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脊背紧绷:“我都没回几句,是他们先给我发……不回消息不礼貌吧。”
韩迁山点头,说道:“删了就礼貌了。”
傅文急了:“你凭什……!”
“嗯?”韩迁山轻巧地问。
傅文噤声。
韩迁山扬着手机说道:“我早就让你删了这些碍眼的联系方式,傅文,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给你第三次机会吧?”
“你只是跟我玩玩而已,未免管得太多了吧。”傅文恼怒地说,对上韩迁山的眼睛,熄火结巴道,“你……你删。你删。有很多只是单纯合作夥伴,哥你不要看错了,真没那么多那什么。”
韩迁山摆弄手机,说:“我自己会看。”
可疑的联系方式一个一个地从傅文手机中消失,傅文探头瞧着,每失去一个合作夥伴,表情痛苦便深一分。第106个人回归大海,傅文低呜道:“哥,你删错好几个了,把手机给我吧,真的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这些人犹如过江之鲫,多得数不清,韩迁山表情从平常转黑脸,随后愈发难看:“闭嘴。”
目前和傅文联系最密切的有两个人,来自韩迁山同样去过的不正经酒吧,当初他们在那里玩四批。一个月不见傅文,钟时三天两头发消息问他去哪儿了,怎么不露面,傅文要脸,不会说自己前几天被韩迁山糙得腿抖夏不莱床,只说回德国办事,并约好回国见面时间。其次是小珂,他跟傅文还没有钟时跟傅文那么熟稔,没敢每天联系,但每次发消息必直入主题,说傅先生什么时候想要他躺平都可以,他会随时待命,乖乖洗干净等他回来。
这两个人韩迁山没删,完好无损地保留下来。近两百个联系人消失,傅文心间拔凉,如今看到留下两个,他不觉欣喜只觉惊悚,总觉得有什么不祥之事会马上发生。
手机物归原主,傅文两条腿搭在床沿踩地,全身绷紧,韩迁山脸色黑如锅底,却没动他,说道:“睡吧。”
不祥之事没发生,傅文如临大赦,竟主动蹭到韩迁山身前任由他搂抱进怀,忙应:“好。”
几天后回国,韩迁山发了个让傅文觉得很恐怖的神经,他竟然带他去酒吧。
再没有什么时候,让傅文比这更害怕见到钟时跟小珂了。两人站在灯红酒绿中央,美的美靓的靓,兴奋地冲他摆手招呼,傅文转身拔腿就走。
韩迁山按住他肩膀说:“来了就好好逛,别乱跑。”
傅文摸不准韩迁山葫芦里卖得什么神经病药,求道:“哥你别搞我。”
一个简单称呼,之前完全没问题,与朝这边走过来的钟时四目相对,韩迁山发难说道:“你喊他的时候也是喊哥,对吧?”
傅文心中激灵:“他比我大几天,所以就喊哥了啊,没有其他意思。哥,我喊你哥是真心实意的,你别找茬儿。”
韩迁山应:“嗯。”
“小傅。”钟时惊喜道。
“傅先生。”小珂轻声喊。
傅文觉得头晕,假笑:“嗯嗯嗯,来了。”
酒吧氛围感强烈,人人都想跳舞喝酒。
酒过三巡,韩迁山好像只是陪傅文来斩断情缘,警惕与不适消融在酒精中。钟时在傅文耳边昧暧地说:“小傅,你不在,小珂这些天一直在等你,他说已经用后面自己练习了好几次,今晚你要不要试试?”
小珂腼腆地垂着脑袋。
傅文笑:“好啊。”
答完察觉某道若有所思的目光,傅文头皮瞬麻,忙放下香槟酒杯找补:“今、今天不行。”
“怎么就不行呢?”韩迁山将伏特加一饮而尽,说道,“你随意。”
这似乎是玩腻了的意思,解放来得这么突然,惊喜汹涌傅文果真上当:“真的?”
韩迁山沉着脸色,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觉、得、呢?”
傅文觉出味来了,韩迁山这个傻B狗男在故意试探他。
情人联系方式没了,傅文说收心了,是真是假只能试。试出真善美的结果还好,试出丑恶罪的结局傅文又要“死”一次。
钟时跟小珂不懂门道,看见傅文由正常转白的脸,出声关切道:“没事吧?”
傅文急忙躲开两人朝他额头伸过来的手,冷汗狂沁:“没事没事。”
扶着卡座站起身往外走,谢幕告别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私事儿没办,改天再聊。”
韩迁山一把抓住傅文的胳膊往酒吧里面的走廊带:“私事就在这里处理吧。”
“我不——”傅文扭身想从韩迁山胳肢窝下钻出来,瞪大双眼挣扎道,“韩迁山你松开,我他妈不要在这里……”
韩迁山的力气非常大,傅文的衬衫很快皱巴成团,仍然没能挣开。钟时跟小珂面面相觑,两秒后过来人的钟时懂了,拍拍小珂肩膀,劝道:“以后别找小傅了,他自身难保。”
四批的包间门打开关闭,两道哢哒声每一道都像把尖锐的钉锤砸在傅文心口,紧涩到发疼。
皮带从韩迁山腰间抽初,傅文几近崩溃,抓着沙发靠背和人游击战,吼道:“你拿皮带干什么?!韩迁山你他妈有病吧,你故意炸我还有理!我什么都没淦你还想揍我,你死不死!”
骂得有一定道理,韩迁山丢了皮带,三步并作两步踩着沙发跨越障碍捉住傅文往地尚按。傅文厉声骂道:“韩迁山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又来这一套——你他妈就会强的,你要是真有能耐就让我真的喜欢你啊,啊——!”
唡根首指应生生筒禁,悲惨世界即将来临,傅文转变态度急切道:“哥,哥!我不骂你了真不骂你了,我就是嘴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韩迁山怚暴地腮了递参根首指,冷声说道:“如果我非要跟你计较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傅文颤道:“我……”
“你喊谁哥呢?”韩迁山寒声问,“我跟钟时一个地位,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不是不是……”傅文胳膊乱挥,攥住沙发的角柱,心理建设忍耐半晌,豁出三十岁的老脸喊,“迁山哥哥……你他妈是哥哥行不行。”
韩迁山道:“恶心。”眉眼语气染了笑,“再喊一句。”
傅文震惊:“你嫌恶心还让喊?!”
“嗯。”韩迁山说,语挟命令压迫,“快点喊。”
“……”傅文脸皮发烧,屈辱地说道,“迁山哥哥,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韩迁山说道:“可以。”首尚没闲着,傅文闭眼,绷直的晓腿时不时颤陡。玩腻这个词太遥远,不知具体时间总觉难捱,傅文想问韩迁山到底什么时候能放过他,想说他们俩不合适。
话到嘴边觉得此时还是顺从较好,喃耐低音自纯间溢出,不多时傅文出了满身汉。韩迁山拢着傅文额前发,看他微蹙眉宇迷黎的表情,低声魅言道:“小傅导,你的晓学好锦,颊得我基叭都疼了。”傅文猝然睁眼,由衷感到这话很耳熟。记忆碎片疯狂运转拚接,傅文想起来,和小珂认识的第一晚,他对他说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