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暴君宠幸了(60)+番外
屏风内,韩桃闻言一愣,手下力道不自觉重了些,以至于怀中的阿善忽然惊叫着蹿起,发出一声细长的猫叫声。
韩桃连忙抬手捂住阿善嘴,急急望向屏风外。
他的亲舅舅,想要复国?
但他从未见过甚至听过淑妃还有个哥哥,他常年困居宫中,所得到的消息也十分有限。
高信听到内殿猫叫声,疑惑抬起头来,然而对上帝王那双波澜不惊的眼,还是低下头去。听说这位陛下十分喜爱豢养狸猫,养了一只在勤政殿内,也不是稀罕事。只是他听闻赵琨近日来夜夜笙歌,竟连早朝也耽误了去。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很快小心打量了赵琨一眼,见赵琨似乎没听到这声叹息才放心。
“陛下,都城可要加强守卫?”高信又问道。
“不必。”赵琨淡淡道,“留意魏国边境便可,余下的寡人自有算计。”
“魏国边境?”
“高将军莫不会真以为,这帮旧部是冲南燕废帝而来罢,”赵琨缓缓起身,走下台阶,“他们既有心叫你发现,可见志不在于此。”
高信一愣。
赵琨走近,抬手从袖中取出绣使密报,递给高信。“看看。”
绣使情报通达四海,赵琨居于深宫,也并非全然没有作为,高信匆匆看完,骤然瞳孔一缩。“他们竟是想声东击西,假借救出废帝之名,反向去魏国寻求联合之道——”
“魏国边境异动,可见当初魏国借道允你行军,如今唇亡齿寒,他们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难不成东魏想趁此时对我齐国下手……”高信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赵琨淡淡看了一眼,转身重新走上台阶,玄袍上绣着的游龙宛如冲天起,凌厉迫人。他知道论岁数他比高信还要年轻几岁,这位骠骑将军打了几场胜仗,自然有些傲气在身上。
“高信,你有勇有谋,朝中几位老将军也是有意栽培你,叫你攻南燕,助你守临州,你这两场仗打得不错,但若论起远见,你却还输他们一筹。”
高信骤然僵住身子。
“军政之事,寡人是没你这位常胜将军在行,但你若得意忘形,将来还是要吃大亏。”
“……微臣知错。”
“回去闭门仔细谋算一番,该如何作为,不用寡人再教你。”赵琨抬手,拿着绣使密报放在烛火之上,火苗一下蹿起吞噬干净,映照着帝王眉目冷厉。“寡人还要哄猫,你退下吧。”
“是。”
高信最终满脸严肃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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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信走后,赵琨在殿内坐了一会儿,他处理了剩下的公务,殿内间歇又传出几声猫叫,就好像是催促着人快点进去。
韩桃不会主动寻赵琨,然而阿善倒是很知晓人意。
但赵琨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有心等韩桃先出来,只是等了半饷还是只有阿善低低的呼噜声,于是他只好负手亲自走入内殿。
内殿里韩桃正抱着猫坐在地上,抬起头来安静看着他。
殿内洒满细碎阳光,地板上还有浅浅几道猫抓痕,韩桃光着脚坐在阳光下,像是在和阿善一起晒太阳。
“怎么连只猫也管不住?”赵琨是指着先前阿善的惊叫声说的。
“陛下果真和五年前不一样了,”韩桃看着他,眼中好像噙了笑意,“一言一行,很有帝王之色。”
“当真?”
“真。帝王心计,心醉神迷。”
“看来是迷到你了。”
赵琨伸手,拉人起来,阿善一下从膝头跳了下去,韩桃见状想要再去抓,却被赵琨一下横抱了起来,直抱到了床边转了一圈。
韩桃惊呼了一声。
年轻的帝王这才放下人来,抬手毫不客气地打了下那脚底心。“怎么连鞋也不穿。”
“今日热,洗过脚后便不想穿了……”韩桃看向赵琨,发现赵琨半跪下来要为他穿袜,又有一瞬间惶恐地想收回脚去。
赵琨一下捉住他脚踝。“别逃。”
“陛下要伺候臣穿鞋吗?”
“你当知晓,寡人伺候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赵琨抓着他的脚,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双脚常年藏在袜里,如今摸着一片白皙滑软,“承恩侯,尽管放肆就是。”
“陛下不生气?”韩桃抿了抿唇,眸中渐渐沾了些亮意。
赵琨笑着反问道:“寡人生气什么?”
他倒是想韩桃再多对他放肆些,别总是患得患失,遮遮掩掩,他就想让韩桃知道,不管韩桃如何做,他都是喜欢的。
袜子还没穿上,他狎昵吻了下韩桃的脚背,抬眼看见韩桃坐着,那眼尾又因为这个动作而有些惊得泛红。
阿善一下跳上窗头,轻叫了几声,而床边的赵琨见这美色就有些心猿意马,忽然抓着韩桃的脚,往下挪去。
“……赵琨!”韩桃叫起来。
“不如今夜侯爷就允了寡人,将寡人踩于身下——如何?”赵琨抓拢他小腿凑近来,手指攥拢腿间肉,这丰盈感恰到好处,他望向羞愧难当的韩桃,难以掩饰兴奋地扬起唇角来。“侯爷的脚,可否动动?”
第52章 赵琨他无敌爽
听闻勤政殿的烛火燃了一夜。
众人都当是陛下忙于处理政务,连同承恩侯也一夜未出。
却不知床榻间赵琨手抓红绳躺着,那声音断断续续,故意当着韩桃的面,扬起脖颈来发出嗟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上下攻守之位颠倒,赵琨的眉眼中透露着极大的愉悦感。
赵琨只觉得他可以就这样一点点把韩桃惯得无法无天去,就先从脚踩天子身开始。
“赵琨,你……”
“寡人如何?”赵琨低眉笑笑,又将身子主动送了送。“寡人深思过后,觉着承恩侯这封号取得实在不好,总叫侯爷承寡人之恩,寡人倒也想叫侯爷恩待一番。”
韩桃闻言,忍不住下脚重了些。
赵琨低哼一声,下意识痛地皱起眉头来,然而指尖却搭上了韩桃的脚踝,给人系上了一只银铃铛,还要夸道:“侯爷,做得真好。”
他手指一拨动,那银铃铛就叮当作响,脚腕系着红绳,一动一响,更为明显。
赵琨几分满意,低低笑起来松开了手,朦胧的床帐里银铃的主人好似犹豫了片刻,那铃铛就开始急作响,赵琨一下仰着头攥上了枕巾,一边笑着,一边无节制地夸韩桃,帝王的龙袍松散垂在床榻边,惊起睡着的阿善支起耳朵来,瞪大眼望着床榻。
“喵——”
“韩桃,韩桃……寡人真是心悦极了你。”床榻里传来人断续的声音,“寡人当真是离不开你……”
“赵琨,你莫要再死乞白赖地胡言了。”
“寡人说得可都是实话……爱妃……”
“赵琨!”
“……寡人偏要叫爱妃,寡人的韩爱妃……”
阿善一跃来到床榻前,好奇那声音,忍不住用爪子去抓床帐,抓得床帐微开,韩桃急急伸手来拉拢,阿善一下叫了声,不甘心地从底下缝隙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