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默塔女士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点了点头悄声道:“我是相信邓布利多和那个孩子的,可是现在——唉!”
她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
苏拂喝了一口蜂蜜酒,缓缓把杯子放回去,安慰她:“别太担心——还是说点别的吧,我上次来这里确实好像隔了很久了?”
“一年多了亲爱的,”罗斯默塔女士亲切的道,“上次还是村子里解除宵禁,你和弗立维教授驱赶完摄魂怪之后来过一次,再我就只在报纸见过你给布莱克辩护了。”
“那确实很遥远了。”苏拂感叹。
和弗立维教授驱逐摄魂怪回阿兹卡班,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儿了。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又是摄魂怪,这些东西真是阴魂不散——她记得弗立维教授给她解释过,摄魂怪更应当被称之为魂灵,它们不属于人世间。
要她看,这些靠吸取人的快了为食物的东西确实称得上地狱的魔鬼。
地狱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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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展示两段我曾经的记忆。”邓布利多坐在桌子背后,夏洛克坐在他对面,他们之间摆着冥想盆,里面的记忆正在旋转,流动,往往复复。
“一段是苏买魔杖时候的场景,另一段我们去见了少年时期的伏地魔,而现在,我们需要再回顾最后一段记忆——走进这里,你会发现它清晰,严谨,且丰富,因为这段记忆即使在我的人生经历之中,也是非常重要,而令我印象非常之深的一段时光。”
“你肯定好奇我给你看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邓布利多站起身,低头看着冥想盆里的东西,“不要着急,等走完这段路程,你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们再次落在了多年前的一段记忆里。
奇怪的是,并不像前几次,落地便是鲜明真实的场景,这次他们落下的地方如同迷雾沼泽,四面八方都是混沌,根本看不清自己的身处于何地。
“这是记忆中的记忆,”邓布利多解释道,“我那时候身处于冥想盆里。”
下一秒白雾骤然散开,胡子和头发都有些花白的邓布利多走在霍格莫德的乡间小道上,那似乎是一个冬日的早晨,天气灰蒙蒙的,寒风呼啸,还下着大雪。
而邓布利多大步朝着村子中间走去,面上明显带着焦急的神色,以致于他的靴子筒里落进去好几蓬冰雪都顾不得。
他一路走到了猪头酒吧。
他的弟弟阿不福思竟然也不顾这恶劣的天气,拢着手臂站在门口,显然是在等他。
阿不福思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快步走到他面前,语气说不出的烦躁和忧虑:“……那个人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吃了个火锅吃到凌晨了【别信
其实是晚上回来从柜子里找出高中时候上课偷着写的小说手稿,随便翻着看了看,成功的把自己笑死了。
都是燃烧过的中二之魂啊。
第132章 晋江首发
然后他们推门而进。
方才苏醒的那个人就坐在窗前。
如果用一顾眼之间的映像来形容她,那恐怕只能让让人想起些不太好的词——骨瘦如柴,面如枯鬼什么的,毕竟一个长达数十年不进食的人,不可能还保持着健康人的状态。
“邓布利多?”她轻声问道,声音艰涩,带着陈旧的年代感,“你看上去苍老了很多。”
“时间过得很快。”邓布利多看上去还算平静,“已经过去许多年了……”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雪,连呼吸都轻而不闻。
“你的箱子一直放在我那里——”
“就放着吧,”苏拂毫不在乎的道,“我再不会需要从前的东西了。”
这段记忆到此为止。
紧接着哗啦啦流水一样飘荡过去许多模糊的画面,许多说不清的场景,然后停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
他的桌子上摊开着一个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箱子,然而事实,这箱子被施了非常高深的空间延展魔法,它的容量几乎可以说是不可估量,但是箱子的主人似乎并不爱惜它。
里头乱七八糟的放着不知道什么年代的魔药瓶子、魁地奇球服、一把破破烂烂的口琴,还有很多其他东西,而苏拂走过来,从箱子的边角处抽出一根魔杖,然后动作粗暴的把箱子合上。
“如果觉得占地方,就扔了吧。”
她说着就离开了。
邓布刘多叹了一声,想把箱子提起来搁在柜子背后,箱子倒置,里头“哐啷”一声似乎有什么玻璃制品碎了,他连忙打开箱子去找碎片,结果刚搬开一摞书,和一支羽毛笔并排摆着……一根红松木魔杖。
忽然一阵剧烈的敲击声。
邓布利多和夏洛克面前的景象骤然无声坍塌,半响之后黑暗散尽,他们去依旧站在办公室里。
敲门声仍未停止。
而他们面前还有一位邓布利多,稍微年轻一些,正在把冥想盆放进柜子里。
“现在才是真正的记忆。”夏洛克身边的邓布利多道。
……
“请进!”记忆力的邓布利多高声对着门口道。
办公室的门开了,走进来的依旧是苏拂。
不过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已经和现在没什么两样,穿着纯黑的巫师袍,头发要稍微长一些,只是脸上的神情,冰雪一样,毫无温度。
“明天早上十点,”邓布利多看着她道,“神秘事务司,第十审判室。”
“必须得去?”她问。
“受审并不代表有罪,”邓布利多没有戴眼镜,蔚蓝的眼睛温柔的好像仲夏的晴空,“即使是最森严的刑事法庭,被当庭无罪释放的巫师也有不少。”
“可是我有罪……”她低声呢喃道。
“那不是你所犯下的罪行,是伏地魔。”
“现在这么说,谁也不会相信。”
“我会与你同行,”邓布利多道,“我将作为你的证人,证明你无罪。”
记忆里的景象水印般一晃,他们便已经到了魔法部金碧辉煌的大厅。
苏拂和邓布利多并排走在一起,邓布利多换了苍蓝色的巫师袍,脸上一贯的浅笑也消失不见,整个人都显得庄严而厚重,令人心生凛然。
他们逆着人流,径直走到了大厅尽头,金色大门旁边,一块挂着安全检查牌子下摆着一张缺了角的桌子,桌子后有一位正襟危坐的巫师。
不知为何,他似乎有点紧张,看见邓布利多和苏拂时立即站了起来,手肘打掉了桌子边的《预言家日报》。
“来,来宾,”他身体微微前倾,对苏拂道,“请出示你的魔杖接受安全检查。”
苏拂缓缓的掏出魔杖递给他,他把魔杖搁在了一个天平样式的黄铜仪器上,过了一会“嘀”一声长响,底座上开口子的地方吐出一张羊皮纸条。
他推了推眼睛,细小的眯缝眼盯着那张纸条:“十一又三分之一英寸长,银杉木,夜骐羽毛杖芯,用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