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泉只有将公布实情,说平唐国玉女谢玲珑将亲临求观世音菩萨赐下灵物。
百姓当中有一万多佛教的香客、信徒,竟是人人对谢玲珑的名字如雷贯耳,虔诚的相信她,让家里人不要恐慌,耐心等待。
谢玲珑空降沙城的消息,风一般传遍全城,香客、信徒竟是全部出动,跪在官府外,几条大街密密麻麻的人,虔诚的念起观音经。
谢玲珑是头次到战区探望和泉。
她给在此修整的七万军士带来了新冬装、七百万斤灵面,一百万斤灵菜,给已成为平唐子民的沙城百姓每人五十斤灵面、十斤灵土豆,香客、信徒多给十斤灵菜,又将濒临干涸的护城河注满灵水。
七万军士对谢玲珑感激涕零。
沙城百姓得到了灵物,感恩戴德。沙城民心彻底稳住,偏向了平唐国。
到了午饭时,何家四孙被叫着跟谢玲珑等人一起用餐。
何大宝、何二宝看到四个儿子孙狼吞虎咽,心疼的给他们碗里夹多多的肉食。
何屠夫不以为然道:“战功岂是那么易得?能打胜仗活下来,就是命极好了。”
何家四孙嘴里塞满了灵兽肉,重重的点头,含糊不清的道:“爷爷说的及是。”“活着才有命享受富贵。”“珑妹子来了一切都好了。”“今个将士们都喜得落泪了。”
李秦道:“俺觉得治理城府比打下城府还要难。这次亏得小婶娘来得及时,不然一城的人都没吃的饿着。”
李湘道:“北寒之地的百姓日子苦,突厥百姓日子更苦呢。俺看到好多小孩子穿着薄薄的衣裤,饿得面黄肌瘦,比起长安、潭州的小孩子日子苦太多了。”
谢奇阳道:“日后打下突厥国所有城府,不知陛下会派谁来治理?”
何屠夫望向了坐在谢玲珑旁边的和泉,道:“陛下应是会派有威望的王爷过来。”
饭后,谢玲珑得知李自原将沙城当成几十万大军的周转供给站,和泉、秦家军已在城外建了十个能装下千万斤粮食的巨大粮仓,便带着众人去看,从空间里取出六千万斤灵面、三千万斤灵米、一千万斤灵玉米棒,把十个粮仓添满。
沙城十万百姓见证这一奇迹,纷纷跪拜感谢观世音菩萨。
七万军士想到供给有了保障,日后打下城府再不担心没有吃的,士气高涨,热血沸腾,高呼:“天佑平唐,必灭突厥!”
谢玲珑与和泉分别百日重逢,相处短短两天,便又分开。
谢玲珑骑着灵黑雕飞上天空,回首俯视沙城城头,一身黑衣的和泉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很快就看不到了。她扭过头去,泪水溢出眼眶。
第三卷 侯府夫人
第1豆蔻姐妹惨被杀 玲珑谋划申冤
正月过大年,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落了两天一夜,长安方圆百里裹上一层厚厚的银装。
南郊护国寺肃静庄严,九棵黄色的银杏树落满了白雪,树上挂满了绿色的灵银杏果,周边的村子的百姓排着队围观灵树,再进寺院各大殿烧香拜佛许愿。
护国寺相邻的福乐庄鞭炮砰砰放个不停,大门前车水马龙,前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
过了初一刚到十四岁的谢玲珑穿着镶黑貂毛正红色斗篷,带着四个俊俏可爱的弟弟,从福乐庄骑马来护国寺上香,给怀有身孕的娘亲何七雪祈福。
谢平安今年十岁了,个子跟何屠夫一样高,比何七雪高半个头,比谢奇阳高了近一个头,长得浓眉大眼,容貌像几个舅舅多些,做为谢奇阳的长子,下面有三个弟弟,谢玲珑对他管教极严,让他以江易做榜样,他的性格如今很沉稳。
前年、去年,谢平安由李万清护着,骑灵雕到东罗马帝国看望海琳娜,在帝国建了一个灵丝绸绣楼,从锦绣年华带去十个绣娘,买了几百个女奴跟着她们学双面绣,如今绣楼每个月除去上缴给帝国的高额税之外,尽赚金币二十万。
谢平安的亲事还未定下,前来说亲的官媒无数,便连四大千年世家的族长都带来口信关心他的亲事。
谢平康今年九岁,模样跟少年时的谢奇阳一模一样,就是个子比同龄人都高出一头。他是两大学士最得意的门生,继高中秀才第一名之后,前年高中长安府试又中了头名举人。
李自原需要大量的人才去建设新占领的城府、县、村,将会试暂时定为两年一届,平唐国读书人纷纷联名上书感谢圣恩。
谢平康运气佳赶上好时机,今年七月将在长安参加平唐国会试。
谢平泰今年五岁,容貌五分像谢玲珑小时候,特别俊俏,性格活泼嘴巴甜,长辈个个都极喜欢他。今年三月他准备参加乡试考秀才。
奶娃娃谢平健已经三岁了,模样长的像何七雪多些,大眼睛小鼻子,十分秀气,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却是特别爱笑。今日他戴着红色虎头帽,穿着红衣红裤,打扮的像年画娃娃,甚是可爱。
一个极为漂亮小娘、四个清秀的小郎,走到哪里都引人侧目。
许多居住在附近村里的香客认出谢玲珑,纷纷向她行礼,还有的虔诚的跪拜。
这两年多平唐国的军队已攻打占领了三成的突厥国,疆土扩大许多。谢玲珑向菩萨请来的灵兽大军助李和泉的军队,攻占十五座城府零死亡,威振天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和泉、谢玲珑的名字天下人皆知。
谢家姐弟拜了观音走出大殿,小黄领着唯一留在身旁的儿子小灵白狐飞至,如人般站立激动的拱爪行礼拜年。
谢玲珑俯身伸出玉一般的手抚摸两灵狐脑袋,声音娇柔,宛若黄莺,笑道:“小黄,小小白,你们去年守护寺院辛苦了。我让奴仆在后山小院杂房放了二百斤灵果,给你们母子吃。今年你们仍要好好守着寺院。”
姐弟五人骑着灵马返回福乐庄,进了大门,就听得柄叔禀报道:“小姐,刚才有个满脸是伤的妇人带着一个很小的细伢子跪在门前,说她丈夫周子阳是姑爷军营的军官,如今周子阳远在突厥打战,她求您做主,帮她为死去的两个女儿申冤。老爷说您不在,请她们进去等着。”
“周子阳,从六品振威校尉,家居江夏城府,妻子曲氏,长女周凤、二女周涓、幼子周忠国。江夏至长安千里,大雪天的曲氏带着幼子赶来,这冤屈八成是真的。”谢玲珑蹙着眉头背出周子阳的情况,进了第二号院,在偏厅见到了母子俩。
曲氏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头发乱如草窝,脑门顶着一个鸽子蛋大骇人的血泡,脸上十几道纵横交错的鞭伤,黑血结了痂,遮住了原本清秀的容貌,也看不出年龄,穿着一件银灰色破烂的旧袄、黑色裤腿沾满雪泥的裤子,脚上的两只鞋子款式不一,泥巴将鞋面污得看不出的颜色。
曲氏的小儿子周忠国大概三、四岁,两只耳朵长满红红的冻疮,衣裤破破烂烂,恐慌的不敢抬头,眼睛一直看着地面。
谢玲珑看着心一怵,问道:“曲夫人、周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竟弄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