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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重人格太子缠上后(64)

天级。

明武的嘴巴里满是苦涩。

这的确是一个刚刚说出,就足以让人胆颤的词。

“可有线索?”

明武:“并无太多的线索,史馆已经派人出城去追,然昨夜整个京都,只有鹿家出现过灾祸的气息。”

这有些不同寻常。

京都不比其他地方,在新帝登基后,几个月内,都不曾再有动荡。

如果这只灾祸真是那么厉害,那为何影响的范围只在乎鹿家,甚至于鹿家奴仆阿语都不曾有事。

这割裂的感觉处处都在。

公西子羽沉默了片刻,忽而说道:“寡人记得,史馆曾报,这般多年,鹿安清手中,唯独有一只灾祸无法拔除,相关的文书卷宗呢?”

明武微愣,抬头看向新帝。

“去查查。”

“唯。”

史馆和新帝的关系,比起明康帝来说,自然是好上不少。尤其这位帝王,本来也是有能力之人。

在祝史散去前,他独独留下了江臣。

君臣沿着宫道在走。

江臣也不知为何皇帝忽然有了这样的雅趣,跟在身后埋头不欲。

“江臣,听闻你的能力,可以辅佐明武,那其他人呢?”

“臣试过,许是和明大哥更为熟悉,因而还是与明大哥搭档更为顺手。”

江臣到底年纪小一些,也少在京城,见四下无人,宫人都远远地跟在后头,不由得问道:

“官家看起来,并不太担心鹿祝史?”

“担心?”公西子羽好似听闻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的笑意越浓,带着几分兴味,“你觉得,鹿安清是个怎样的人。”

“性情内敛,温和有礼,很是良善,喜好平稳,不愿与人多来往。”

要说起夸赞,江臣的心里是有许多,但在公西子羽跟前,不敢多说,只点了几句不会冒犯的。

正如他在皇帝的跟前,不会称赞鹿安清的力量一般……皇帝再喜欢鹿安清,都不可能不芥蒂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出现在他的周围。

“错了。”公西子羽眉眼微弯,笑得愈发温柔,“错了。”

他望向满园素白。

“安和,可从来,都不是什么乖顺的人。”

鹿安清将将醒来。

他困顿地抬起眼,昏暗的洞穴内,只余淡淡的光亮,刺痛不了人的眼睛。

他捂着发胀的头坐了起来。

“呵。”

鹿安清看清楚自己周围的环境,这处阴冷干燥的洞穴内,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说是发臭却不至于,却带着莫名的潮|湿。

可地上却是干的。

鹿安清起身,抚上粗粝的墙壁,冰凉的触感令手指微颤,放眼望去,这洞穴看着不小,少说有一处三进宅院的大小,非常空旷平坦,一点东西都没有。在于洞穴的另一端,是唯一的出入口。

鹿安清清楚地记得,自己出现在这里之前的记忆。

他遇到了那只灾祸。

然后出手了。

鹿安清在新帝登基后,便被释放出来,先帝所有的事端罪责都与其无关。那段小小的空闲时间,在所有人都奔波于先帝的暴毙与新帝的登基时,他私下在查那只灾祸。

当然,毫无踪影。

然鹿安清也思考过若是这只灾祸再出现,他该如何。

他总觉得,这只灾祸和寻常遇到的灾祸不尽相同。一来,这是鹿安清第一只无法拔除的灾祸,二来,鹿安清很是清楚,这只灾祸觊觎的是他的力量。

那些黑纹,就是它的食物。

只不过,鹿安清近来都不曾再有反噬,他原本以为这只灾祸不会再出现,却没想到昨夜还是找上门来。

鹿安清和灾祸打了一场。

……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微蹙眉,一边沿着这洞穴走,一边思索着昨夜的事。

先前那只灾祸威压极强,带着怪异的非人气息。可昨夜却是……如果不是鹿安清清楚记得灾祸的气息,他或许会以为是……人?

人。

鹿安清驻足,沉思起来。

灾祸会成为人吗?

在他的意识领域里,潜伏着的意识触须蠢蠢欲动。

鹿安清敛眉,按住了那些冲动的意识朝着甬道走去。

等他终于穿过宽敞的洞穴,来到那个唯一的出入口时,那处传来的腥臭味道,让鹿安清敏锐捕捉到了几分怪异。

他回头看着洞穴,在此地来回穿梭了几次,明白过来,甬道和洞穴似乎存在着一层屏障,将甬道内的危险与洞穴隔离开来,就像是……

一个安全地带。

他回眸望着那处甬道,扬眉露出几分兴味。

那甬道的深处,合该是……他猜想中的东西?

他倒是想瞧瞧看。

没有半分被掳走的危机感,在鹿安清的心里涌现的是一点兴味。

他一瘸一拐地没入深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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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叠的心声。☆

鹿安清一路走来, 遇到的灾祸数量不少,拔除掉的也不少。体内的能力消耗过半时,他就会回到洞穴里休息, 不知缘故的是,每次他重新回到洞穴, 都会发现食物与水。

如果是有意把他关在这里, 是那只灾祸的手笔?

鹿安清有时心里也会浮现一些古怪的猜想,不过, 他不急于出去,既有这般, 他甚至没费心寻找出路, 而是频繁来往甬道和洞穴,有几次甚至是在甬道里待了好几日, 走出很远的距离。

逐渐的, 鹿安清意识到, 这似乎是属于灾祸的世界。

史馆内, 对灾祸的诞生各有猜测, 可不管是谁, 都从没想过,或许灾祸的存在并非是突然出现……它们是拥有着自己生活的地界, 只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

鹿安清杀了很多只灾祸, 到了他自己都数不清的地步。

他并没有刻意去寻找, 只是在查探的过程中主动撞上来的,都会顺手拔除。不知不觉, 就清|理出一小片空白地带来。

而这时, 距离他被掳走, 已经过去半个月。

鹿安清用手帕擦了擦脸上沾染的古怪液|体, 抬头看着深不见顶的甬道,此地处处都是灾祸,但也并非每一只灾祸都无比强横,鹿安清迄今为止,只遇到了七八只地级。

不过,大量拔除,对鹿安清的身体到底是带来了负担。在衣裳掩盖的手腕上,逐渐爬满了怪异的黑纹。这些扭曲可怖的痕迹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力量,不过也不曾造成严重的后果……毕竟,这里甚是安静。没有人,也就意味着鹿安清无需听到那么多的心声。

这对他而言,无疑是解脱。

灾祸的心声是破碎,含糊,无法理解的。然他利用心声越来越得心应手,已经可以不接触就能凌空除掉普通的灾祸。

鹿安清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手腕,那一点点皮肤裸露出来的痕迹,让他变得愈发深沉,不知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