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再也坐不住了。
拉开门,风风火火地朝“皇宫”的方向跑去。
“皇宫”两扇古香古色的大门,和其它包间果然不一样,竟然是敞开的。
难道,真出了什么事吗?
可门内门外,怎么又平静得杳无声息。
心慌意乱的她,放慢了脚步,改成蹑手蹑脚地走了上去。
依着墙,窥伺房内。
包房门口的垃圾和啤酒残渣,已被其它的侍应生收拾干净;
茶几上,摆满了酒水瓜果。
况铭浩气定神闲地靠在沙发上,把那只受伤的脚,大剌剌地搁在茶几上。
缉拿……第一汉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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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躲在门外的丛珊瑚也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脸庞,微微泛红。
那是因为他面前,摆着的,两支已经空掉半瓶的红酒吗?
靡烂的寄生虫,死样!惺惺作态的家伙……你刚才打我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吗?丛珊瑚心里
绕着弯子,把他骂了个一千零一遍。
而万万,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正不胜其烦的向他解释道,“帅哥,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嘛,
珊珊走了,她真的已经离开了!”
“走了?”况铭浩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眼万万,“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帅哥,真的,我不骗你!”
万万的声音,嗲得让丛珊瑚浑身迅速冒出一层生机勃勃的鸡皮疙瘩。
“你想啊!她只不过是个临时来打工的学生妹,现在砸了你的脚,还差点伤了你,我自然得把
她打发走了。”
“打发?”况铭浩一脸的轻慢和不相信,“她砸了我的脚,一句对不起都没说,事情还没解决
,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把她给打发走了?”
不等万万开口狡辩,他又咄咄逼人地追问,“更何况,她的手,不是还受伤了吗?”
万万奇怪地皱了皱鼻子:他这句话里,听上去,怎么关心的味道比责备的味道更浓,更重,更
明显?
“而且,刚才那个死丫头叫你万万姐,你叫她珊珊时,不是叫得挺顺嘴,挺亲热的吗?”况铭
浩精明的揪住两人的小辫子。
呸!缩在门角的丛珊瑚,厌恶地磨了磨牙:臭人妖,珊珊……珊珊,也是你叫的吗?多好听的
一名字,从你的毒舌下吐出来,就像从屎壳螂的臭嘴里喷出来似的——倒胃!
“这个珊珊的伤口呀,我当然随便帮她处理了一下嘛!”万万毕竟是在夜场混过几年的丫头,
顺着他的话,圆滑地编下去,“至于叫她珊珊,我们这里都是这样叫的呀!万万呀,绒绒呀,
源源呀,天天……”
缉拿……第一汉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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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况铭浩不耐烦的打断她,冷峻地一抿双唇,倏地吐出几句。
像无影梅花针似的,“嗖嗖”地飞来,直插万万的心脏,“你和那个死丫头是邻居吧,你们俩
同住在机场附近,父母亲同在机场工作。”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万万震惊了。
岂只是她,就是藏在暗处的丛珊瑚,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天哪?!
他是IQ180的金田一,还是擅长读心术的斯内普?
就算二者皆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她和万万的关系及家底,摸得一清二楚呀?
“呵!”况铭浩坐直了身子,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所以,你和那个死丫头还挺像的。都挺会
信口开河,东拉西扯的。”
“不是这样的,帅哥。”万万被逼到了绝境。
可以她的个性,注定了,即使被对方戳穿谎言,也绝不会说出一些出尔反尔的话。
“我不否认我,我和珊珊以前是邻居。可帅哥,不管你刚才是听谁说得这些,总之,珊珊她现
在的确不在这儿了。”
“那你打电话,叫她回来!”况铭浩早有准备,不容辩驳地递给她一只手机。
死人妖,臭人妖,死缠烂打的把她揪出来,到底想干什么?丛珊瑚咬牙切齿地暗骂道。
“帅哥!人人都知道,我离家出走,已经很多年了。所以,很对不起,我不知道珊珊她现在的
电话号码。”万万的忍耐,也终于崩溃,她别过头,毫不客气的一口回绝。
“不知道?”况铭浩玩味地扯了下嘴角,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我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也许,我该给你提个醒,你就会记起来了。”
提醒?
提什么醒?
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咋惊之下,丛珊瑚终于见识到,纨绔子弟最傲慢的行事作风了。
况铭浩没再开口,只是朝坐在身旁的男生,深藏不露地点了一下头。
缉拿……第一汉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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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单眼皮、秃眉毛、无精打采,像只“鹧鸪”的男生,马上像遭到了电击似的跳起来,煞有
介事地问:“这家‘西彦’商务会所,是隶属于大名鼎鼎的瑜世集团旗下的某家分公司的吧
!”
“是啊!”纵是万万见识过不少排场,不禁也被况铭浩的气场震住,“你们……你们是怎么知
道的?”
几个毛头小子而已,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点吧!
“铭浩,就是瑜世集团最大的股东——况家,唯一的小少爷!”那个男生的字里行间,充满了
狐假狐威似的得意。
什么?
万万的大脑一懵。
他是……
他竟然是大财阀,有着商场吸血鬼之称的况家的独苗苗。
难怪这小子,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万万的心里,顿时叫苦不迭:珊珊呀珊珊,你看看,你
给我踩了颗什么样的大地雷了?
“原来,是况少爷大驾光临啊!”她尴尬地捋了捋流海,迫不得已地挤出一个笑脸,“不好意
思,不好意思,刚才,真是失敬了!”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
更何况还是一个官大她N级的老板。虽然是未来的,还没走马上任的小老板,可那也是她的顶、
顶、顶头上司呀!
况铭浩斜睨着她,硬邦邦地甩出一句,“你少跟我废话。我只要那个死丫头!”
他只要珊珊?!
这话听着,怎么说不出的别扭加暧昧……
万万想笑,又不敢笑地抽了抽嘴角,“况少爷,我真的不知道……”
“不用再说了!”况铭浩把手机朝茶几上,絮烦地一扔。专横地终结了这次谈话,“你被开除
了!”
开除?
门外,对瑜世集团和况家一无所知,还处在迷迷糊糊状态下的丛珊瑚,心里顿时瓦凉瓦凉的
……
果然……
她果然还是害了万万吗?
从况铭浩不苟言笑的脸上,从珊瑚隐隐看到,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铁血和冷酷……
缉拿……第一汉奸!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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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