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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294)+番外

“……”陆启沉默,回头目光凉凉地看郁臣,“所以呢?”

“你上次不让我提,说除非做第二次,”郁臣仍处于激动心情,牵住陆启的手,说道,“现在做了,我可以随便说。”

陆启:“……”

郁臣笑得很俊:“小启,我们做第二次暧了。”

陆启捏拳,被迫回忆昨晚的细节,脸颊不受控地燃起火焰。

狗男人没经过世面,想说就让他说吧,毕竟确实是自己放任的。陆启羞尺难耐,甩开郁臣去洗手间洗漱。可万万没想到,让步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吃饭时,郁臣边给陆启夹菜边说道:“小启,我们做第二次暧了。”

陆启用筷子头“啪”地狠敲郁臣的手背,郁臣委屈揉手,嘴里说:“打得好。”

陆启:“……”

散步时,郁臣坐轮椅被陆启推着,脑袋后仰说:“小启,我们做第二次暧了。”

惊得陆启赶紧伸出双手抱住郁臣的头,捂住他的嘴,眼神四下慌乱地瞅有没有其他人离得很近,确定没有后一巴掌拍向郁臣的嘴。他的手还在郁臣脸上,所以替郁臣挨了一巴掌。

郁臣迅速捞过陆启的手心疼地摸他手背:“别打自己嘛。”

陆启:“……”

睡觉时,两人双双躺下,陆启没再面对郁臣睡,郁臣想让他转过身:“宝贝,我们昨天晚上做第二次暧了。”

陆启果然腾地转过来,压抑地低吼一声,红着耳朵扑过去掐住郁臣的脖子前后摇晃:“你再说,你他妈再说!傻叉东西再敢哔哔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

郁臣艰难道:“不……信。”

被晃到呼吸困难的音色里全是笑意。

陆启恼羞成怒,但也真的不会掐死郁臣,松手自暴自弃地坐好:“你能不能闭嘴,能不能老实一点儿!”

“让我做你男朋友,我就闭嘴听你的话。”郁臣呼吸不太顺畅,从今晚仍有月亮而透进病房的灰暗光线中,眼前的人无比明亮地吸引他的视线,“给我一次机会。宝贝,让我重新做你男朋友好不好,真的求你了。”

“没有你,我会死的……真的会死。”

落地窗上一层银霜,满屋子的月辉,陆启身陷月光与郁臣的情眸,觉得心神震荡。

缓缓呼出一口气,他认真地说:“郁臣,我们丢失了彼此三年时间——很长。这些年里,无论是你对我,还是我对你,都缺少认知。”

郁臣道:“我们能……”

“我们可以重新了解。”陆启打断郁臣焦急的话,拽住病号服衣角把玩,睫毛垂得很深,好像很不好意思,同时也是对未来深思熟虑后的神态,“现在不能这么草率地答应在一起,对你我都不负责。当然,做暧也很不负责,但我就是想那么做了,你也没拒绝,这就是我们可以重新互相了解的基础。磨合期间,如果你确定真的还喜欢我……不是十六岁,也不是告别这里从机场去巴拿马的我,而是现在的我。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再做彼此的男朋友。”

郁臣红着眼睛说道:“你给我机会了是不是。”

“傻B……”陆启轻笑,哑声道,“我明明是给自己机会。”

郁臣说:“根本不用试不用磨合,我就是爱你。”

陆启嘁道:“三年过去,你光用嘴说有个屁用啊,做给我看才是正经。”

郁臣立马点头:“好。”

从这天起,他们真的开始互相了解,重新磨合。散失掉的三年时光很宝贵,但重获珍宝更让他们珍惜。

都不再是小孩子,无论陆启还是郁臣,性格都有变化,只有一颗对彼此有浓重感情的心始终快速地跳跃,正迅疾靠近着。

即将一年后的某天,陆启突然想到十六岁时,没心没肺的他察觉到自己的感情,也察觉到郁臣对他远远超过于好朋友的占有欲,大大咧咧地对郁臣说出确定关系的话。

原来是他先说的。

今日秋高气爽,陆启从教室出来,看到在楼下等他结束一天课程的郁臣,快步走过去,短促喊道:“郁臣。”

傍晚温度有点凉了,郁臣抬起头,给陆启系上素色衬衫顶端的两颗纽扣,不高兴地说:“都说了让你系好衬衫,总不听,露锁骨给谁看……”

“给你看啊。”陆启抓住郁臣的手,十指相扣地紧握,“我们谈恋爱吧。”

郁臣浑身一颤:“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哈哈哈你这样子也太傻了,”陆启双手搂郁臣脖子,把自己189的个子挂在192的青年身上,张扬地笑说,“男朋友,一起去吃东食堂的晚饭吧。”

十六岁那年,陆启就是这样笑,今年即将二十一岁,他还是这样笑。

郁臣心脏不歇,牢牢地攥紧了陆启的手,哑声道:“好,男朋友。”

三年缺失的珍贵岁月,他们会用三十年乃至更久的时间陪伴来填补遗憾。

自此再无缺席。

第136章 番外4陆总给自己养老婆的if线

“姐姐……他们在做坏事。”

红花福利院,夏日烈阳晒得地面与墙皮干裂滚烫。背阴的角落,十岁的小男孩儿抱膝蹲在比他大了几岁的女孩儿旁边,黑色的大眼睛透过墙壁上的一个孔洞往里张望,眼底满是惊恐。

“嘘——”季笙唇瓣颤抖连忙捂住小男孩儿的嘴巴,指节凉得方燃知哆嗦。她五官绝艳,还没长开就已能吸引众多或羡或嫉的目光,脸上神情不似未经世事的十三四岁,用气音无声,“小知,别管这些事了,你还小,他们会打死你的。如果你十五六岁还没离开,你也会……”

“啊——放、开、我!”墙壁有孔洞的房间里传出一声绝望尖叫,“汪秋凡你放开我——”

A市的红花福利院有两种孩子,一种16岁以下的,一种16岁以上的。

很多时候只要超过15岁,因为各种原因留在福利院又五官姣好的孩子,都会像今天这样,被院长带进房间。

他身旁有个曾深受荼毒的青年面色苍白,举着摄像设备,在汪秋凡的威胁下录制。

“别拍我——你不准——不准拍我——!”十五六岁的少年捍卫自己最后的衣服,挣扎得厉害,嗓子嘶哑。

汪秋凡气愤地大骂,一巴掌将男生扇翻在地:“长得能入我的眼,被我看上是你的福分。上天给你一张好看的脸,不好好利用难道浪费?你现在哭什么?过会儿哭才最好看呢。记住看准镜头,你最漂亮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保存……”

“不……”

“哈哈哈哈使劲儿哭吧,越哭,我越想……废你。”

恐惧的眼泪从孔洞后面的一只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淌出来,沾湿了季笙的手。方燃知用袖子擦脸,他记得这个哥哥,姓卓。

“姐姐,那个哥哥,那个哥哥很害怕……”方燃知哽咽哭腔浓重,因为怕被发现不敢发出声。

气音让他过于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可怜极了。

季笙摇头:“我不该带你来这里躲阴……小知别害怕,今天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不要再偷偷跑出去报/警,再被抓回来你又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