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雄与卢平安担忧祖父与生父,哭得十分悲痛。
徐清林听着心酸,见爱女进来,忙道:“淼淼,人命关天,小卢的爹命在旦夕,小卢叫两个儿子来请你过府一趟。你看?”
卢飞雄与卢平安一直是站着的,见正主来了,连忙走至跪下就磕头哭求。
徐淼淼秀眉微蹙,问道:“你们爷爷的症状是什么?”
卢飞雄连忙抬头说了。卢平安跪在旁边也抬起头来,仔细听哥哥说的,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
赵兰见两个孩子年龄跟赵五风、赵六风年龄大些,口齿非常清晰,不愧是出身名门。
她的五风、六风再过两年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不枉她这个长姐的付出。
“你们爷爷现在在哪里?”
卢飞雄模样长得并不像卢亮,但是也生得十分好看,现在就能看出来是个英俊的小少年,长大了肯定比卢亮还要俊,可见卢亮原配吴氏的容貌相当的美丽。
他答道:“我们家族在城外的族宅。不远,就是十几里路。”表情紧张的望着徐淼淼,特别怕她不愿意过去。
卢平安容貌随了卢亮,星目薄唇,还有几分清秀,补充道:“爷爷原本是住在我家,今个三个太医来过之后,大伯怕爷爷不行了,就把爷爷接回族宅了。”
大唐国的风俗,人死要死在家里,不能死在外面,这样魂魄不会走丢。
“你们大伯不该挪动你们爷爷。”徐淼淼见两个小孩子惊恐的同时睁圆眼睛,容貌不一样,动作神态还是一样的,不愧是亲兄弟,轻叹一声,“我这就跟你们去,希望能来得及。”
徐清林忙派人叫去徐磊,让儿子陪着爱女过去。
赵兰扯了扯徐淼淼的衣袖,也想陪着她去。
徐淼淼体贴的道:“兰兰,你好好休息。明个的买卖还指着你。”
赵兰今年十五岁,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这放在徐淼淼前世就是未成年人。
徐淼淼不想赵兰太辛苦了。
徐磊急匆匆的赶过来,陪着徐淼淼一起跟着卢家兄弟出了长安城去了卢族。
徐清林在家里坐立不安。早知如此,还不如跟着儿女一起去呢。可是他现在的身份非同一般。他要是去了卢族,会让长安的各大家族以为他要与卢族联盟。
要不说穷人有穷人的难处,富人也同样如此。
月上梢头,徐磊兄妹终于从城外回到徐府。
“妹把卢伯的爹救活了。”
“好在卢亮没那么迂腐,知道派两个儿子来请我出城去卢族给卢伯瞧病。我再晚去一会,卢伯就没救了。”
两兄妹去卢族时,卢族的人都已经把棺木抬到了大厅,把孝衣都取出来放在了卢伯的寝室外面,十几个奴仆拿着报丧信,都在等着卢伯咽了气就办丧事。
徐淼淼给卢伯把脉。
卢伯十几秒钟前心脏刚刚停止跳动,患的病是脑血栓、心梗,晕倒是因为脑血栓,心脏不跳动是因为心梗。
徐淼淼赶紧清场,而后把卢伯带进空间,先用电击击他的心脏恢复心跳,再进行一系列的抢救,最后还给他输了液。
徐清林问道:“现在小卢的爹病情如何?”
徐淼淼面色有些疲惫,答道:“清醒过来,病情控制住了,我给他留了些药,他发病时,只要及时服药,生命不会有危险。”
徐磊急道:“爹,妹还没吃饭。妹要去吃饭。”
徐清林忙让爱女去用饭,又板着脸跟儿子抱怨道:“卢族怎么不给淼淼饭吃?”
徐磊摸摸脑袋,“给饭吃了,我吃了,妹怕你着急就没吃,赶紧回来。”他的饭是在徐淼淼救治卢伯时吃的。
“卢族人多,当时场面很乱。我不想在那里多呆。”徐淼淼说完这些话,就出了大厅。
徐清林问道:“磊儿,你们去卢族可发生什么事?”
“没有。妹一去就给卢伯瞧病,让我在卢伯的寝室隔壁等候。我就一直等候到妹从卢伯寝室里出来。”
徐清林问道:“卢族的人可有说什么让淼淼生气的话?”
徐磊摇摇头。
徐清林便道:“淼淼定是累了。我们不要去打扰她。让她用过饭去歇息。”
徐磊赶紧回了自已的院子。
邓红一直在等着他的消息,得知了经过,也是吁了一口气。
徐磊道:“爹说妹救了卢将军的生父一命,卢族也欠了咱们家的人情。”
徐佳已经睡下了。
徐文还没睡,特意在等徐磊兄妹回来。他还去了徐淼淼居住院子的饭厅。
徐淼淼正在用饭,笑问:“小文文,今天你在学堂读书可有高兴的事?”
徐文自豪的道:“有。我、五风、洋芋蛋在学堂小考包揽了前三名。先生夸赞了我们。”
四个小男孩在长安学堂读书。赵六风年龄最小,功课最差。赵五风天赋好,比洋芋蛋晚识字,功课仅次于徐文。
徐淼淼嗔怪道:“不是说好了不叫三宝的小名,怎么又叫了?”
徐文就吐吐舌头,而后小大人般一本正经的问道:“姑,卢叔的两个儿子有没有为难你?”
“他们是来求我去救他们爷爷的命,自是不会为难我。”
“我们下了学堂,听兰兰姐说你与爹跟着卢叔的两个儿子走了,总觉得不对头,怕这是个圈套。”
徐淼淼一怔,当时看到卢家兄弟十分伤心悲痛,压根没有往圈套上面想,连护卫都没带,就与徐磊一起跟着卢家兄弟出了长安城,想想有些后怕。
徐文两只眼睛睁大,更加的圆溜溜,特意拉了拉徐淼淼的衣袖,等着她看过来,“姑,我听学堂的同学说,长安城里城外都很乱,这两年好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或是死了。您是个女子,现在又有了咸阳吴家这个大仇家,出府一定要小心。”
徐淼淼很是欣慰的点点头,柔声道:“好。小文文,谢谢你。”侄子这才上了几天学堂,见识就跟以前不同了。这可真是好事。
姑侄二人又去看了邓红。
“嫂子,我来给你把把脉。”徐淼淼再忙,也是坚持每天早晚给邓红把脉。
她对只见过一面的卢伯,看在卢亮的面子上都能用空间去抢救,何况家里的亲人。
邓红红光满面,微笑道:“我好的很。”自从怀了身孕,压在心头的大心事终于解决了,笑容都比以前多许多,每次笑得时候都是发自心灵。真是太舒畅太欢喜了。
徐淼淼嘱咐道:“哥,过几天你就要离开长安,从明个起你就不用陪我出府,好好的陪嫂子。我出府会带着春兰她们和护卫。”
“那可不行。你哥得陪着你。”邓红比徐磊还要急,“我在府里呆着,什么事都不用做,什么心都不用操,神仙般的日子也不过如此。我不用你哥天天陪着我。”
以前她在刘家,怀着孕跟没怀孕时干的活一样,天寒地冻也得去很远很远的水坑里挑水,秋收也得一直弯着腰收割麦子。
吃得也跟没怀孕一样,玉米糊都是稀得能照出人影,一个月见不着一个蛋,逢年过节也分不到一片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