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大手掌控着她的后颈,简桥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嘴唇上传来的触感。
大脑轰隆隆作响,像是碾过了一辆大卡车。
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她能感觉到对方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她的唇,蓦地,脸颊后知后觉地烧上一阵滚烫。
简桥嘴上敢说,但追根究底她只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直到男人的舌尖碰到她的牙齿,就像是一位绅士,进门前的敲门动作。
简桥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压在后颈上的手微微用力,一瞬间,她甚至以为池与温会把她按回去。
池与温的声音哑得不像样,呼吸有些重,“简小桥,等你追太折磨人了……”
作者有话说:
池哥一手端着82年的老陈醋,一手扶额:小姑娘的效率太低,急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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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维修师傅,池师傅
◎你只不过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这是简桥从来没想过的发展, 以至于发生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她看来,她和池与温的关系还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 至少她以为想要池与温从哥哥妹妹的身份装换成男女间的喜欢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你你你……”时隔多年,简桥又结巴上了。
池与温的手还扶在她的后颈,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耳尖通红,像是染上了胭脂, 额头抵在简桥的肩上轻声道:“简小桥,对不起。”
简桥一愣。
“我亲了你这件事,对不起, 我冲动了, ”池与温顿了下,“但再,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忍不住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动作的缘故,简桥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脖颈也红了, 喉结上下滚动。
简桥觉得自己的脸肯定比对方的还红, 火辣辣的, 烫得心慌, 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地用着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没关系, 你要是觉得勉强, 我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这话还没说完, 埋在她颈窝里的男人就倏地抬起头, 深邃的眼直直看进简桥的眼里,有那么一瞬间,简桥感觉到他似乎是生气了,像是被惹毛了的头狼,眼神很凶,被他握着的后颈隐隐感觉到一种被人掌握住的紧迫感。
为什么生气呢?因为她说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吗?
但只是一眨眼,池与温身上的气势就散了,耳尖比抬头的时候还要红上一些:“我不勉强。”
简桥盯着他,池与温是天生的微笑唇,即便是不笑的时候也会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戏谑,就像是一个情场老手,但事实证明……
简桥舔了下唇,蓦地一笑:“那你再亲我一下,你再亲一下我就相信你不勉强。”
池与温脖颈上鼓起两根青筋,眼眸深深浅浅地看不出情绪。
房间的隔音做得很好,很安静,能清晰地听到彼此逐渐急促的呼吸,皮鞋摩擦地毯时发出的轻响。
简桥背靠着门仰头看他,双手不轻不重地搭在他的胸膛上,像是要推开,就像是在抓牢,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发烫。
或轻或重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
“池哥……”简桥抓住他的领带,已经有些松散的领带被她抓得更乱了,她用了点力往下拽,池与温顺从她的力道弯下腰。
凌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上细软的绒毛。
“呜呜呜——”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简桥下意识偏头看了眼,只这么一分神的瞬间,她感觉到温软的触感吻在她的耳尖,酥麻的电流顺着接触的那一块小小的皮肤一路蔓延到心脏。
“咚咚咚!”两个人都是一怔。
“小桥老师,您在吗?”女孩子的声音紧跟着响起,隔着单薄的门板传进房间,“小桥老师?”
简桥的脸颊倏地涨红,哪里还有刚刚说再亲我一下的蛮横,手忙脚乱地推开池与温,池与温后退一步,莫名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明明他们还什么都没做。
不对,也不算是没做……
池与温轻咳一声。
“我在,稍等一下。”简桥匆匆应了声。
“你先躲一躲,我没叫你你别出来。”不等人反应,简桥就把池与温推进了厕所。
池与温有些纳闷:“为什么要躲?”
“别人不知道我俩什么关系,看到你在我房间误会了怎么办?”简桥不好让门口的人久等,匆匆要关门,但门只关到一半就被池与温拦住。
简桥:?
池与温抿唇,视线短暂地落在简桥的脸上,又迅速挪开,故作随意地问:“我们什么关系不能被别人知道?”
简桥没忍住笑了下,伸手去摸他通红的,藏不住情绪的耳尖,池与温从来没跟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耳尖敏感地动了动。
“我们可是……”简桥顿了下,笑道:“兄妹关系。”
“嗯?”池与温被这么猝不及防的答案说得一愣,到了嘴边的话囫囵又咽了下去。
简桥忍笑忍得难受,能让池哥吃瘪的事情可不多。
简桥:“我先去开门。”
这次门直接就推不动了,池与温用手肘抵着门,一手拽住她的手腕,眼眸轻眯:“谁家兄妹亲I嘴的?”
简桥被这人的直白说得脸颊一红,那点害羞的情绪又开始冒尖:“你你,你别拉着我,我要去开门,人家还在门口等着。”
池与温轻笑一声,没有松手,就着这姿势弯腰凑近,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地吻了下,力道很轻,一触即离。
“简小桥,再认真地喜欢我一次好不好?”
简桥微怔,池与温总是散漫度日的样子,哪怕是她也鲜少看到他严肃正经的时候。
上一次是初二那年,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她被一个小混混尾随,是附近街道上的,有几次她去网吧找池与温的时候见过这个人,他总是用一种很恶心的目光盯着她。
初中的学校离家走路只需要十五分钟,那天的十五分钟显得格外漫长,她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脚步声,呼吸声急促而沉重,似乎很兴奋,嘴里难I耐地叫着她的名字。
简桥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她很害怕,连回头都做不到,甚至不敢加快脚步,生怕惊醒了这个男人骨子里的狩猎本能。
第二天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池与温,她至今都记得他当时的表情,清瘦的少年沉着一张脸,似笑非笑地摸了摸她的头:“别怕,交给我来处理。”
她也不清楚池与温把那人怎么了,总之她再也没见过那个人。
但这件事还是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以至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哪怕只是有人同路走在她后面,都会让她心惊胆战,总有一种这人随时会冲上来对她做什么的错觉。
她没告诉池与温,但第二天下晚自习,她刚走出教室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池与温,懒懒散散的倚着墙,就跟没睡醒似的,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