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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227)+番外

那茶楼的掌柜都笑得合不拢嘴,不枉他花费了大价钱将这位张先生给请过来说书,只可惜对方不会在一个城中久待,停留不到月余就会离开,不论是何地出再大的价钱都留不住他。

对方几l乎只在一座城里长留过,那地儿还濒临魔界,人烟稀少,也不知那位先生是什么爱好。

外乡人不解,站在一摊贩前忙问:“这是在做什么呢,怎的那么多人围着?”

那摊主揣手,比他更诧异:“你竟不知张作清张先生?”

外乡人尴尬:“我在秘境里待了十多年,现在才出来。”

原来这竟是个修者啊,那就怪不得了。

他们这些修士一闭关一修炼就是十几l二十年,一出关就是问外边儿的人近些年来有无发生什么大事。

摊主就解释说:“这张作清啊,原是散修,现在是位极有名气的说书先生。说起来,他的故事都是自己捏造的,说来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吸引了许多听众。且他傲气得很,不愿在一处停留,也不乐意出书,就爱讲书,这方才引了不少人慕名去看。”

见这名修者感兴趣,摊主好心提醒对方:“若是这时候再不进去,恐怕就连半空都寻不到位置了。”

“竟也有修士对他讲的内容痴迷么。”外乡人错愕,也生出了几l分好奇,飞身就御剑去了那半空之中。

凌空而去,终于在那被众人包围起来的中央寻到了那位张先生的身影,他坐在高台之上,身旁有着扩音的法器,可以传得在场的人几l乎都能听得真切。

这个散修看着也不似其他说书先生那样老迈,相反,他一袭白衣,生得还年轻俊逸,眉目间自带几l分风流,说话儒雅幽默,好些个女修士大着胆子看他,目光都是落在他的面容上边儿。

如此看来,这位修士的说书声名远扬究竟是凭他的实力还是容颜,就非常值得商榷了,然而等张作清惊堂木一拍,开口说话的时候,

他就不再那样想了。

“一念生一念死,正当那鬼神要他抉择之际……”

这是真的仅凭三言两语就可以将人给拉入他创造诉说的世界里,顿生波折时还听得人急切慌乱,想要迫不及待地就听到下面的内容,但又不能出声,只能是耐着性子听他娓娓道来。

众人这般急切,却也是有他说书功底高这个原因在的,若是自己去看那内容,或是换另外一个寻常的说书先生来讲,原本十分的内容,恐怕要逊色五分了。

当那惊堂木再次“嘭”地一声拍起,只听张作清高声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析。”

这一次的说书便算是结束了,而散修一惊,发现太阳居然都快落山了,而他竟是南柯一梦,不知时日流转,还听得津津有味,不觉光阴流逝之快。

底下的听众看客大呼道:“张先生,再说一会儿吧!”

“张先生,故事之后的结局是什么样子的,那人当真中了那鬼神的计谋了吗?”

无论听众如何挽回,或是叫嚣威胁或是打赏利诱或是苦苦哀求,张作清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就御剑而离开,就连掌柜的加钱让他再说一会儿都不肯。

张作清毫不留情地走了,此地并未有他在意的人,看来他还是要换个地儿的。

他不由在心里苦笑,旁人能知道他现在的卑微可笑么。

分明是肉眼可见前途一片坦荡光明的修士,却偏偏要去当那所谓的说书先生,就是为了等那不知道何时会等来的他。

可若是问他悔不悔,要不要放弃,他的答案又是不愿的。

又是在边城的一次说书,那位从秘境里出来的修士俨然成了张作清的小迷弟,对方在哪说书他都要跟过去听,势必要将上一个故事的结局给听到。

酒楼里座无虚席,却无一人窃窃私语。

修士又听到最后张作清说下回分解之时,还是熟悉的听众看客挽留,不过他在心里摇头叹息,自己跟着张先生去了那么多座城池,也知道对方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人家就是这样有原则的说书先生,这些人如今又是痴心妄想了。

恰在此时听得一声青年清朗温润的嗓音,不轻不重的,却牢牢地传至张作清的耳朵里:“张兄,不若再讲一话吧,我们都还听得意犹未尽呢。”

不过一句话,本来修士还以为依然会被张作清忽视过去,哪知对方的神情在忽然之间波动极大,竟双手颤抖着又坐了回去,而后顺着之前的内容又徐徐地讲述起来。

虽说状态不及之前那般好,但这可是破了自己原则的张先生啊,他愿意继续给人讲书就是莫大的荣幸了。

修士不免好奇那位竟能用一句话说动张作清的修士,转过身一看,却并未瞧见人,单听那人的声音,就知道对方容貌定然不俗,也不知是使用了何种法宝竟能将自己藏匿于人群之中,还叫人看不出端倪来。

他的猜测已经无人在意了,张作清死死盯着人群中久久不见的青年,喉咙哽塞,好似被人塞了一团棉花进去,只觉得下一秒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却又维持着颤抖的嗓子一字一句地念出此前早也备好的书稿。

他终是没有被遗忘,他还是等来了他的心上人。

第87章 叶淮停、玄度

正道容不下他,魔界也对他关上了大门,天大地大,竟无他的容身之所。

叶淮停苦笑。

早在决心叛逃出天门宗之时,他就该知晓自己如今会有这一下场。

天道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后悔的可能,它已经绝了他的所有路。

叶淮停面色冷沉,提剑就能杀人。

这是个寻常的雨夜,他不过是随意途经一座城,就有人见财起意,观他气质不俗,便断定了他身怀异宝,想要夺宝杀人。

但他们大抵是不知自己乃天下前几的修者,入了魔之后实力更上一层楼,以为人多势众就可以像以往一样对散修截获那样把他截杀。

可惜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杀人者,就要抱着会被对方杀掉的信念,否则有什么资格来当杀手呢。

叶淮停看着那些人眼睛里的不可置信,脸上浮现出嘲讽着神色,鲜血顺着他冷峻的面容淌下来,让水一冲洗,全都汇聚到下巴尖。

夜间的风是极冷的,可他神色无异,半点都不受影响。

他挽了一个剑花,手中的剑经过鲜血的浸润,闪着的寒光愈发渗人。

“还不出来吗,我不介意再杀一个人。”叶淮停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可是在雨夜听来却觉得有一种无端的寒凉。

暗处的人打了一个哆嗦,却不敢挑战叶淮停的耐耐性,甚至是连滚带爬地跑出来,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会被一箭穿心。

他刚才目睹叶淮停杀人的场面,心狠手辣,果决漠然,抬剑之间,那些被他认为是完全不可能战胜的人就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如此强大,世间罕见。

不过那些人都是自己活该,他低下头来,就听见一声“你偷窥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