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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33)+番外

方燃知反应缓慢:“好。”

陆霁行问:“有开关吗?”

“......”

话短,却难懂,方燃知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好像明白陆霁行的意思,侧身把半张脸藏进软枕里,声音很低地回答:“这个......没有。”

“那换个有的。”德国凌晨四点,陆霁行在飞机上睡过,在酒店又浅眠,精神充沛,笔电架于膝头,敲击键盘一边看邮件一边连视频,“我看着你。记得抹油,别伤着自己。”陆霁行始终没打开大灯,背景昏暗,只有电脑荧光亮得抓眼睛,不过方燃知现在也不用看着他聊天,倒是无所谓。在方燃知找新的毛绒玩具时,他下床把窗户打开半边,凌晨的冷风登时扑了满面,很能清扫混浊的神志。

但只只明显更好看,陆霁行无暇欣赏晨景,继续视频。方燃知抓住新的毛绒玩偶,仍然软软的,图闰划,屯如,忆艮很快消失不见:“先生......换好了。”

他音色低却,又卖弄新毛绒给陆霁行看,软得像糯米团子。

“嗯,”陆霁行喉结滑动着发出强势的低语,“打开。”

毛绒玩偶运转而起,方燃知闭紧嘴巴,没再问好不好看。反正他向来会自夸,从不会吝啬觉得自己不好,否则就没有自信引惑先生了,所以肯定是好看的。

“只只。”陆霁行喊他。

方燃知应:“嗯。”

“去窗边,我看看家里的雨有多大,把手机立起来,照你全身,”陆霁行道,“别开窗,拉开窗帘就行,别淋到你。”

方燃知乖巧道:“好。”

他先把蓝牙耳机从床头柜拿过来戴上,以能更好地和陆霁行交流,随即寻到离窗边不远的放盆栽的置架立手机,小步挪到窗边拉开窗帘,刚睡醒似的,走姿别扭。

稍微把窗户打开一条很小的缝隙,本被隔绝在外的大雨声顿时迅猛地钻进耳朵,震响,冷汽接触到皮肤,方燃知往旁边躲了顿,怕被掩盖音色,说话声音大了些:“先生,你听见了吗?”

“看见了,”陆霁行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随后深觉自己像个傻缺,揉额哑声说道,“赶紧把窗户关上,冷。”

惟一的小缝隙紧闭,卧室猛然重归静谧,有瞬间方燃知觉得他只听到了嗡嗡嗡的震动。

陆霁行低喊道:“只只。”

方燃知回首看手机,在温暖的卧室,他颀长的身影被如数包裹在灯光中,点了漆的黑眼睛无辜纯情:“嗯?”

接下来的话不应该说,会显得越界,陆霁行没想到,他的自制力有一天会这么的匮乏,明知不能言出,却仍然道:“我想在你的紫荆别墅里装摄像头。”

身为送了别墅的金主,他完全不必询问情人的意见,想装就装,陆霁行也深知自己没那么的高尚。他的正人君子之行,早在找方燃知签订协议时便已踏错。

一步错,步步错,一步得到情念,就步步沦陷。

深色的薄毛衣垂搭至方燃知大腿,堪堪露出底下短裤的正面的白边,毛绒的狐狸尾巴一下一下地扫过他大腿后的肌肤,方燃知嫌痒虚抓了好几次,白袜收束小腿,线条流畅到几近完美,陆霁行只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一步一步蚕食他的理智。

仿若可以,陆霁行一点也不想支持方燃知的事业。

娱乐行业能看到方燃知的人还是太多了。

觊觎他的人肯定也有很多。

两个人眼下没在一起,方燃知又站在两米外,此时走过去也瞧不清陆霁行的眼神,无法分辨他的情绪,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方燃知因为陆霁行的话,心脏不受控地跳腾鼓噪,他似乎察觉到了野兽般的雄性对伴侣的占有欲,竟很受用。

迟迟得不到应和,陆霁行抿唇,想法真的携了野兽的原始掠夺性。他想,这只是他将方燃知彻底“据为己有”的第一步,如果只只拒绝他,他当然还有其他的办法把他锁着。

这时,方燃知按捺不听话的心跳,提醒自己别妄想太多,却又想听对方多说点,便有些不解地轻声问道:“先生,在别墅里装摄像头干什么啊。”

紫荆别墅里的主人,没养猫猫狗狗,他和金主也没孩子,完全没必要装监控。所以在好像不需要的情况下还要装这个,就总显得有点变.态。

陆霁行也意识到了,无声莞尔,浅笑,没找任何借口,供认不讳道:“查岗,监视情人。”

第27章

“好。”

方燃知回答,未有犹豫。

“那等先生回来了,就可以让别人装监控,”他走到盆栽的置架前,拿起手机怼脸,近距离地看屏幕里的陆霁行,“卧室也可以装。”

“不要隐私吗?”陆霁行让他回床上躺着,直勾勾盯视,嗓音喑哑。

是啊,还有隐私,汪秋......但这样的人又不会被带回别墅,先生肯定不会知道。方燃知屈腿张开倚靠床头,摇头说:“我没有隐私。”

继而凝声强调:“我全身上下的所有地方,里里外外,先生都知道的,没有隐私。”

真是个能感染人想说点真话的好时候,陆霁行敛眸:“我也一样,只只。”

硕大的毛绒狐狸,软毛蹭过大腿肌肤,方燃知终于觉得太痒了,影响他和陆霁行通视频,伸手抓住握在手里,按紧:“它老是摇来摇去......我阻止一下。”

声音轻得仿佛底气不足,好像不解释,陆霁行就会责怪他似的,可身为大气的金主哪有这么不近人情。

不过陆霁行该小气的时候更不近人情,命令道:“松开。”

方燃知:“......”

失算了。方燃知便只好委屈巴巴地磨蹭着松手,狐狸顿时摇得更欢,像久未见到主人,急于和他贴贴亲亲的修狗。

“先生,”方燃知黏黏糊糊地喊,身体往下滑,半边脸压在枕头上,看着屏幕问道,“你这次要出差多久呀?”

陆霁行想了想,说:“可能得一周。”

七天,剧组选角应该已经结束了,不知道能不能选上,如果有幸出演男三的话,工作自会提上日程,大抵是见不了面了。方燃知忍住叹气冲动,低落地应了一声:“噢,我知道了。”

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没让稍颓的情绪表露,但陆霁行就是能从他那张白净的脸上看出许多小表情,哄着解释:“离得有些远,来回就二十个小时了,到地方也不能立马谈合作,要倒时差休息,所以时间长了些。”

出差一星期,甚至半个月都是常有事,方燃知当然知晓,不会无理取闹,也不敢。不过听到解释还是没忍住觉得在被先生珍重,开心地拿脑袋蹭枕头,这下更像小狗崽了。

“先生,我等你回来。”不久后互道晚安,方燃知在深夜诉衷实情,“你总是刚走,我就已经很想你了。”

视频通话挂了好一会儿,陆霁行还在对着弹回聊天框的微信页面发怔。通话标志框里显示他和只只视频了 112 分钟,德国要天亮了。

落地窗外一片灰暗的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