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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替身小男友(94)+番外

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割完后长好的伤疤仿佛都是烙印。

都死去,也活过来了。叠在一起的时候是新生。

盛苍云:“我们还没结过婚呢。”

他抱怨了一句:“容谣说我拿金杯拿成了三金,是一般人娶老婆用的。”

他看向梁青时:“所以这次,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做见证的?”

梁青时想到未完成的电影项目,“不是见证。”

他说:“是你做我的男主角,我们一起往前走。”

盛苍云也不意外,梁青时的没完成项目全部在他手上。

但盛苍云毕竟没有导演的经验,也不敢贸然尝试,一直搁置。

结果等到了它的主人。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资格问题。

哪怕盛苍云力排众议,也不是没可能推荐成功,但梁青时现在的身份实在和导演无关。

他笑了笑:“我觉得粉丝的建议挺有用的,哥你重新高考吧。”

“反正你也没在国内高考过,体验一下。”

梁青时觉得他是公报私仇,当年拍《银莲花》的时候,盛苍云下戏了还在做五三。

现在是纯粹的风水轮流转,他还没办法反对。

梁青时叹了口气:“好难啊,宝云哥会教我吗?”

他还真的演上了,盛苍云挠了挠他的掌心,“我可以在床上教你。”

梁青时闭了闭眼:“别引诱我,我才十九岁。”

盛苍云低低地笑了:“我十六岁的时候你不是说不想睡我吗?”

“你这个骗子。”

梁青时转头和他理论,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先睡我的不是你吗?”

盛苍云想到那年还是有点害羞,刚才的熟男气息荡然无存,看向别处,说:“那现在你要睡回来吗?”

梁青时很是绝望:“我现在一无所有,总不能带你去宿舍睡吧。”

盛苍云知道他三个月在医院和宿舍中度过,又很好奇:“我想看看。”

梁青时拒绝:“不要。”

盛苍云啧了一声:“那你只能□□了。”

他越说越离谱,梁青时只能捂嘴,结果被舔了舔掌心。

盛苍云的手指在梁青时的大腿一字一句写——

我要二次验货。

等被松开,又补了一句:“活不好能无理由退款吗?”

梁青时拿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说:“这边建议您先用后付呢。”

盛苍云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梁青时的父亲进行二次手术。

他抱着盛年从电梯出来,梁青时跟在后面提着准备的水果。

卢肖迎没上来,但看对方很是不自在,以为他是害怕面对梁家人,还安慰了一句:“没事,宝云都让你跟过来了,不用担心。”

梁青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梁煊本来要下来接盛苍云的,但被拒绝了。

他在手术室外等着,身边坐着的是一个盘着发的女人。

盛苍云抱着孩子走到他们面前,打了声招呼:“阿姨,哥。”

女人诧异地抬眼,“宝云你……不是录节目吗?”

盛苍云这些年都没怎么和梁家人联系,但不妨碍的梁家人对他的亏欠。

如果不是当年盛苍云解约太快,梁家旗下的代言人仍然都是他。

女人又看向梁煊:“你怎么不告诉我。”

梁煊是连夜坐车来的,看上去就很疲惫,全靠咖啡提神,被他妈拧了一下苦笑地说:“宝云不让。”

盛苍云点头,又看了看手术中的提示灯,坐到一边问:“叔叔这是第二次手术了吗?”

盛年一句话没说,梁煊他认识,又看向面带倦容的女人,还是没打招呼。

小朋友看上去就很像梁青时,看得伍瑛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盛苍云自爆孩子是自己生的时候的,伍瑛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她当场打电话给梁煊,一家三口人坐在一起沉默了很久。

都没想到梁青时葬礼上,来吊唁的盛苍云带的那个孩子是他和梁青时的。

葬礼之后盛苍云给他们留了电话,但他们也不好意思打扰对方。

当年两个孩子那么好,失忆的是梁青时,推开盛苍云的是梁青时,追求别人追求得轰轰烈烈的仍然是梁青时。

偏偏梁家人都是听过这俩孩子的山盟海誓的。

尴尬、无措、又觉得难堪。

也没想到盛苍云就这么隐退了,出国、成了新闻里的隐婚生子。

伍瑛:“是……我很怕你叔叔他……”

女人和盛苍云印象里的初次见面苍老了很多。

梁青时葬礼的时候盛苍云见到伍瑛,就感觉对方精神状态不太好。丧子之痛打击很大,现在丈夫又身患绝症,说着说着又去擦眼泪。

盛苍云对盛年说:“这是奶奶,你见过的。”

小朋友窝在盛苍云怀里,喊了声奶奶。

伍瑛很是无措,她没想到和小家伙的第一次见面在医院,应了一声又瞥见站在几米开外的年轻男人。

伍瑛对盛苍云上的节目有所耳闻,也听说他跟节目上的年轻人在恋爱。

但怎么也没想到盛苍云会把对方带过来。

伍瑛看了眼梁煊。

这层楼没什么人,手术室外还有单独的等候室,梁煊:“进去说吧。”

盛年冲那边的梁青时挥手。

门关上,盛苍云坐下后开门见山:“他是青时。”

他完全没什么铺垫,把果篮放到一边的梁青时都没料到盛苍云这么直白。

梁煊已经很难表情了,他头昏脑涨,闭了闭眼。

伍瑛沉默了半天,目光落在头发晃眼的年轻男人身上。

乍看眼睛很像,除此之外,都不像。

伍瑛没和梁青时对视,她苦笑着对盛苍云说:“宝云,你别开这种玩笑。”

盛苍云怀里的盛年问:“爸爸,你不是说青时爸爸死了吗?”

童声稚嫩,却刺得伍瑛面色更是苍白。

盛苍云却很平静,嗯了一声:“是死了,但他又回来了。”

换做从前,盛苍云也觉得荒谬。

他嘴上说不信,实际上本能率先笃定,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确定。

全世界没人比我更熟悉他。

伍瑛又看向梁青时,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隔了半天才和盛苍云说:“你都参加过青时的葬礼了。”

盛苍云揪着小孩的手链玩,他低垂着眼,声音也很轻:“对我来说,那年车祸梁青时就死了。”

他又让梁青时坐到自己身边,“不过事实就是这样。”

真正的原因盛苍云很难比梁青时说得更清楚,他让梁煊说过:“大哥你应该也怀疑过的吧?”

休息室很大,也很安静,盛苍云不打算继续说了,拿起橘子带着盛年去另一边玩。

盛年看盛苍云剥橘子,一边打量爸爸的脸色,又忍不住去看房间另一头的三个大人。

小朋友对死的理解就是不在了,但他不明白封叙为什么会是梁青时。

另一方面他又很会看盛苍云的脸色,辨认出此刻对方的心情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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