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锋有意加快动作,但因为对方是女子,自己一个大男人总是要避讳一点不敢正视,便侧了头替那女子脱□上的湿衫。手指突然触到一片滑腻柔软的所在,手感非常好,厉锋忍不住捏了几下,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猛地推开了那女子,气息急促,看着自己手指发愣。
女子轻轻呻吟了一声。
厉锋回过神来,只见那女子匍匐于地,上衣已褪至臂膀,露出浑圆白皙的肩膀与光滑的背部,他脱下自己的大氅,将那女子盖住,嘴里说道:“反正你是女人,又不吃亏!老子活了三十年,还没伺候过女人呢,你算是占足了便宜,该偷笑了。”
厉锋屏住气息伸手至大氅内将那女子剥了个精光,用大氅将那女子裹紧,在火堆旁坐下。他静静坐了一会,心跳渐渐平稳,忍不住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那女子,伸手拂开遮住她颜面的头发。
火光下厉锋看了一会,记起一人来。
“原来是她。”厉锋喃喃道。这不是上次谢老头那里那个叫绵绵的女子吗?厉锋还记得她胆子小得厉害,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常年征战厉锋一身煞气,这煞气常常为柔弱的女子所不喜,而他也厌烦这些娇滴滴的女人,因此对于这个绵绵他并无多少好印象。不过她既然和谢老有关联,这次自己又救了她,一定要让她报救命之恩然后把谢老头给请过来才是。
这样一想厉锋不由得高兴起来,他拿起腰侧的水囊喝了两口水,又看了怀里的女子一眼,见她脸蛋绯红眉头皱起很是痛苦的样子,厉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也不知她在海水里泡了多久,又是大冬天的,不发烧才怪。但怎么也得熬过今晚,明天将她带回军营医治,他还等着用她换回那脾气古怪的谢老头呢!
厉锋将水囊送到她唇边想让她喝点水,水却沿着她的下巴留了下来,滑落至脖颈……厉锋不敢细看,胡乱地替她擦了擦。想到发烧时定要多喝水才行,厉锋犹豫了一下,含了一口水送到女子唇边舌尖抵开她的牙齿将水喂了下去,女子慢慢地吞咽着,厉锋见这方法可行,又含了一口水喂了下去,忽然间浑身一僵,原来那女子竟吸允住了他的舌尖。厉锋感觉到女子的舌尖在他口腔里探索着,这陌生感觉的感觉从未有过,却不讨厌,甚至有些吸引人。这种奇异的感觉瞬间蹿遍了全身,他心口麻痒难耐,全身甚至指尖都有些发麻,他莫名地想要更多。
昏迷中的女子饮了水满足地放开了厉锋的唇。
厉锋左手抱着她,右手抚上了自己嘴唇,呆了许久,忽然发狠一般地饮了一大口水,印上了女子的唇。来不及吞咽的水流了下来,厉锋用力地亲吻着女子,攻城略地般寸土也不放过。他在女子唇上辗转流连,直到她发出细碎的呻吟声才放开。厉锋气息粗重,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老子这三十年都是守身如玉,怎么能被你占了便宜去,自然要亲回来亲个够本!”厉锋为自己辩白道。
怀里的女子双唇红艳艳的,十分诱人。厉锋看了她一会,伸出舌尖将她下巴的水渍添净,心里奇怪为什么这女子嘴里的味道是甜的。
火光忽明忽暗,厉锋知道自己应该出去拾些枯枝回来,不然这火不久就要熄灭了,可他抱着这女子这样坐着觉得十分安心根本不想动弹,他想这是不是就是别人所说的“软玉在怀”。这样一想,他突然想到刚才替那女子脱衣服时看到的半副雪白侗体,登时心口狂跳起来,下、身某处又涨得厉害了。
厉锋握了握拳头,将女子放在地上,拿了宝剑大踏步走了出去。大氅给了那个绵绵,海风吹来厉锋仍然觉得燥热不已,他深吸了几口气,苦笑着想自己果然是按捺不住了,难道一定要如了那女人的意去嫁人吗?
想到以前的种种,厉锋心里烦闷起来,他拿剑胡乱地斩了一些树枝回到山洞。
女子依然在昏睡。
厉锋在树枝架了起来,将女子的衣物挂起来在火边烘烤着,添了些枯枝在火里,他坐得离女子有些远,就怕自己会一个把持不住失了清白,到时……
女子微微一动,厉锋定了定神,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仍是烫得厉害。想了一下厉锋拿起水囊送到女子唇边,这次女子慢慢地咽了下去,厉锋心里说不出是庆幸还是遗憾。水囊里的水几乎都喂了下去,女子气息渐渐平稳了些,厉锋也松了一口气。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厉锋直起身来,对面着新娘喜服的女子冲他一笑。厉锋一愣,这不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那个绵绵吗?怎么我会嫁给她,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还不及细想,他已被人拥入了洞房。
繁琐的新娘喜服一件件褪去,女子衣衫半褪,将他按倒在床,他凝视着女子领口里的无限春光口干舌燥,正要鸳鸯交颈之际,突然房门被人捶得“砰砰”作响。
有人闯了进来!
是女人!
好几个女人!
都是着了新娘喜服的女人!
“厉锋早就和我说亲了,自然是嫁给我!”
“胡说!圣上明明属意我,当然是嫁给我了!”
“厉老将军说了让我娶他儿子的……”
…… ……
“嫁给我!”
“嫁给我!”
这些人扑上去来争夺着厉锋,你拉胳膊我拉腿的,厉锋大怒,拿起剑来一通砍杀,将这些女人都赶了出去,等静下来一看发现绵绵也不见了。厉锋大惊,四处寻找。
“绵绵,绵绵。”
“啊!”厉锋低呼着清醒过来,他看向那处见女子仍然安静地躺着登时放松下来,伸手一抹额头上竟然全是冷汗。
还好是梦!厉锋轻轻吐出一口气,竟然做了这样荒唐的梦。他向火堆里扔了几根柴火,又探了探绵绵的额头,虽然还在发热,但总算没那么烫了。厉锋将挂着的衣服翻了个面,继续在火上烤着,就坐着发呆了。
万籁俱寂,厉锋手里的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火堆,听着四处的声响。远远地传来海浪拍打着岩石的声音,还有风吹着树木沙沙的声音,冬夜里还偶尔传来一两声短促的诡异声音……
厉锋心潮起伏,怎么也静不下来。
现在已经是正月十九了,想到昨日收到的那封信他忍不住摇头。
父亲在信中大骂自己,说大过年的竟然不回家,以前是忙如战事,于今国内安宁事事顺心,自己却还跑来宁水操练什么水军,这样大不孝心中可还有父亲在?信中更是严令他正月十五必须回家!不过厉锋收到信已是十八了,自然没有回家,便是早早收到信,他也不会回家。回家做什么?还不又是和一堆女人相看?自己的恶名早就传遍京城了,那些人与自己相看还不是冲着厉家的声望?想借着厉家的势力为自己或家族谋一个前程。那些人,又有几个敢正眼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