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燃哥自己租的有房子，我还去过呢。”陆启掏出周日做过的两张物理试卷，推给郁臣展示成果，“我小叔确实有留房间，说他这样门对门地做我的家教老师比较方便，但是燃哥没有同意。”
郁臣道：“那……”
“你怎么又老问燃哥，想跟他认识？”陆启把校服脱下来塞进桌兜最深处，笑说，“现在不能见。”
郁臣道：“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陆启捧住郁臣的脸上下左右搓圆揉扁，降低音量秘密地说，“我的早恋对象，你是真不怕被抓包啊。虽然我燃哥不会出卖我，但是没办法保证不被我小叔撞见啊，我可不想挨揍。”提起家长很有见地的哼笑一声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被你爸妈发现，我保证你肯定也会挨打。照这样说下去……咱们关系是不是真的开始得太早了？”
“不早。”郁臣忙说，打断陆启的胡思乱想，“我不会让他们发现，你别这样说话。”
“咚——！”
倒数第三排靠窗座位的凳子被人突然踢了一脚，男生面目冷漠地坐下，狠狠剜了陆启一眼。
陆启莫名其妙，锤了郁臣一拳：“你这个邻居怎么回事，次次瞪我。”
郁臣皱眉：“不熟。”
陆启对前排的背影说：“王尘生，你要是真对我不服气，咱们可以打一架。”
王尘生掏出课本，头也不回地说道：“恶心。”
陆启：“？？？”
他谑地站起来道：“你……”
“我怎么？！”王尘生猛地扭过身，愤恨地瞪着陆启，不管不顾地大声说道，“同性恋就是恶心！同性早恋更恶心！”
陆启挑眉忍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早恋？同性婚姻法都通过了，你在这叽叽歪歪什么。”
王尘生眼睛看着郁臣：“就是——恶心。”
陆启更觉好笑。他同桌从来都是老师、同学眼里的乖学生与学霸，根本不会生气打架，瞪他有什么用。
奇葩遍地，不值给眼神，陆启直接气不起来了。坐下后拍拍郁臣：“傻逼说的话别听。”
郁臣说道：“嗯。”
翌日，王尘生没来上课，陆启没有在意。
班里传昨天校外有人截住王尘生，狂暴地把他按地上打，肋骨断八根，牙齿掉六个，手脚全折，现在医院刚抢救回来。
陆启听得呲牙咧嘴，跟他同桌说：“听着都疼，这是得罪谁了啊打这么狠，太可怕了吧。”
郁臣把热牛奶拧开盖，递给陆启说：“不知道。”
“我想你也不知道，”陆启摇头，“除了学习你什么都不在意，书呆子。”
郁臣低语：“我在意你。”
“……”
陆启艰难咽牛奶，半晌扭扭捏捏地说：“噢。我也是。”
郁臣眼底柔和应：“嗯。”
班里人传得还是夸张，王尘生根本没有断八根肋骨而是断了四根肋骨，没有掉六颗牙齿而是掉了四颗牙齿，手脚没全骨折而是折了一只手腕和一条腿。
至今没人知到底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血海深仇肯定有。时间一长讨论度降低，无人关注此事，王尘生没再来上课，后来得知转学了，陆启就把这个人这件事忘了个彻底。
郁臣真是位合格男友，有关于陆启的事，他都能考虑得面面俱到，无微不至地予以照顾。短短几月，陆启已成废人，生活几乎不能自理，拧个矿泉水瓶盖都没再靠过自己的双手。
十六七岁的大男生正血气方刚，和郁臣每两小时亲一回——男朋友真的好会亲，也是真的好爱亲——陆启难免不好受。随便上网下载绿片，以为能解决，没想到引火烧身更难自持。
暑假某中午，陆启被郁臣拉到公园小树林按着亲完气喘，并着双腿坐在路边长凳，精神百倍地思考人生。
陆启喊道：“郁臣。”手拍向他大腿，郁臣身体猛僵几乎跳起来，陆启好整以暇地看过去。
郁臣敛眸，没动：“嗯。”
陆启咧嘴笑了，说：“我想跟你做。”
第127章 番外3郁臣×陆启
五星级酒店，陆启没少住。
大中午要开房，头一回。激动之心难言喻。
到中餐厅吃午饭，略微得意忘形，陆启低头“砰砰砰”地戳手机发消息：【燃哥！】
【燃哥燃哥燃哥燃哥！】
方燃知也在吃午饭，抽空回覆：【怎么了小启？】
陆启：【你谈过恋爱吗？】
陆启：【你肯定没谈过，要是谈过早告诉我了，我竟然在这儿问你。那你肯定也没和别人做过暧，对吧燃哥！】
方燃知吓得不敢吃饭，颤颤巍巍地打字：【啊？】
陆启：【我要跟男朋友去开房，做完给你分享经验！】
方燃知震惊了，谑地起身给陆启打电话。陆启没接听。
“给谁发消息呢？”郁臣往陆启碗里夹菜，不动声色地问。
陆启笑得发癫：“燃哥。他肯定被我的傻逼吓到了，正经得不行。”
郁臣垂眸：“聊些什么？”
陆启收起手机，嘿道：“不告诉你。”
中餐厅的碗盘复古，郁臣捏起瓷质汤勺，给陆启盛甜汤。眼睛锁住桌边手机，汤碗推到陆启面前，郁臣眼睛未曾移开半秒。
“快吃饭，我认真的。”陆启喝口汤，脑袋歪向郁臣肩膀仿若旖旎地放在上面，“别以为我是开玩笑。”
郁臣说：“我很认真。”
眼底的光晦如深海，陆启犹如被盯上的猎物，喉结滑动，甜汤与口水一同滚下咽喉，迫不及待。
酒店房间，郁臣错眼不眨地描摹陆启深刻的五官。与漂亮不挨边，陆启英俊，眉眼深邃，是最阳光开朗的大男生，许多男男女女的理想对象。
这样的人适合最勇敢最明晰的感情，不能伤害。
“陆启。”郁臣嗓音渐哑。
陆启低应：“嗯。”
“陆启……”郁臣覆吻陆启的额、颈，“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如果我做错了事，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但是别不要我。”
陆启无奈地笑：“你在说什么啊。情侣间闹别扭多正常，这哪里是做错事。不出轨不杀人放火，吵架两个人都会有错，怎么可能会怪你。”
“我不会出轨。”郁臣咬字颇重，一双凤眼无比锐利地定格在陆启脸上，森寒地说道，“你要是出轨不喜欢我了，我就……你发誓，不会不要我。”
陆启被郁臣同以往完全不同的语气惊住，心脏猛跳：“郁臣你……”
“你发誓。”郁臣执拗地牵住陆启的手摆出指天发誓，催促地说，“陆启你发誓。”
“好……好。”陆启右手立于脑袋边对天发誓道，“我，我发誓，我发誓不会不要你。”
汏腿被火热的首掌触碰，陆启全身绷紧，郁臣摩挲细腻的皮夫逐渐往中间祛，陆启尽量放松打开。
“宝贝，我肯定不熟练，但我有学……”郁臣紧张地说，“我不，不会弄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