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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之子的炮灰师兄(穿书)(20)+番外

“不知道。”

听得白老祖这句话,萧恒便一声不吭地握着剑,演练着剑招“悠悠”。

静室一片宁静,无虫鸣鸟叫,连身后白老祖的存在都仿佛消失了,这片方圆不过一里的天地,只有萧恒一人。

他不停往前挥刺,速度却越来越慢,即使他是筑基修士,但到底没有修炼到脱离肉身的境界。八岁的萧恒已觉得累了,额头背后手心里,都是热烫的汗。

然后白老祖依然没有说他满意了。

再一次往前挥剑时,萧恒手心湿滑,让手中剑往地上滑落而去。剑尖插入地面的声音,在萧恒听来不知为何如此刺耳,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白老祖的怒喝!

“捡起来!你是什么人!也敢让剑离手吗!”

萧恒一个激灵,立时弯腰去捡,余光看到白老祖的脸色,竟然冰冷一片。

萧恒捡起剑,便又继续练着“悠悠”。

萧恒顶上空中的太阳从东缓缓向西移,然而其间无论是午饭还是午休,白老祖都没让他停下。只不断地提醒他握好剑!握紧剑!不许脱手!

最后萧恒像是没有知觉般,只知不停往前挥刺,千次,万次,十万次?萧恒心中只觉……若是这手臂还挥得动便挥吧,若是这身体还动得了便动吧,若是还看得见……这剑便永远往前挥去吧!

“扑通。”

萧恒摔到地上,他几次想用手臂支撑站起身,那早已无力的手臂却再也支不起来了。

萧恒侧头看着天,轻缓地呼吸着,已是傍晚,落日熔金。

静室外有人敲门,大门缓缓打开,有人轻巧地踏进来,一个黑影盖在萧恒身上,随后有人将他抱了起来。

“小恒习剑可认真?”

“不曾喊累。”

“呀?”

“他知道该对谁撒娇。”

萧恒听着头顶上一来一回的答话,待离开静室,宋凝清用沾了清水的手帕给萧恒擦脸时,萧恒抬手握住宋凝清的手腕。

“我要吃……板栗鸡。”

“好。”

宋凝清答完,便见萧恒呼呼睡去。

宋凝清缓步向下,想着这才刚开始呐。

作者有话要说:白老祖:超凶!

宋凝清:师弟辛苦了。

萧恒:师父那个臭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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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掷时间:2018-12-15 00:4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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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名潮生

萧恒去学剑前七天,每天早上都有点难被叫醒。在白老祖那太累,又没东西吃,肥嫩的小脸脱水太多,瞧着都瘦了。

但萧恒只要一睁眼,就立刻爬起来,迅速洗漱,坐在饭桌前呼噜噜吃起饭来。边吃边拍桌子,叫着“今天一定要让他说满意”。

萧恒临出门,已能自己穿衣服,只是头发还不太会绑,宋凝清便帮他把红鲤鱼的发带绑上,见萧恒收拾利落了,就要带他去听道山。

“今天不用你送,晚上也不用来接我,以后都不用啦。”

萧恒摇摇头,视线右移,看到院落中青璃墙上的剑痕,抿起唇。

“师父说,你当年比我还小,都能自己上下课,我也能!”

萧恒一声怒吼,便跳出门槛,啪嗒啪嗒跑走了。路上的几个穿着同样蓝色衣衫的小道童,见着萧恒跑得飞快,还以为早课要赶不及了,连忙追上去。

宋凝清站在门口,后知后觉地挥了挥手,便见前方一串矮墩墩的萝卜头,隐入了拐角的石阶。

“自己上下课啊,”宋凝清微笑,“那是因为我当年跟师父一起住在静室啊。”

想起白老祖喜好玩笑的性子,宋凝清轻叹一声,转身锁上大门,自己往望月怀远楼去听早课。

早课依然是曲怀远上《道德经》。宋凝清身边没了萧恒,同桌也没了叶芒。

新坐在宋凝清身边的,现年三百六十岁,正在努力冲击元婴的程柳枝程师兄。程柳枝是个爱八卦的人,时不时爱引宋凝清说话。

“宋师弟,知道叶芒上哪去了吗?”

“不知。”宋凝清道。

“咱们这一百年不是就轮换一次守魔域边界的宗门嘛,今年轮到咱们桃花落,知不知道?”程柳枝又问。

宋凝清不说一百年,就是二十年前,他都没出生。来了桃花落,白老祖便紧着他修行,不让他俗事扰身。这事自然还是不知道。

程柳枝便有点激动起来,抓着宋凝清的肩膀呐喊。

“我跟你说!我今年可想去了!可惜抽签没抽着我!魔域啊!跟传说中天外云海的仙宫一样难见!我要是……”

手指敲击案几的声音响起,曲怀远指着程柳枝。

“搞什么,喂雀雀就喂雀雀,不爱听就不来,来了又这么爱讲,你来讲嘛。”

程柳枝便急忙摇头,把桌上那本翻了数万遍的《道德经》翻开挡脸。

“不了不了,《道德经》还是您最熟。”

曲怀远哼了一声,拿起小玉梳继续边梳理自己垂地的胡子,边说着“仁善”“天道”与“责任”一事。

程柳枝松了一口气,宋凝清则右手撑着下巴,想着叶芒竟去了魔域边界,不知他现下如何。

因着程柳枝的打断,今日的早课又被曲怀远拖了半个时辰,课堂上还醒着的人,已不多了。宋凝清便收拾课本要出课堂,在门口的时候被曲怀远叫住。

“凝清啊,你来一下。”

宋凝清便说好,在门口等着所有师兄弟们都睡醒下课,曲怀远才缓步走了出来。他拄着拐杖,胡子因为太长,雇了几只兔子精帮托着胡子。原本找的是仓鼠精,因着它们喜欢躺在软绵绵的东西上,托了没多久就团在胡子上睡了。

曲怀远被弄得好几次都只得坐在路边石头上,等这些仓鼠精睡醒了,才能走。

如今还是兔子好,曲怀远十分满意,见宋凝清乖乖等在门口,便笑呵呵地从袖口里抽出一根喂兔子的胡萝卜。

“凝清啊,吃吗?”

“哎,谢谢您。”

宋凝清接过,放回自己的袖口里。曲怀远便带着宋凝清往楼上走,宋凝清很少上楼,更不知道顶楼这么高。

等在望月怀远楼上登顶后,宋凝清甚至能在左近望到听道山的静室。

一个豆大的人影正在练剑,不敢稍停。

“你当年也在那练,一晃眼都这么大啦。”

曲怀远也往那边看了看,呵呵笑着,抓着宋凝清的手腕走到顶楼的大门前。

“未到元婴的弟子不知道,这望月怀远楼的顶楼,有藏书室。”

曲怀远用拐杖敲了敲门,大门应声打开。明明是白日,天光大亮,却照不进这间内室。里边浓黑一片,仿佛……是另一个空间。

“我看你整日只练剑,白斩风也没什么可教你的。既然已金丹圆满,还是多看些书,历练历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