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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玲珑(547)

谢玲珑单独跟何七雪道:“娘,那个毁了慕容齐云名声的粗使婆子,咱们都认得,她就是谢林的堂客何氏。”

何七雪惊得目瞪口呆,那个当年在潭州谢家摆谱办赏梅宴造成血案、在长安跟少年赤身搂抱出现在大明宫前名誉尽毁的何氏,到了洛阳何家当粗使婆子苟且偷安活着,洛阳何家竟让她做那下流之事害了谪仙般的慕容齐云。

当晚何七雪告诉了谢奇阳,夫妻俩感慨万端,潭州的往事历历在目,当年谢玲珑险遭谢林的儿子过继,为此谢奇阳被逐出潭州谢家,名声被毁,差点失去会试资格。何氏落得现在的悲惨下场,证明恶有恶报。

这一夜福乐庄不少人失眠。

次日正月初二,自早晨起来拜年串门的宾客陆续不断,门前停满了马车。

正午,四十几个披麻戴孝的男子骑着千里马奔至,腰间系的白色飘带与门前挂着两个火红的大灯笼格格不入。

这伙人有主有仆,满脸疲惫,印堂灰暗,风尘仆仆,下了马走至大门前,为首的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道:“劳烦去通报一声,我们一行是洛阳何家的人,我是何乾的嫡二子何助城,奉我爹爹何族长之遗命,有紧急的要事,从河南洛阳前来拜访县公爷,来不及下帖子,请县公爷多多包涵。”

旁边两名男子见门奴没有应话,急道:“狗眼看人低,我们是洛阳何家的人,快去禀报县公爷!”

“大冷的天,我们自远道而来,当因请进去用杯热茶,备下饭菜招待。长安何家就是这般待客的吗?”

从门里出来的客人瞧着这一群人,立刻没了笑脸,心里暗骂,哪来的恶人,如此不懂规矩,大过年的戴孝到别人家,这是要诅咒福乐庄的人今年不顺,真是心思歹毒。

客人怕沾上晦气,纷纷绕道而走。有几名官员认得何助城,却不上前攀谈,微微点头便走了。

柄叔禀了何屠夫,返回大门,向何家人不卑不亢道:“老县公爷说,你们的来意已知晓,长安何家与洛阳何家没有交往,你们找错人了。今个年初二,庄里住着许多贵客,忌讳见到不吉利的事,就请你们到别处吧。”

何助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手微微颤抖舀过来一个黑木匣子,在身后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下,道:“请老伯将此物呈给县公爷。”

柄叔双手接过,在洛阳何家复杂的目光里快步走进庄子,很快又返回来将黑木匣子交到何助城手中,摇头道:“老县公爷不收,请你们这就离开。”

“我爹的遗命想请何县公爷任族长一职,我大哥已经病逝,我身为嫡二子不能完成,日后心里难安。”何助城长叹一声,未察觉到身后的几人喜悦目光一闪而过。

一群人骑着马离开,倒是没有出现跪地磕头死死相求的场面,让福乐庄各院的人都吁了口长气。

何屠夫坐在偏厅里跟唐国公下象棋,身后站着何阳浩、谢家三小。

唐国公品着灵茶,道:“这些人来去匆匆,走了个过场,即有了孝名,还保住了田产、果山、银钱。何乾只怕未料到后人如此执行他的遗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洛阳何家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意料之中。”

何屠夫道:“管他们呢。”

唐国公笑道:“刚才你若是收下那个木匣子,估计那些人得哭。”

何屠夫哈哈笑几声,道:“何止是哭,回头得跟我拼命。”

唐国公点点头,道:“那是,他们为了几百万两银钱胆大包天敢贪了白云观的银钱,木匣子里光银票就是一千余万。”

何屠夫道:“你刚才可是瞧见了,我原封不动的退了,日后若是洛阳何家的污蔑我舀了,你可得为我做证。”

正月初三祭天大典之后,洛阳何家的人向呈上折子,请求李自原委派和泉主持分家。

“何乾尸骨未寒,子孙就开始分族产,洛阳何家不亡才怪!”李自原放下折子,若说洛阳何家怕别的官员不会秉公办事,也不该找和泉这个阎罗王。

和泉来不及跟谢玲珑告别就去了洛阳,一走便是几日,到了初七才回来,先去禀李自原,而后出了大明宫在密卫队管辖的客栈要了间房,沐浴三遍洗去晦气,又去护国寺烧香念经驱散死亡、怨气,这才回了福乐庄。

谢玲珑刚跟和泉分享了空间的秘密,六天未见他,思念可想而知,待他向何屠夫细说了洛阳一行的经过,回到房间,立刻带着他一起进了白府空间。

夫妻俩头一回在半山腰的小院主卧的灵紫玉床上欢好,兴奋而激动。

小白带着两只母灵鹿做了满满一桌酒菜。两人歇息够了起床洗漱,去吃着香喷喷的灵菜。和泉这才说起洛阳何家的事。

原来洛阳何家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早在几年前就派人去潭州、北寒之地调查何屠夫,已经知晓他是何乾的弟弟,便扶持庶子身份的何乾当了族长,准备去迎何屠夫回家族。

人算不如天算,这位长辈还未来得及告知此事就中风瘫痪不能动弹说话,三个月前,回光返照舌头能动了,赶紧叫来何乾深谈了此事,让他以嫡长子的性命发誓。

何乾想认回何屠夫,但并不想将族长相传,他一直是将嫡长子当成下任族长来培养,结果何莲自尽,他的嫡长子爱女心切死了,应验了他发的毒誓,接着洛阳何家被白云观毁掉,没脸再活下去,临死前留下遗命。

和泉道:“何乾是族长,却是庶出,他的四个嫡子跟何家嫡系互相不服,但在外公要任族长一事上,态度难得的一致,都不同意让外人得了族产。”

谢玲珑轻哼道:“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就算金山摆在外公面前,也不愿去趟洛阳何家的浑水。”

和泉道:“外公拒绝之后,他们到了洛阳安葬了何乾,就开始为什争夺族长之位互相揭底,手里都有人命,我将犯杀人罪的十四人都捕了送到衙门,等清理好财产就分家,不分嫡庶,不论人多人少,均按户分配,不服的一律乱棒打三十丢出去。”

谢玲珑吃着和泉喂的一片灵鳝鱼肉,道:“你这个按户分配好,那些妾室、庶子女多的人就占不到便宜。”

和泉目光清亮,道:“若是人口多分家财就多,男子都抢着去纳妾,生下一堆的庶子女,妾室是家乱祸源之一,我没得理由助长这股邪风!”

谢玲珑眨眨眼睛,微笑道:“夫君所言极是,为妻受教了。”

闻言,和泉心里喜滋滋,谢玲珑最喜欢听他提倡一夫一妻的话,她一高兴就会喜悦还带点自豪的自称“为妻”。

和泉低头轻声道:“珑珑何时给为夫生儿女?为夫瞧着几个小侄儿,期盼着早日抱上儿女。”

谢玲珑放下碗筷,握住他的手道:“小泉子,孩子跟咱们也是讲缘分的。年初二我去护国寺、望国庵上香,祈盼着孩子能跟你一样拥有先天朱砂痣,这样他们出生之后,就能跟咱们一起进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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