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醒了。
恍惚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更加清楚,糊里糊涂的作者,已经把故事进行到什么桥段了?
可傻头傻脑的丛珊瑚,还没从梦里醒来,似乎也不想再醒来。
“你到底是谁?”她又问。
吻,也可以让人失忆的吗?
况铭浩盯着她灿如桃花的双颊,欣赏着由他一手渲染出来的色彩,得意洋洋地扬起嘴角,“我
是你,最亲爱的……哥哥呀!”
“臭人妖!”丛珊瑚一声河东狮吼,终于清醒了,“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呢?”几颗顽皮的星星,在况铭浩染上笑意的眸底,一闪而过。
“你……你吻了……我!”丛珊瑚鼻子一酸,有点想哭。
她的初吻,还是沦陷了吗?
沦丧给了这个为所欲为,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王八蛋了吗?
平胸…你是伪娘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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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吻你?”况铭浩自命不凡地挑了挑眉,稍稍抽离开自己的身体。
疑惑的眸光,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
来来回回,上上下下。
把丛珊瑚当作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打量了好几遍,“死丫头,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吻你呢
?”
那么,他刚才没有吻她吗?
丛珊瑚困惑地甩了甩头。
难道,她刚才是睡着了。
所以,才会做了这么奇怪的一个梦,一个对不起姜启凡,背叛了姜启凡的梦?
那么,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一切都忘掉!
她失忆了。
她像驼鸟似的,掩耳盗玲的,选择了间歇性的失忆。
事实上,她已经迅速的,从她的记忆里,成功地抹去了这个吻,这段不堪回首的情节。
“死丫头,奉劝你有时间,多照照镜子吧?竟然会认为我吻你。”话还没说完的况铭浩,斜乜
着一双顽劣的眸子,明目张胆地锁住她低洼的领口,“我说,你该不会是个伪娘吧!”
“你……你说什么?”丛珊瑚发出一声,类似于丛林夜枭的怪叫。
两只手,弹簧似的挡在胸前。
“捂着干嘛?”况铭浩灿然一笑,接着刚才未尽的事业,不惜余力的戏弄她,“平得跟你们家
门口的飞机场似的,你不会常常前后不分,把内衣都穿反了吧!”
这……
这绝对,是史上最恶毒的诬蔑!
“或许……”况铭浩还嫌不够,火上烧油的,凑近丛珊瑚发烫的耳廓边,“你根本就不用穿内
衣。因为你是伪娘,所以,你才会进男洗手间,你也只能进男洗间!你根本没胆量走女洗手间
。”
“你……你胡说!胡说八道!”
丛珊瑚终于找回到自己正常的音调,“我才不是飞机场,别人都说我的身材,发育的很好!尤
其是我的胸!”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绝对是个真材实料的女人,她心高气傲地扬起头,挺起胸。
平胸…你是伪娘吗?3
***
雄纠纠,气昂昂的姿态,让绷得紧紧的女仆制服,把她还没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勾勒得凸凹
有致,玲珑可人。
可当况铭浩的双眼,正大光明地投向她的胸前时,她立刻又像一只受惊的大虾,驼下背,弓起
腰。
色鬼!
差点中了他的奸计!
“话说,你确定你这尺寸,是真的吗?”况铭浩深谙毒舌的要领。
皱了皱鼻子,轻蔑地一撇嘴角,拿出诸葛亮阵前骂死王朗的口才,把丛珊瑚轻轻松松,推向濒
临癫狂的边缘。
太……过份了!
真的是太——太份了!
啊——!
被一群说三道四的“鹌鹑”嘲笑还不够,再加上一个强大的假想敌——“林志玲”在她脑海里
,一个劲的瞎闹腾。
现在,连她最后的一点点尊严,也被他血淋淋的剥下,踩在脚下,任意践踏……
“死人妖,你说我是伪娘?我还怀疑,你是个伪娘呢?”丛珊瑚像一只身陷圄囹的羚羊,猝不
及防地一跃三丈高。
硬邦邦的头盖骨,恰巧顶在况铭浩的下巴上。
不等况铭浩捂住下巴,做出反应。
她又连皮带肉的,扯住况铭浩胸前的衬衣,不管他发出的呻吟,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难受。
捶、捅、揪、拧、掐……
踢、踩、戗,绊,踹……
少林加武当的十八般武艺,就在这不足一坪米的空间,被她尽数施展全了。
况铭浩应该感到庆幸,她有一只手,还裹着纱布;她的脚,没有穿着尖尖的高跟鞋。
“你看看,你看看你,皮肤比女人还白,眼睛比女人还大,喷香水,穿耳钉,打女人,你确定
,你真的是个男人吗?你身为一个男人,还有勇气每天面对镜子吗?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
过,你自己是不是投错了胎吗……”
“喂!谁?是谁在里面?”
隔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得“嘭嘭”作响。
平胸…你是伪娘吗?4
****
终于,有人来了吗!
丛珊瑚住了手,几乎喜极而泣!
他们俩呯呯砰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引来人,才怪!
“谁,到底是谁在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厉喝,“你们躲在里面干什么呢?别乱来
啊!都给我快点出来!”
“我,是我在里面……救命哪!”
丛珊瑚像海上的溺水之人,偶然见到一块漂来的大舢板似的,不顾一切地拨开挡在面前的“海
水”——况铭浩。
听凭况铭浩的后脑勺“砰”的一声,重重地磕在木板上。
扑过去,拉下锁,打开门。
体无完肤,身心俱疲的况铭浩,抬起一只手,揉着生疼的下巴,另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揉着“
受灾”最严重的胸膛,跌坐在马桶上。
想站起阻止丛珊瑚,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保安。
“你们俩在里面干什么呢?”
严厉的目光,堪比几千瓦的椎光灯。
“没……没干什么呀!”丛珊瑚闪烁其词地埋下头。
终究……
她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你怎么跑男厕所里来了?”对方狐疑的目光和口吻,活像当众掴了她
一巴掌。
她哪还有脸解释,咬着下唇,拔起脚,羞愧地往外跑去。
“等等!”况铭浩突然跳起来,大喝一声。
他又被那个丫头,摆了一道;
他又在和她的对弈中,灰头土脸的败下阵来!
“喂!你不许走!”保安伸出手,义正辞严地拦下他,“臭小子,你是哪儿的?”
“你走开!”况铭浩不想和他废话,火冒三丈地推开对方。
“诶——,臭小子,你还敢动起手来了?!”保安似乎认定了他是个不学无术,专会调戏女侍
应生的小流氓,死死地拽住他的一条胳膊,朝外拖,“走,你这个小流氓,跟我去保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