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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的苗疆少年被神明缠上了(42)+番外

白殊的手紧紧攥着被子,身体控制不住地在被窝里颤抖,在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周围陷入黑暗时,他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乖乖待在寝室,被隐藏在寝室的怪物恐吓,听上去真的太蠢了。

他要逃、要摆脱怪物、绝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瑟瑟发抖地等着即将发生的事。

安静的宿舍里忽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像什么东西在地面爬行,白殊死死的咬住嘴唇,才没有泄露出一丝尖叫,但他又不敢咬得太重,怕咬出血。

在有几个怪物的情况下,血液是拿来吸引他们的利器,只有一个怪物的情况,只会加快他的死亡速度。

白殊身体靠着墙,几乎要蜷缩成一团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明明是个庞大的怪物却有着安全不符合身形的灵敏度。

他的手伸进枕头里,感受到□□的质感才稍稍平复了下来,他换上睡衣后就将□□藏到了枕头底下,同样的招式不能用两次,出其不意就可以。

忍一忍,只要怪物没有杀掉他的想法,他会找到机会的。

随着怪物爬行的声音越近,白殊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大腿开始打颤,光洁的肌肤上似乎还能感觉到怪物滑腻身躯带来的不适。

他想躲,可脊背已经抵在了冰凉坚硬的墙面上,宛如一盆冷水,将白殊发昏的大脑冲清醒。

躲不了,逃不掉。

从他因为某种原因引起了怪物的兴趣,从他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打破他平静的生活后,命运就好像在某个节点骤然拐了个弯。

一个即便在黑暗中也能隐约看清轮廓的恐怖头颅出现在床边,那双橙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冰冷地注视着白殊。

白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脑袋一丝缝隙都没有露出来,缩在墙边不停的发抖,嘴唇已经被咬破了,他没有注意到,血液流了出来。

“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知道到底跟你有什么渊源,就算有,我那个时候也才几岁……我应该冒犯不到你……”

白殊实在想不通,梦境里只有几岁的他是怎么招惹到这个怪物的,让他不惜十几年后还要来找他报仇。

怪物一点点逼近,支着上半身,脑袋高高立起,橙黄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白殊嘴唇上流出来的血液。

“如果有,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说话都用气音,怕让室友听见,嗓音很黏很软,带着点恳求意味。

怪物的前进的脚步一顿,微微歪了歪头,似乎轻叹了一口气,白殊几乎快以为要说服他了,嘴唇微张,紧张又期待地看着怪物。

就见他又露出了那种怜悯的眼神,支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殊,慢慢凑近他,蛇信子舔了一下嘴唇上的血液,声音里隐含笑意:“真惹人怜爱。”

他的话和叹息都好像在述说着白殊的天真。

白殊又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以前他能用言语拖住怪物,跟他们周旋,可当这个庞大、可怖,超出他认知的身躯显现出来后,他的大脑就像浆糊一样黏在一起。

唇瓣上被舔舐的触感十分鲜明,白殊唇瓣紧闭,想要扭过头去。

动不了。

脑袋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钳制,他的睫毛颤抖得很厉害,只要他稍稍向前看,或者垂下视线,就能看到怪物近在咫尺的可怖头颅。

黑暗并不能消减怪物带来的恐惧,若隐若现的轮廓反而滋生了更多可怕想象。

白殊竭力克制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眼泪顺着脸颊滚落,还未落到被子上,就被争先恐后地舔舐掉了。

怪物在他紧闭的唇缝试探,但白殊不敢也不想发出声音,怕发出的害怕声音太过难堪,也害怕被室友听见。

他不知道,早在怪物顺着栏杆一点点爬上来时,无形的屏障就挡在了宿舍中间,将孙江和莫杰希隔绝在了外面,即便他们现在醒来,也只会看见所有人都在沉睡的宿舍。

怪物眼里的怜惜更甚,小心细致地舔着嘴唇上的伤口,伤口在缓慢愈合,但愈合的速度极慢,因为他时不时又会犒劳自己似的吮出一点血液。

他怎么会让其他人看到白殊这副可怜得让人催生破坏欲的样子呢。

他想顺着唇线钻进去,但白殊不张嘴。

安静的宿舍响起脚步声,白殊悚然一惊,来不及恳求怪物离开,一束光骤然落在了他身上,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一头黑色及腰的长发披散开来,乌憬静静地注视着他,突然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撩了一下:“白殊,你在哭。”

他似乎是不太确定白殊的名字,念出那两个字时带着疑问,又像是在嘴里碾磨过千万遍。

白殊快疯了,紧紧地盯着乌憬的神色观察,怕他看见他被怪物缠绕的样子,连乌憬略带冒犯的动作都顾不得了。

乌憬的神色平静,带着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白殊仔细观察后,慢慢在这种平静的注视下松懈了下来,唇瓣微微张开:“我做噩梦了,抱歉吵醒你……”

他的话音蓦地顿住,有东西在他说话时顺着他的嘴里钻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乌憬:老婆不给我亲怎么办?:)

第二十八章

蛇信子灵活得就像蛇一样, 偶尔被它绞住蛇信子分叉的尾端还会生出像章鱼一样的吸盘,他常常有种嘴里被黏住吮吸的感觉。

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尤其是现在,当着新来的室友的面, 就算是怪物能不被新室友看到, 他狼狈的在床上瑟瑟发抖, 嘴唇张开打湿下巴的样子也一定会被看到。

白殊惊恐地睁大眼睛,那双眼睛像盛不住太多眼泪似的,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用气音对凑到他面前的怪物说:“……滚开。”

偌大的恐怖头颅凑到他面前,橙黄色的竖瞳像捕捉猎物一样紧盯着他, 白殊一边感觉恐惧, 一边又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顺着他的脚背钻到了脊椎里。

“我让你滚开,离我远一点啊……”

至少不要是现在,在新室友的注视下, 被怪物缠绕着哭得停都停不下来。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透了,白殊颤抖着闭上眼睫,高高的脖颈仰起想要躲避怪物的舔舐,他几乎不敢去看新室友脸上的表情。

一定觉得他很奇怪。

白殊的脖颈纤长,高高仰起时像濒死的天鹅,雪白的肌肤在黑暗里像是蒙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纱, 吸引着周边的饿狼。

他尤不自知,还想借助这样的方法来逃避触碰。

滚烫的眼泪落到缠绕着他的怪物身上,他盯着白殊看了两秒,从他嘴里退出去,嘶嘶吐着蛇信子将他脸颊上的泪珠舔干净:“被吓哭也很可爱。”

白殊的睫毛像振翅的蝴蝶般颤抖了一下, 像是因为怪物的这句话看到了一点希望, 手指小心翼翼地攀上他滑腻的身躯, 白皙的手指放在色彩繁多到令人眼花的躯体,像沾上了洗不掉的彩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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