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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车校花PK宝马校草(194)

“别骗我!”他怒吼。

他现在最恨的,就是别人骗他!

“铭浩,你要学会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要再让你的大脑冲血过快,压迫你的视觉神经了

。”简瞳茜实话实说,“你妈准备下周送你去美国,做一次手术。”

“我不去!”他偏执地说。

他要在这里,等待死丫头的消息。

“难道,你想一辈子都看不见吗?”简瞳茜疾言厉色地说。

当然不想!

可是……

“小姨,我问你,”他开诚不公地问,“你知道大叔,他们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吗?你事先真的

一点都不知道吗?”

“是,”简瞳茜站在窗前,失魂落魄,“我和一样,真的一点都没察觉!所以,我也和你一样

,好恨他……”

“原因呢?他们离开的原因呢?”况铭浩追问,“你也不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

这个问题,她和姐姐,已经私下偷偷讨论过了。

把我的死丫头,还给我!6

***

是为了成全,为了保护铭浩,为了让那个可能毁掉铭浩,颠覆况家的秘密,烂在她们父女俩的

肚子里吧!

所以,他们选择了放弃,选择了牺牲!

真傻!

真是一个什么样的傻父亲,就会教出一个什么样的傻女儿!

离K市几百公里的小镇。

一家简陋的医院内。

丛珊瑚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

斑驳的墙面,散发出一阵阵潮湿的霉腐味。

让她反胃,作呕,恶寒,想吐。

丛允宗帮她揩了揩额头上的冷汗,“好点了吗?”

她虚弱地摇了摇头。

这里,只是他们父女俩暂时的安栖地。

小的时候,丛珊瑚经常跟随父亲,这样颠沛流离,从一个地方,辗转到另一个地方。

可这一次,她却经受不起这样的颠簸,在火车上吐得一塌糊涂。

所以,丛允宗不得不选择,提前下了火车。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他问。

因为那个电话,女儿一路上,都不愿意,再跟他说一句话。

“是!”丛珊瑚别过头,咬着下唇,低声啜泣,“我甚至觉得,爸爸您是故意的!”

“什么?”他有点不明白。

“您只想让我快点离开,您害怕我把秘密说出来!”她以偏概全地说,“您内心只想着铭浩,

只考虑着他,您也想让他一直留在况家吧!只要他能幸福的活下去,您就心满意足了!您根本

不管我的死活,您也不会考虑我的痛苦,我的未来有多艰难……”

她感概命运的不公,她痛恨上天的偏心……

既然,给她和铭浩的命运,做下了云泥之别的安排,为什么还要让她,再遇上铭浩,为什么还

要让她,再爱上他。

“唉——也许你说的对,你骂得对!”丛允宗没有否认。

面对女儿憔悴,不成人形的脸庞,他惭愧地闭上了眼,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在他的潜意识

里,确实有着这样的私心!

堕胎……比死都痛!1

*

一个神情冷漠的女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他急忙站起来。

医生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丛珊瑚病床前,问:“你的最后一次经期,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昨天……前两天还来着呢!”她臊着脸,尴尬地说,“怎么了?”

医生不屑地摇了摇头,带着把她往外撵的语气说,“你怀孕了。至于什么时候怀上的,你自己

好好想想,弄清楚吧!反正,我们这里做不了人流!你还是快点,去城里的大医院吧!”

说完,她转身走了。

只剩下他们父女俩,五雷轰顶似的僵在原地。

怀孕?

这怎么可能!

她不是明明,才来的大姨妈吗?

虽然,量很少,颜色很淡……

难道,那些……都不是……

“你不是说,你没有怀孕吗?”丛允宗攒眉锁眼地问。

她木然地摇了摇头。

她的心,她的人,她的未来,她对况铭浩残存的最后一点希望,瞬间,都被这个惊恐和绝望的

消息,吞噬得干干净净!

“我带你回去,我马上带你回去……去找那个姓龙的小子!”丛允宗激动的,把她从病床上拖

起来。

“不……不要!”丛珊瑚尖叫。

死死的拽着床单,连着被子,都一起被拖下了床,“我不想见他,我不要再见任何人……”

她情愿去死,她情愿羞愧而死,也不要再回去,回去面对龙滨,更没有脸,再面对浩!

她情愿死……

入夜。

人静。

“啊——!”

医院的走廊上,突然想起一声毛骨怵然地尖叫。

趴在病床前,打盹的丛允宗,猛然被惊醒。

珊珊呢?

他惶恐地摸了摸空荡荡的病床。

丛珊瑚不见了。

“来人……快来人呀!”尖叫声,持继不断。

是从女洗手间的方向传来的。

丛允宗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堕胎……比死都痛!2

**

阴暗的女洗手间内,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孩,缩在洗手池的一角,瑟瑟直抖。

“怎么了?”丛允宗没看出什么端倪。

“那……那儿!”年轻女孩伸出手,指着一道隔间紧闭的门,已经快要被吓哭了。

丛允宗惊怵地瞪大眼。

他看到了。

紧闭的隔间门下,全是腥红的血。

从门后面,一汩汩地淌出来。

一只手……

一只腕部被划破的手,从门缝下露出来。

即便伤口很深,即使血肉模糊,但丛允宗还是一眼认出来。

那是……

珊珊的手!

“珊珊……”

几乎同一时刻……

“啊——!”

另一家医院。

另一间豪华的病房内。

躺在病床上的况铭浩,突然冷汗淋漓地从床上坐起来。

“铭浩,怎么了?”

简泓茜连着两个况家的女佣,迅速围到他床前。

“我做了个恶梦!”他喘息未定,心有余悸地说。

“什么梦!”简泓茜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热毛巾,帮他细心揩了揩汗。

“我梦见死丫头了……”

死丫头割脉自杀了!

梦里,全是血!

腥红腥红的血,铺天盖地的,把死丫头掩埋了!

“丛小姐怎么了?”简泓茜焦急地问。

他不敢说。

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噩梦,还是……有什么不好的预兆吗?

他一把抓住母亲,心急如焚地问,“还没有他们的消息吗?死丫头呢,没再打来电话吗?其它

的人呢?她认识的其它人呢。谢无天他们……”

“铭浩,你不要太担心了!这样,对你的身体和眼睛不好!”简泓茜冷静地安慰道,“你还是

跟我去美国,先把手术做掉……”

他立刻又负气地甩开母亲的手,“除非先找到他们,先把死丫头给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