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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15)+番外

想分享给先生看。中午给他发消息已经打扰到他工作了,还是算了。

“草本植物,每年的6、7月份会开花,一个月的花期,”方燃知仔细做功课,自言自语地念叨,“花语......无尽的,思念。”

音量过小,领口的麦都没能收清他最后说的是什么,方燃知蹲在那满簇的黑种草面前,错眼不眨。

心道,怪不得他那么想念陆霁行,连花都在提醒他。

他真的好想陆霁行。

整个下午,方燃知都在闷头忙活,没怎么说话。本来就不爱在镜头前表现,第一期的最后一下午更是只能拍到他的背影。

要不是观众知晓方燃知就这性格,肯定会有人骂导演故意不给他镜头,欺负他咖位小。

晚九点结束回卧室,方燃知坐在床沿,对着手机发呆。想和陆霁行打电话,微信和汪秋凡的聊天记录让他望而却步。

他怕听到先生的声音,会忍不住难受委屈。陆霁行是他的靠山,如果说话哽咽了,会很丢人的吧。

也会很奇怪。

“喂?”微弱的低沉音色穿过听筒,响在安静的卧室,“只只?”

方燃知骇然一惊,茫然无措地看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反应过来赶紧举到耳边:“先生,我可能是不小心,按错了......”

解释的言词挫败收声,就是他想打这通电话,手指只是执行命令,方燃知揪住衣摆,今天收拾花园,沾了点土脏。他听到电话那边有风声,应该是陆霁行在开车回家。

他低声喊道:“先生。”

陆霁行:“嗯。我在听。”

为什么他不能清清白白地喜欢这个人,不用害怕那样的照片暴露,不用担心会得到厌恶。

方燃知猜对了,听到陆霁行的声音,他会控制不住地怨天尤人,会止不住地委屈,但他忍住压抑了这抹难堪的酸涩,只低声说道:“先生......我想你了。”

电话里好一会儿没说话,约莫两分钟,陆霁行才开口:“只只,你下楼来,我在你对面路边的商务车里。”

方燃知瞪大眼睛。

“已经跟傅文说过了,让他清人,”陆霁行说道,“你过来很安全,不用担心有人拍。”

匆匆戴张口罩,想不起换身衣服,方燃知就这样跑下了楼。

郊外的夜晚繁星满天,安静得能听到许多虫鸣,跑动时会带起路边的青草摇摆晃动,方燃知的身影像只蝴蝶,迅速轻盈。

仅五分钟就到了地方,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背后是树林的道路边,不细看能跟夜色融为一体。

张程看见他,颔首说:“方先生,陆总在后面。”

陆霁行从里面开了车门,坐在中间位置,抬眼看跑的头发些微凌乱的方燃知。

待人进来帮他理了理,大手按在方燃知脑袋上:“跑这么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

方燃知抱住他,脸全部埋在陆霁行的颈窝,不敢置信的音色被掩得有些闷涩:“先生。”

手掌按住方燃知脊背,下滑握住腰际,陆霁行的手臂攀上一层发力的青筋,上提把方燃知抱到腿上,让他换个地方坐。

“宝宝,怎么了,”陆霁行的气息洒在方燃知耳颈,柔声似能滴水,“谁让你不开心了,告诉我。”

“我哄哄你。”

第11章

夜里的虫鸣透过紧闭的车窗隐隐钻入,方燃知趴窝在陆霁行怀里,半边脸贴着胸口,能清晰地数到陆霁行的心跳。

有力、灼热。

露在外侧的耳朵发红,被陆霁行的宝宝喊得丢失了心智,方燃知更紧地收紧胳膊,搂着人不撒手。

称呼并不奇怪,在床事上陆霁行许多时候都会这样喊,但现在他们刚见面,什么都没有做。

方燃知就有点受不了,好像真的在被当成一个小孩儿对待。

“所以是怎么了啊,”半天没听见回应,陆霁行垂视方燃知的发旋,大手拨他耳朵尖,“宝宝。有点热。”

怎么还说出来啊,方燃知撒娇地哼一声,不敢抬脸,没躲开陆霁行捏他耳垂的手。车里开着阅读灯,偏暗,给约会又或偷情的人增加氛围似的,暧.昧黏着。

“没有,”方燃知鼻尖蹭着陆霁行的颈侧,“没有谁让我不开心。”

“先生,你怎么来了啊。”

南城离这儿上千里,开车的话需要六七个小时,很远。

陆霁行:“我不能来吗?”

“不是的。”方燃知连忙抬头,解释,“能见到先生,我很开心。”

他身体别扭地侧着,坐在陆霁行大腿上,说着换了姿势,呈跨坐。方燃知摘掉口罩,退怯又大胆地亲了下陆霁行的嘴巴,怕冒犯很快便分开:“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来了,感觉像做梦一样。”

“先生,我想你......唔。”软糯的好听话被不由分说地堵回口腔,方燃知扒着陆霁行肩膀,上好的衬衫料子被抓皱了。

后背被手掌管控往前按,方燃知无法倾退,也不想退,仰脸回吻。虫鸣与夜风仿佛远去,模糊得不太真切。

口腔里渡进的是另一个人的气息,还有眼前人身上很淡的皂角香氛,方燃知终于觉出了,真的见到了陆霁行的实感,胸口被幸福与欢欣涨满。

“只只,我也想你。”陆霁行呼吸变得低磁,勾着人的耳朵想杀人般,动听得不真实。

平常陆霁行根本不会这么说话,他温柔,但也绅士,好像方燃知如何他都能坚守不越界。只有这么亲昵时,才像个更偏真实的恋人,令方燃知要命地贪恋。

“第一期录制结束了,明天跟后天休息。”陆霁行语气是商量的,话却不是,“只只,这两天跟我住。”

方燃知求之不得:“嗯。”

看叙话时间差不多,方程敲了敲车窗,示意进来开车。得到同意,不打听不猜测不斜视,就当后座没人,发动引擎。

傅文虽然嘴贱,但办事能力够强,他说清人就是清人。

明后两天不录制,嘉宾这个时间都在房间待着,工作人员被导演支走该去哪儿去哪儿。

商务车与夜色同行,朝前开去。

傅文蹲在马路边,目光在黑暗中追着车屁股,无语:“我他妈真的是冤大头吧,他们偷情我还要掩护?”

忆起过往种种,去他妈的无性恋,扯唇哂笑:“霁行啊......”

傅文若有所思,方燃知是真的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来着。

*

黑色的雷克萨斯商务开了大半个小时,出了郊区抵达临近的市中心,行人车流来往,霓虹闪烁,繁华涌现。

怕被认出来,陆霁行亲手帮方燃知把口罩带好,又在中控台的储物盒里拿了帽子,高大的身影始终将方燃知挡住一部分。

眼前是幢高档酒店,陆霁行走在前面,径直按电梯去最顶层的总统套房,是一早就订好的。

房卡刷门,精繁的装潢与宽阔的面积映入眼底,陆霁行关上门,说:“你午饭跟晚饭都没怎么吃,我让张程去订餐了,一会儿送上来。吃了再洗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