓素心脏都仿佛跳慢了半拍。

他缓慢转移视线,对上蒋鹤阴鹜到极点、仿佛要吃人般的目光。

“……因为你们,我堂弟现在还躺在医院,如果不是医治的及时,他恐怕就要一辈子都躺在病床上了,说说看,这笔账要怎么算?”蒋鹤声音听着和善,可眉目里却蕴积着狂风海浪,那浪汹涌,随时都能将人给吞噬殆尽。

亓素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另外一个,那人算是从犯,出主意和下狠手的是他及李构。

“你想怎么算?他一条命,我一条命,我这条命赔给他。”炮灰任务只是一个大致剧情,怎么进行,中途说什么话,由执行者自我控制。

亓素大抵知道蒋鹤的事情,他这人对家人极其护短,任何触犯到他家里人的,只要被他逮到,都没有好下场。

加之他对偷窃者深恶痛绝,在他幼时,他母亲便是被一潜入家中的盗贼给拿刀捅死。

而现在,他们伤了蒋兆添,蒋兆添打小就跟在蒋鹤身边,兄弟二人情感深厚,今天他们被蒋鹤给逮到,想平安走出这个屋子,是没什么可能。

这是他所求的,亓素来这里,求得就是一个死。

第14章 炮灰剧本:全面背锅

“偷袭的计划是我出的,和构哥没有关系,他在监狱那会就已经想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我自己看不过去,觉得要给你堂弟蒋兆添一点教训。”

亓素笔直站立在房屋中间,语气神态都平静地叙述着事情的前后,话半真半假,为了完成他的炮灰死亡任务,他需要将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肩膀上。

坐沙发上的蒋鹤凝沉着墨瞳,那天医院打电话过来,说蒋兆添醒了,醒了是醒了,意识却不怎么清醒,两人没说上几句话,蒋兆添又睡了过去。

因此蒋鹤无从知道当时事件发生时的具体状况,只能从医院和警方那里得知到蒋兆添是先被人敲了闷棍,在昏迷后又被带到没有人过往的架空层里,遭受到一系列的踢打。

那一棍到是没有给蒋兆添带去多大的伤害,踹在蒋兆添肚子上的那几脚才是导致他脾脏破裂的根源。

蒋鹤现在就像找出那个踹破堂弟脾脏的人,他不喜好宁杀错不放过这种方式,他更为偏好谁做错了,就惩戒那个谁。

对于亓素说的话,蒋鹤持怀疑态度,他着人调查过亓素的身份,他跟着李构的时间半年都没有,而李构当初犯事进监狱那会,亓素还根本不认识李构。

亓素刚才一番话,听起来完全就像是他在维护李构,企图以一己之力把后果都给承担了。

蒋鹤看着面前青年无畏的脸,忆起几日前他们在地下赌场那里的相遇,那个时候的他和眼前这个似乎有点不一样的地方,眼前这个好像更加从容放松,蒋鹤不认为亓素会不知道如果他相信他的说辞后会有什么后果。

某个间隙中,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青年眸光灿烂夺目,坚定决绝,他在期盼着什么,他想借他的手,去达成自己的什么目的。

“这么说的话,那一棍是你敲的,兆添的脾脏也是你踹破的?”蒋鹤顺着亓素的话问。

亓素微微收紧了瞳孔,空气隐隐在波动,他迎视着蒋鹤逼迫的目光,不是他的错觉,他知道蒋鹤这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可他不相信又如何,他不会知道真相。

“是,都是我。”亓素回答的铿锵有力。

“李构,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对蒋兆添没有恨意,一切的报复手段都是亓素一个人做的?”蒋鹤将阴厉的视线转移到趴在地上的李构身上。

李构一只眼睛被打得红肿,无法张开,他艰难地睁开另一只眼,瞳眸因极端地恐惧甚至剧烈晃动,他听到了蒋鹤的提问,先是畏惧地看了蒋鹤片刻,然后转目,去看旁边站得钢骨挺拔的青年。

青年此时也正回过头,一双聚着星火的漂亮的眸子凝视着他。

李构大腿上的那个伤口还在一抽一抽的痛,提醒着他是青年拿刀将他给扎伤的,如果没有青年这一刀,他就不会去医院,不去医院,也许就不会被蒋鹤的人这么轻易就抓住。

他不过是给亓素下了药,想動他一下而已,结果亓素什么事都没有,到是他,转眼就落到现在这个悲惨境地。

亓素想将所有的事都揽过去,那么他成全他,既然怎么都得不到,那不如就毁了。

谁也不要得到。

李构神情渐渐发狠,他切着齿,声音破裂:“对,都是亓素做的,我也是被他怂恿,才一时间迷了心智。”

“蒋总你要给你堂弟报仇,找亓素才是对的,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