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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87)+番外

十一月的夜晚,冲完澡出来还有点凉,方燃知往光着的腿上搭了件小毛毯,蜷腿窝在沙发里看剧本。

温似凉的戏份已经没剩下几场,但都是高光场面。

最后一场戏就是他要持剑杀了女主,战损跪倒在血泊中。

女主死前并没有怪他,还释然地笑了。就是那抹染血的笑让温似凉大发雷霆,他觉得他应该是被恨的,可沐月不恨他,那他这二十年来装光风、演霁月的复仇又有何意义。

沐月明明应该恨他,就像温似凉同样恨沐月,恨河宴清,恨当年所有见死不救的人。

可沐月偏偏释然。

无恨,也无爱。

将温似凉衬托得像个被仇恨支配的木偶,丑陋至极。

俨然成了疯子。

他确实疯癫地看着死去的沐月,不敢置信竟然真的是他亲自动的手,双手殷红。

全是沐月的血。

不知是忏悔,还是悼念,又或是其他无可言说的什么,他明明从不曾动心,但就是想吻一下沐月,品尝她是什么味道。

无色无味?

酸甜苦辣?

还是类似恨海情天的感情?

和先生接稳的时候,好像很甜,总是会腿阮......嗯?方燃知猝然惊醒,尴尬地忙用剧本拍自己额头,连续好几下,啪啪作响。

怎么在看剧本思索剧情的时候也能想到陆霁行啊。

不过就是近两个月没见。

还敢想侵嘴这种......

方燃知身体往前栽倒,脑袋砸在柔软的抱枕里,装鸵鸟。他整个脊背俯下,只穿了上身的睡衣向上抽了一截,后腰无法被毛毯掩盖,外露出两片雪白浑圆的柔嫩囤瓣,以及勒在谷缝中的显眼布料。

一条姓感的黑色盯字裤,穿在方燃知身上。

蜷腿前趴的姿事,让那根布条勒得略紧,方燃知不舒服,赶紧直起来些许。接着拿过手机掀开毛毯,祂着腰拍了照,点开置顶聊天框编辑信息。

我是知知:【先生,你下班回家了吗?】

陆霁行秒回:【回了。】

我是知知:【[图片]】

我是知知:【今日份的钩引照片喔。】

我是知知:【好不好看呀先生?】

先生 [爱心] :【好看。但缺了点什么。】

我是知知:【嗯?】

我是知知:【[小猫咪疑惑地歪着脑袋看你jpg.]】

我是知知:【缺什么呀?】

方燃知是真的疑惑,他看着图片,自信地想,是好看啊,挺钩人的。

两分钟过去了,陆霁行才组织完长篇大论似的回了消息。

但回复只有一个字。

陆霁行:【我。】

方燃知的心脏砰砰砰地跳。

确实,缺少了先生。

这下是真的想陆霁行了,思念如涨潮的海水,来势汹汹地淋了方燃知满头满脸,悸动不已。

也不知怎么想的,方燃知想到方才剧本上显示的戏份,像以往多次似的,打字询问陆霁行的意见。

我是知知:【先生,如果我接吻戏的话,你会介意吗?】

消息刚发过去,手机便疯狂地震动起来,看着陆霁行拨过来的电话,方燃知莫名紧张,手忙脚乱地按接听。

他小心翼翼道:“先生?”

“你还想接吻戏?”陆霁行的音色很淡,漠冷得没情绪,质问道,“你想造反?”

方燃知忙说:“我不是......”

陆霁行打断他:“开门。”

酒店房门有节奏地响起了两声,陆霁行的声音继续从手机里传出来:“两个月不见,让我看看你胆子有多大。”

第48章

门外的声音近在咫尺, 隔着手机屏幕都消除不了这件既定事实。

是先生。

陆霁行来了!

方燃知“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仓促地穿上鞋,快步往门口小跑。

到了玄关门后他又想起自己此时的穿着,不适合大喇喇地展示, 便往一边躲去。

把门拉开半边, 方燃知上半身倾斜,探出一颗脑袋, 眼睛里带着惊喜的晶亮:“先生。”

音色短促, 欢欣意味浓厚。

陆霁行轻应, 闪身进来。

他穿着最普通的深色衬衫长裤,戴口罩,行事低调,像极了给自家艺人送晚餐的生活助理。

手里也确实提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 是晚上甜点。

“刚烤不久,”陆霁行反手关门,落锁, 将甜点旁递, “尝尝,应该会是你喜欢的味道。”

方燃知接过,没到客厅便把手伸进袋子,隔着一层半透明的外包装纸拿出一个甜点, 果然还是热的。

他揭开那层包装纸,手指没触碰到甜点内里,张嘴咬住。

入口即化,醇香不腻。

“好吃。”方燃知满足, 惊喜道。

为了穿古装好看,显得轻盈仙飘, 剧组的盒饭虽然色香味俱全,但荤腥甜点没怎么备过,会长脂。

“那多吃几个,”陆霁行摘了口罩,说道,“吃完了咱们谈谈你想接吻戏的事情。”

“......”

甜点化在口腔,方燃知仍觉含不住,差点被噎到,他表情略苦,解释说:“不是我想接,这是温似凉本来就有的戏份。”

同时括约机下意识进行收缩运动,合身睡衣遮不住大腿,只掩了一半的辟谷,雪白的两片浑圆似乎在颤,陆霁行垂眸盯视。

而后,他伸手:“剧本,我看看。”

方燃知连忙把沙发上的剧本拿过来,犯错小学生上缴赃物似的双手奉给老师:“给您。”

确实有场吻戏。

温似凉亲手杀了沐月后,他就仿佛陷入魔怔,有些半疯癫的状态。

像是在祭奠自己二十年多来的执着,他想结束一切,又不想一切结束得这么快,必须得再留下点什么,所以他颤抖地吻上沐月,以唇亵渎。

方燃知小声说道:“只是亲额头......还有脸。”

“那你还想亲哪儿?”陆霁行睨向他,“嘴?”

“我没有!”方燃知把甜点放茶几上,疯狂摆手,“我没有这么想,真的。”

身为一个演员,如果剧情有需要,吻戏是必不可免的。

方燃知是个好演员,他喜欢自己的事业,当然会敬业。

陆霁行不应该干涉方燃知。

但陆霁行又做不到不干涉。

“只只,”陆霁行垂眸打量方燃知,从露有索骨的睡衣,到只有一条盯字裤的腿,每一处都洁白得晃眼,“你身上有点太干净了,弄脏点好看。”

藏在纤薄衣服下的脊背瞬间绷紧,方燃知一阵紧张,缓慢地靠近陆霁行。

陆霁行说:“让我摸摸你的胆子是不是真的见长了。”

捏住了,两颗圆圆的,手感很好。

动晴途中定会变得很饱满。

方燃知因为那只手的柔捏按推,身体没忍住前倾,扑进陆霁行怀里,不自主地踮起脚尖,整段邀身上提。

看起来是在抗拒,但如若从旁边围观,这更像一种下意识地迎合,准确地摆好姿事,供人更好地拿捏搓柔。

“胆子也不是很大啊,那怎么还敢这么问我,”陆霁行空闲的手挑起方燃知的下巴,让他抬脸,低问,“只只,你真的觉得我会同意吗?我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