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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影卫小夫郎揣崽了(23)+番外

无渊运气于掌,对萧练道:“属下这就为殿下逼毒。”

揽香醉的毒性虽强,不过若是拼上他毕生内功,也还是有可能在两日内为萧练肃清余毒的。

萧练明白无渊的意思,自然不会让他耗尽自己的心血,闻言摇摇头:“不必,我自己也可以将毒性逼出,只是时日会久一些罢了。”

他神思混乱,以至于一时间竟忽略了自己居然下意识想要留在这里的念头。

无渊只好简单地向萧练汇报了一下近日京城中发生的大小事件,还没等萧练吭声,他怀中的狗崽儿就先叫唤了起来。

“哦呜——哦呜——”

狗崽儿喝了几日的羊乳,连叫声都变得有力气了不少,小短腿儿蹬得甚是有劲儿。

萧练指指南北被褥的方向,吩咐无渊道:“将那边的瓷碗递与我。”

小东西叫成这样,许是饿得很了,那小暗桩回来要是发现狗崽儿肚子不鼓,定然会心疼得不行。

无渊眉头微皱,上前半步,准备接过萧练手中的小东西:“这等粗活怎可让殿下沾手。”

然而萧练却准确无误地避开了无渊的手,侧过身子,语气里充满了对无渊的不信任:“它现在就像婴孩一样脆弱,你手上的力道怕是会捏死它。”

说着,复又用指腹沾了些羊乳,送到狗崽儿嘴边。

嗅到食物的味道,狗崽儿立马伸着小脑袋拱了过去,“吧唧吧唧”地吸了起来。

见自家殿下沦落至此,无渊愣了一下,继而默然伫立在原地,垂首等待吩咐。

萧练给狗崽儿擦了擦嘴,问无渊道:“霜至还未清醒吗。”

——那晚护送太子殿下死因密信回京的一十三名影卫,除去至今仍旧昏迷不醒的霜至之外,尽数遇刺殒命。——

这是影卫营中的综述。

“……是。”无渊歉声道。

等待霜至清醒的过程中,影卫营也曾倾巢而出,只为寻找殿下惦念之人。

“找到十九的…… ”萧练的喉结轻轻滚了滚,他不想说出那两个字,仿佛只要他不点破,十九就没有死。

“……属下并不知晓十九长什么样子,因此寻找起来,要更困难一些。”说这话的时候,饶是一向性情沉稳的无渊都觉得有些紧张。

主子特意向他交待过多次的事情,如今竟仍旧毫无进展。

自知办事不力的无渊正要请罪,却听见萧练苦笑一声:“自然是困难的。”

“殿下?”无渊当他是怒极反笑,心下越发恭谨不安。

“说来可笑,其实我也从未见过他的模样,”萧练朝脸上大致地比划了一下,“他时常戴着面具,把衣裳尽数脱给我取暖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身上……”

“许练,你猜我抓到了什么!”南北的喊声从院外传来。

他似乎是一路跑回来的,声音很快就到了廊下:“我抓到了竹叶青!”

回来的路上,南北碰到了宋茗启,于是正好向他打听了一下竹叶青的价格,在镇子上好不好卖。

竹叶青说不上常见,但也算不上罕见,故而相比其他毒蛇,它的价格便处在不尴不尬的境地。

这般细的蛇自然是没人拿来吃肉的,可若是用整条蛇来泡酒,放在坛子里给家中来客显摆一下的话,也还算是有面子。

所以二三两银子还是值得上的。

宋茗启当然愿意帮南北这个忙,他时常在山上和镇子里两头跑,跟镇上喜欢这一口的老爷们都很熟,有他亲自上门推荐,那些急于补身体的有钱主顾哪里有不买的道理。

因此宋茗启直接告诉南北,这蛇足足能卖三两银子有余,自己这就可以到镇子上帮他卖掉。

想着自己下午就能有三两银子了,南北高兴得不行,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何欢家的院门锁着,显然人是不在家的,于是南北直接就回了家,打算一刻也不耽搁地分享给萧练知晓。

听见动静,萧练担心无渊动手,忙低声叮嘱:“莫要伤他。”

“属下告退。”无渊颔首抱拳,转身消失在窗口。

后窗刚被无渊从外头谨慎地关好,从前面堂屋进来的南北就推开了卧房门,笑吟吟地看着萧练:“我今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仿佛从缓慢流动的空气中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南北缓了缓神,目光骤然变得幽沉凌厉。

他盯着萧练的眼睛,问道:“有人来过?”

第15章 Chapter 15

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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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南北的问话,向来气定神闲的萧练一时间竟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过同时也在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南北定是肃王府的暗桩无疑了。

居然连无渊的行踪都能够轻易感知得到,如此敏锐的直觉,让他如何去劝自己相信南北是个普通人。

南北仍站在原地等待着萧练的回答。

下山的时候,他经过了村民们经常砍柴禾的地方,故而不可避免地听见了他们闲聊着的内容。

听说镇子里近日来了个穷凶极恶的飞贼,不但会攫取财物,还会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强,钻进未成婚的姑娘和哥儿的房间里玷污他们的清白。

想起自己家里还藏着一个貌美非凡的体弱哥儿,如此诱人的猎物,是最容易被采花贼惦记的对象。

南北顿时急得不行,迈开腿就朝家中跑去,连背篓里的菌子滚落出去都顾不得管了。

回去的这一路上,南北就一直在心中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应对那十恶不赦的采花大盗,要是真的打起来,他是否有能力保全虚弱的萧练。

接近何欢家门前的岔路口时,南北直接高声喊起了萧练的名字,意图以这样的方式将采花贼吓跑,毕竟这个时候,保住萧练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果然,一进屋,他就嗅到了屋中和平日里大不相同的气味。

南北心下陡然一沉,难道……已经被得手了?

他与萧练相识的时日不长,但根据这段时间的了解,南北也能够判断出,萧练是个脸皮儿薄的主儿,若是真的遭遇了什么不公的对待,按照他的性子,恐怕只会忍辱负重地将此事深埋心中,羞于启齿。

南北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瞧着萧练低垂着眉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心事的样子,他再顾不上别的,上前两步,一把就扯了萧练的被子查看情况。

如若萧练真的被那贼人侵|犯了,他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替萧练讨回公道,让那人付出代价。

“……你!”萧练怒极,可却由于瞧不见南北的动作,整个人只能略显慌乱地伸手去寻被角,耳根也因羞愤而变得通红。

狗崽儿圆滚滚的身子一下子就暴露在了空气中,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它不满地哼唧了几声,而后朝萧练的袖中钻去。

南北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见萧练衣衫整齐,这才彻底放下了心,解释道:“我担心你被采花贼给……”

后面的话不好听,南北便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