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淼心里暗笑:这才一天,他们就咽不下被商人占了风头的这口气,开始捐款。
春兰问道:“县主,您看咱们府要不要捐款?”
“天气太热,你就别来回跑了。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时顺便把银钱捐了。”
春兰忙道:“县主,奴婢不怕热。”徐府要是捐晚了,会不会被文武百官嘲笑?
徐淼淼淡然道:“几大家族都没有捐呢,咱们府再等等看。”
徐府没有银钱,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就算不捐也不怕人说,因为辣椒展馆所有的辣椒就是出自徐府。
没有徐府,就没有辣椒展会。
再说了,徐府捐多少合适?少了寒酸被人说,多了打肿脸充胖子自己难受。
这个数额不好把握。那就过几天看看别的府捐了多少再定。
到了傍晚,李南喜得嘴都合不拢从东宫来到宣政殿向心里有些期待的李严禀报,“父皇,您昨个猜错了。儿臣猜对了。”
李严问道:“多少?”
“七千三百四十五两……”李南还停顿一下卖了个关子,“黄金!”
李严虎目圆瞪,异常惊喜的道:“竟是这么多!”
“对。”李南从怀里取出几张宣纸,把纸摊平了放在李严面前,“您看,这是捐款超过百两银钱的人名及所捐的款项,排在最前面的是宁之晃,捐了三千两。”
“这个宁之晃,平素扣门的要死,这回总算让他挤出点血来。”
李南提醒道:“父皇,宁之晃可不扣门,您忘了,他曾花了五千两黄金买下儿臣的酒楼。”
李严笑道:“我说的是他对别的部门,特别是对兵部。”
“父皇,您看明个捐款能筹到多少银钱?”
“这次我预测万两黄金以上。”
“咦,您今个怎么预测的这么高?”
“这名单上面没有海、丁、贺、白、吕等大家族,他们应该明天就会捐。”李严想着这么多年来各大家族吸食着大唐国的血,这回总该捐一捐回报朝廷了。
李南见李严再不说捐款是件丢朝廷颜面的话,心里很高兴,“父皇,您说我姑出的这个捐款的主意如何?”
“实是好。”李严笑容满面,又神秘的低声道:“我现在更期待的是天碗。”
“过了今天天碗作坊已经开了整整九十天。”
父子二人皆是满脸的期待。
第二日,李严在早朝上一开始就夸赞了捐款的官员,并称已经把他们的名字记录到新的一期官报,今个就发到全国各个衙门。
这下几大家族的官员面面相觑,谁能想到李严说到做到,竟是把捐款这样的事情真的以官报的形式通报全国。
“早知如此,昨个就不该再观望。”
“下了朝赶紧安排人去捐银钱。”
“捐款的事已经上了一期官报,还会上第二期吗?”
“对啊。咱们晚捐了上不了官报。这可如何是好?”
“不管能不上官报,我得先把丢的颜面找回来,不能被举国上下的人耻笑。”
十几位大臣思索捐款的事,对于早朝上的朝事竟都顾不着想了。
散了早朝,他们再大的事都放下,赶紧写短信安排亲信送回府。
他们府里的管家得了信,急匆匆取了银票骑马出城。
真是不巧,天降暴雨,一个个淋成落汤鸡,好在银票是用隔水的油纸包住没有淋湿,不然还要跑一趟。
暴雨来去不过两刻钟就停了。
天气晴朗,热气散去,竟是没那么热了。
到了黄昏,徐淼淼与海家众人骑马出了城至辣椒展馆。
这时展馆大门外的老百姓都散去了,十几个军士在用大扫把清扫垃圾,见到来了贵人,虽然让开道路,但是并不认为这些人能够进得去。
春兰向御林军将军展示一块黄金腰块,“这是东宫的领牌。我们徐县主已经太子同意,要进馆观看。”
“原来是县主驾到,请受未将贺有一拜。”今个正好是贺有值守,能够见到提拔他进御林军的大恩人,自是十分高兴。
贺氏下了马,笑道:“堂哥。”
贺有朝贺氏点点头,就请她们进去。
贺氏将是未来的国公夫人,高高在上,他只是贺族一个普通的嫡子,有今天的官职还是托了徐家的福。
对于贺氏,他可高攀不起。他与贺氏的关系不是很亲近。
还没有进馆,空气里飘散着辣椒的气味就令众人开始打喷嚏。
海蕊失声道:“天呀,我这是患伤寒了吗?”
邓樱笑道:“你忘记了,我们在府里吃菜,只是一盘子辣椒就又辣又呛鼻,这里可有着许许多多的辣椒,你不呛鼻子打喷嚏才怪。”
贺氏激动的道:“中午下了那么大的雨,还没把辣椒的味冲散去?”全家人属她最喜欢吃辣椒,刚才还开口向徐淼淼要了些辣椒,明个就要做着吃。
徐淼淼菀尔,“三馆的门还没有关闭,辣椒的辣味从馆里飘出来了。”
众女先去两个小馆,后去看大馆,在无与伦比的震惊之后,赞不绝口,然后满脸泪水的出馆。
空气里的辣椒气味呛的,看到辣椒巨龙激动的,导致泪洒衣襟。
春兰指着前方的一大片的空地,“县主,那边就是捐款的地方。”昨个来时,可是人头攒动,排好长的队。
徐淼淼跟贺有道:“你去跟太子说,这里太空了,应该再支几块木制展板,展出捐款榜,每天展示头一天捐款超过百两白银的人名及数额。”
“是。”贺有派人把捐款名册呈上来。
海瑶自信的道:“我们家族肯定名列前茅。”
徐淼淼打开名册,看了两眼第一页,朝海家众女摇了摇头。
海家众女凑了过来,一看名册的第一页的十几个人的名字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出自海族,面面相觑。
贺氏是海族的当家主母,见众女望过来,低声道:“今个家族以爷爷的名义捐了五千两银票。”
五千两银票真不是小数目,都能买下一整座欢聚楼了。
这个数额比户部尚书宁之晃多出两千两白银,竟是没有排在第一名,甚至第一页的前十几名都没有排到。
真是匪夷所思。
徐淼淼手指着第一页的人名捐的银钱数字,轻声道:“第一名捐了九千九百九十两,这一页的最后一名捐了八千六百六十两。”
贺氏挑眉道:“这几个人我都听说过,是南北地的豪商。他们都是世代经商,富甲天下。”
“看看第二页有没有爷爷的名字?”
徐淼淼在众人的催促下,打开第二页,这一页的最后一名的人名是白步海,捐款数额是六千两。
贺氏气呼呼道:“白家真是狡猾,一天竟是捐了两次。头一回白家的管家只捐了四千两,肯定是看到我们府里的大管家捐了五千两,回去向白太师禀报,又赶紧回来捐了一千两!”
各府都是派的管家去捐的银钱,管家返回向各府的主子禀报。
当时贺氏觉得比白家捐得高,心里也不为捐那么银钱难受了,反而还有些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