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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茶!(75)+番外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她的兴奋点,只见女生眼里骤然迸发精光,她用非常了然的神情比了个OK的手势,小声说:“好,我知道了。”

贺闻帆点点头,客气道:“你是沈令的同学吧,多谢你们平时照顾他。”

“没有没有,”秦可连连摆手:“都是举手之劳,昨天小令就说他哥哥要来,没想到您来得这么快,你们关系可真好。”

“哥哥”两个字深深取悦了贺闻帆,他神色更加和缓:“谢谢。”

秦可笑开了花,又说:“我本来是叫小令吃早饭的,但既然您在这里,我就不打扰了。”

果然是非常上道。

贺闻帆很满意。

他笑了笑:“沈令昨晚没睡好,早上有点赖床,就不下去吃早餐了。下午要是大家不忙的话,可以过来喝喝茶,我昨天带了点茶叶,就当是感谢你们照顾沈令。”

“都说了不用这么客气,”秦可委婉地摆了摆手,立刻道:“下午我们一定过来。”

她嘴角已经快要翘到天上去,贺闻帆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但这位同学心地还是很好的,贺闻帆只能礼貌地点了点头,将这位看上去兴致过于高涨的同学送走。

回到房间,沈令还窝在床上。

他侧身蜷缩在两个枕头中间,把被子当抱枕一样抱在怀里,身上搭着一块毛毯,是贺闻帆怕他着凉给他盖上的。

出门时,这块乳白色的厚毛毯都还严严实实包裹着沈令,贺闻帆在门外聊了不过几分钟,再回来就只剩下边缘的一角搭在腰腹。

房间里窗帘拉得严密,光线昏暗得不知天日。

沈令外出喜欢住得舒服,哪怕像这样简单地玩两三天,也给自己订的一间小套房。

贺闻帆推开卧室门,让客厅的光线沿着地毯攀上床沿,将沈令裸||露的脚腕映出白玉一样的光泽。

他看上去没有半点要起床的打算。

昨晚沈令不太舒服,没有帐篷又睡不习惯,折腾到后半夜才稍微睡着一会儿。

贺闻帆是不忍心叫醒他的,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十点,再怎么赖床也得吃早饭不是?

虽说现在的年轻人一觉睡到大中午是常事,十点对他们来说可能还算凌晨,但沈令这种一顿不吃就心慌气短的体质,显然不能与之为伍。

贺闻帆犹豫几秒,还是将沈令从床上薅了起来。

沈令其实早就醒了。

他的生物钟让他没有办法舒服地睡到超过早上九点,八点开始,他的胃就逐渐发出饥饿的抗议,催促他赶紧吃点东西垫巴两下。

但脑袋沉沉,精神疲惫不堪,一步都不想离开床铺,他就在这种精神和□□分裂的痛苦下赖了两个小时的床。

最后被贺闻帆抱出去,强制做出选择。

贺闻帆点了几份清淡的早餐,沈令吃了两口喝了点粥,休息一会儿后又吃了一次药,身上舒坦了,精神就彻底得到解放。

他又睡了一次回笼觉,这次睡得相当舒服,做了一个记不清内容但是软绵绵的梦。

一直睡到下午杜淼淼和秦可上门时才醒。

他这一觉睡得好,简单洗漱过后便觉得神清气爽,他在沙发上坐下,翻了翻茶几上的纸袋:“这是什么啊?”

“我们买了吃的,”秦可说:“都说喝茶要配点心,我们来你这里总不能空手吧。”

说话间沈令已经打开盒子,拿起一只粉色的糯唧唧的团子放进嘴里,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好好次啊!”他含糊不清地说:“哪里买的?”

“就是前街的那个铺子啊,”杜淼淼说:“我们昨天路过的时候看见过,排队排到下条街去的那家。”

沈令想起来了,那间铺子装修得很朴实,但生意出奇的好,昨天他们路过时就想尝一尝,但无奈队排得实在太长,让人望而却步。

“那得排好久吧。”沈令有些歉疚,“其实喝茶也不是一定要点心,这样多麻烦你们啊。”

“这有什么,”杜淼淼毫不在意:“我们中午去的,饭点的时候人没那么多,不像昨天那么夸张。”

秦可附和地点点头。

沈令这才笑了笑:“那好吧,等下我给你们泡一壶好茶。”

贺闻帆端着一只水杯走过来,沈令笑着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你快尝尝这个团子,特别好吃,甜甜的而且一点都不腻。”

贺闻帆不爱吃甜食,不管腻不腻都不喜欢,但沈令拿起一个放到他嘴边,眼睛亮晶晶闪着光。

傻子才会拒绝。

不对,此等美色傻子都不会拒绝,只有毫无审美能力眼盲心盲的瞎子才会。

贺闻帆低头,流畅地从沈令指尖衔过那一小枚甜点。

秦可立刻咬住嘴唇,挽起杜淼淼的胳膊,满眼感动。

杜淼淼皱眉:“你干嘛呢?”

秦可压抑着激动的声线:“你不觉得他们关系这么好,让人很感动吗?”

杜淼淼毫不觉得。

秦可:“……”

贺闻帆从抽屉里拿出药给沈令吃,沈令手上沾着点心的□□,贺闻帆就一颗颗塞进他嘴里,然后拉着沈令去卫生间洗手。

杜淼淼担忧地问:“小令怎么在吃药啊?”

贺闻帆随口道:“昨晚有点不舒服。”

“哪有!”沈令咽着药没能立即开口,被贺闻帆捷足先登,他不太满意地瞪他一眼:“这个药是本来就要吃的,你们别听他瞎说。”

下一秒就被贺闻帆攥着手腕拉进了洗手间。

沈令在洗手,贺闻帆就在一旁看着。

“你同学都在,你准备一直“他他他”的叫我,或者喊贺先生吗?”贺闻帆问。

沈令想了想,觉得确实有些生疏,“那该怎么叫?”

贺闻帆扬了扬唇角:“你平时在他们面前都是怎么介绍我的?”

沈令一顿,耳尖渐渐变红,幸好有头发掩盖不容易看出来。

贺闻帆站直,靠近半步:“嗯?沈令。”

他和沈令隔了几十厘米的距离,不算近,沈令却觉得他的体温都要扑到自己身上了,红晕蔓延到脸颊。

沈令闭了闭眼,关上水,抖干净手上的水珠。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抬眸,看向贺闻帆:“哥哥?”

贺闻即露出愉悦的笑容,鼓励地摸了摸他的头顶:

“嗯。”

秦可发出无声的呐喊。

杜淼淼手臂快要被拽脱臼了,她不得不挣脱开,一脸嫌弃:“你能不能正常点,脸都扭曲了。”

秦可无法自抑:“摸头了!摸头你看见了吗?”

杜淼淼轻哼一声,颇有些酸溜溜:“摸头怎么了,我也摸过啊。”

她嫌弃地撇撇嘴:“而且你看他那手法,跟撸猫似的,怎么能把我们小令当成动物呢?”

秦可瞪大眼睛:“当成猫猫怎么了?猫猫多可爱啊,这分明是爱意的表达!”

杜淼淼一脸诧异,越来越觉得和秦可话不投机半句多。

“哼!”她别过脸。

贺闻帆过来不仅带了好茶,还带了整套茶具,沈令刚吃过药不宜饮茶,整壶雨前龙井就便宜了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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