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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淼淼(200)

御林军在金城琰王府时死了几名军士,一回到长安,先去向李严复命,而后就去兵部记录在案走手续,抚恤家眷等等。

几个军官不包括卢亮这个主官。

他们不是出身大家族的子弟,没什么忌讳,怎么都说也敢说。

兵部的那些官员别看着是大老爷们,有几人特别喜欢八卦。

这就三问两问的把徐家人的情况都问出来了,连徐家人给御林军送的一款二戴的镯子都瞧过了。

徐淼淼微笑道:“二舅能高兴就好。”

徐磊与海从文在练武,最后才到的,在院子里就听见海浩林豪爽的笑声及徐清林的说话声。

“这是我那大外甥磊儿。容貌随了我们海家。”海浩林至此都特意的没有提过亡妹海晨玉,不想让徐家人难过伤心。

海从文激动的道:“爹,磊哥是天生的练武奇才,我得将此事写信告诉师父,若能得了他老人家的同意,我就把本门的武功教给磊哥。”

徐清林自豪的道:“之前我们在金城白塔寺,寺里的老方丈就说磊儿练武的天赋高,非要收他做徒弟。我们都不相信。”

徐淼淼问道:“我哥今年已是三十二岁,学武还能有成就吗?”

海从文点点头,“能。我所说的磊哥天赋好,不是指他的骨骼身体,而是指心思单纯,心无旁骛。如果磊哥能够持之以恒练一、两门武功,成就绝对不小。”

“多谢文哥哥。”徐淼淼在前世有一本武侠小说,主人公郭靖反应慢有些笨拙,甚至被人怀疑智力低下,但是他勤奋苦练,后来的武功成就最大。

邓红望徐磊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崇拜。

海从文笑道:“表妹,我听磊哥说你们家除了姑父之外,人人习武?”

徐淼淼菀尔,“是。”

海从文便道:“以后我要是成家,单独开府,也会让人人习武。”

“这个孩子,还没定亲,就说什么成家,还说单独开府。你不臊的慌?”海浩林一边说一边去瞧徐淼淼,见后者压根没有脸红,看来没有对二儿子一见钟情。

“我以后要去北地驻守边防,我要定亲的女子一定是能吃的了苦的。”

海浩林忙道:“苦什么苦,又不是没有银钱,没有米揭不开锅过不了日子?”

这个二儿子跟着无名氏在深山里呆傻了,还没怎么地,就要求女方吃苦。这一下子就把女方给吓跑了。

海从文摊开双手,道:“边防风沙大日头毒,人去了容易苍老,且所见之处,不是沙漠就是黄土,城府的人口少,远不如长安繁华。这对我来说不是苦,可是娇生惯养的小女子来说,那就是苦。”

海浩林没好气道:“照你这么说,北地的大族之女都在过苦日子?”

海从文高声道:“她们只要嫁到长安来,就没有想重回北地的。”

海浩林瞪眼道:“废话,她们再回去就是回娘家,当然不能老回。”

徐淼淼眼见两父子快要吵起来,连忙问道:“文哥哥,你去过边防?”

“没有。”海从文这话说的很坦然。

海浩林便指着海从文,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摇摇头道:“你瞧,他都没去过,就在这里给你们瞎说。”

“我听我师父说的。”海从文停顿一下,“此次我下山,师父特意嘱咐,我只能有一个妻子,不许有妾室通房。我的妻子必须能受得了边防的苦。”

“家和万事兴。就算你师父不说,我也只会要求你只娶一个妻子。”海浩林见徐淼淼表情有些惊诧,心道:老二总算说了句顺耳的话。

徐磊忍不住粗声粗气的道:“爹,文弟的师父是无名氏,就是静郡王的师父。文弟与静郡王是师兄弟。”

“令师老人家对你要求甚高。你可不要辜负他。”徐清林没想到海从文的师父如此了得,徐磊若能拜无名氏为徒,徐家可就欠海从文一个大人情。

海从文笑朗声道:“我会听师父的话,驻守边防,只娶一个能跟我一起吃苦呆在边防的妻子。”

徐佳问道:“姑,边防很苦吗?”

徐文想了想,仰着小脑袋问道:“边防有没有我们前年秋天以前在小梨村过的苦?”

“边防其实没有你们文叔说的那么苦。”徐淼淼朝两小眨眨眼睛,“前年秋天以前我们家过得苦,是因为没有银钱,也失去了两位亲人,日子看不到希望。”

徐文问道:“你没有去过边防,怎么知道那里好不好?”

“我在游记看过一首边防的民谣,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徐淼淼声音轻柔,给了众人想象的空间,“边防有沙漠,但是也有绿油油的草原,直冲云霄的雪山,还有数不胜数的牛羊。”

徐佳激动的道:“我好想骑着追风在草原上奔跑啊。”

徐文接着道:“我也想骑着闪电跟你和追风一起在草原上奔跑。”闪电是李文琰送给他的雄的千里马,这个月刚一岁,还是匹小马。

海从文激动的道:“表妹,你说的民谣真好,你把它写下来送给我,我把它送给我师父。有了这首民谣,我师父至少会收磊哥做记名弟子。”

海浩林心道:好小子,刚见淼淼第一面,就敢向她要字。哈哈,我真是小看你了。

徐淼淼大喜,目光清澈,笑道:“我的字羞于见人,还是让我爹来写。”

“淼淼的字也行,她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徐清林看着爱女的目光都是宠溺。

众人去书房瞧着徐清林写好字,这首民谣本来就很通俗易懂,一会儿,在场的人包括最小的徐佳都能背诵出来。

海浩林父子得知徐家今个还要进宫,就不再多聊天,直接去用晚饭,饭后拿着徐家给的皮蛋、泡菜还有能够救命的药欢喜的离开了。

“我刚才跟你们二舅单独聊了回天,才知道你们二舅母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徐清林跟家人缓缓道:“这些年,你们二舅都是一个人过的,跟前也没有女人。”

徐淼淼心里对海浩林的好感又添几分。

邓老八、邓红均是十分惊诧。穷人家的男子丧妻之后都不会寡居,何况海浩林这样富贵的男子。

“你们二舅问我是不是也不再续弦了,我说是的。他就说他能够理解我。这心里一旦被一个女子填满了,就再容不得别人。”徐清林也是喝了点酒,加上跟海浩林情况谈得十分投机,就话说的有些多,也说到了家人都关注的问题。

他以前在小梨林,只是个普通老头子,如今身份地位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知道不但是家人,外面的人也很关注他会不会续弦。

今个他就厚着脸皮一回,跟家里人说透彻了。

他心里永远只装着海晨玉一个妻子,再容不得别人。

身体、精神上都一样,无法背叛。

戌时初,夜幕低垂,月亮已经悬挂天际,长安依旧繁华热闹,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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