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领着不情不愿的谢无天,从上次况铭浩带着她,走过的那道楼梯,上了楼。
“看到了吗?”丛珊瑚缩在楼梯口,指了指,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一群人。
她们的动作,竟然比况怡瑞的还要快。
谢无天看到,只有况怡瑞带着两个女佣,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走廊上,一瞬间,又静下来。
没人了!
“走!”丛珊瑚推了他一把。
笃笃笃!
两人不轻不重的,敲响了况怡瑞的房间。
“谁?”
来开门的,是一个小女佣。
一见他们俩,面色一惊,正要开口问“他们是谁?”
“我找你们小姐!”丛珊瑚粗鲁地一把推开她,拉着谢无天,闯了进去!
“丛珊瑚!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况怡瑞刚刚拉下礼服的拉链。
一见土匪恶霸似的两个人,尤其是跟在丛珊瑚身后的谢无天,惊呼一声。
谢无天狗血的终极告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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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转过身,把裸露的背部,藏在了身后。
“谢无天,你来干什么?”发颤的声音,又惊又喜,还有一丝,曾被谁抛弃过的怨念!
谢无天的爱理不理地瞥了她一眼。
别过身子,生怕在场的人不知道,他是情非所愿才上来的!
“说话呀!”丛珊瑚恨铁不成钢地扯了他一下,“别跟个木头似的!”
“小姐,我看,我去叫人上来!”一个女佣,诚惶诚恐地说。
“不要!”况怡瑞捂着自己松垮垮的礼服领口,低下头,抿了抿嘴,晦涩地命令道,“你们俩
,先出去吧!别跟任何人说!”
“是!”两个女佣,听命,退下去了。
“那,我……我也先出去了!”丛珊瑚识趣地点点头。
“你先别走!”谢无天手足无措地抓住她。
要他一个人留下来,对付况怡瑞,他……他可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呀!
况怡瑞不悦地瞪了丛珊瑚一眼。
这个讨厌鬼,好像永远都是横在她和谢无天之间的大灯泡!
“有什么事,快说吧!”她傲慢地走上前两步,依着沙发,坐下来,“家伦还在楼下,等着我
呢!”
“家伦是谁?”谢无天不知所谓地反问道。
“哎呀!”丛珊瑚恼火地捂着额头,叹了口气。
她这不是故意,拿她的未婚夫来气你吗?
你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呢!
“你别问那么多了,快把你想对她说的话,都一口气说出来好了!”
丛珊瑚焦急的提醒,让谢无天终于开窍了。
“哦!”他木讷地走到况怡瑞面前,一丝不苟地说:“那个……”
“什么?”况怡瑞斜睨着他。
一双顾盼流转的星眸,说明,她等待这一刻,等着谢无天的终极告白,已经很久很久了!
谢无天狗血的终极告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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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况大小姐,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家虽然称得上中产,但跟有钱人,是绝对挂不上钩
的。”
他到底想说什么?
丛珊瑚有点后怕地瞪着他!
“我爸爸呢,一年就四、五十万的年薪,可能,还不够你况大小姐出半趟国的花销。我们家的
出行工具,只有一辆灰色的帕萨特,这你见过,也知道的!”
况怡瑞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他不是要表白吗?
自报家产干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痛快淋漓地又接着说,“还有,我可不会进你们家的什么公司、集团工作,因
为,我对经商,完全没兴趣,我以后,只想接我爸爸的班,当飞行员。”
况怡瑞有点沉不住气了。
当飞行员,就当飞行员!
怎么说得,好像谁要给他上刑似的。
“还有,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子。所以,我要是结了婚,只能把老婆娶回家,绝不能入赘女方家
。结婚后,我还一定得跟我爸爸、妈妈住在一起。我老婆呢,必须要跟我一样,孝顺我爹妈,
就算我爹妈错了,也绝不能违逆他们。”
“谢无天……”况怡瑞顾不上捂礼服的领口,气愤地跳了起来。
“对了,”谢无天根本不给她机会说话,滔滔不绝地说,“还有哇,我们家,最多只请得起一
个小保姆,如果,你想结婚以后,还能奴仆成群的伺候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不管结
婚以后,你是在工作,还是不工作,都得跟我妈一起分担家务……”
他在干什么?
这是表白,是示爱,是求婚?
还是在招聘全职主妇,家庭保姆呀?
况怡瑞美艳无比的脸蛋,此时已经变得像一颗通红通红,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
只待谢无天,不着边际的唠叨,一结束,她就引燃导火索,发出来砰的一声巨响!
谢无天狗血的终极告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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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住嘴,住嘴!
丛珊瑚忍无可忍,给了他腹部一肘子,“无天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你不是来把况怡瑞抢走的吗?
你说这些,是要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吗?
“干嘛!”谢无天捂着腹部,愣头愣脑地瞪着她。
这可是,他想了一个晚上,经过再三推敲,最后总结出来的,最现实,最具代表,也最能表达
他心声的表白呀!
“谢无天,你出去!你给我出去”况怡瑞指着大门,怒不可遏地说,“你今天来,就是想羞辱
我的吗?你给我滚出况家,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呵……呵呵!”谢无天呆若木鸡地看着她,又愤愤不平地看了看丛珊瑚,“看吧!你看到了
吧!我说不来,你非要我来,你看看,你看看她,其实就想嫁给那个伪君子,那个窝囊废!还
让我绞尽脑汁,想一大堆表白的话……”
“你刚才那叫表白吗?”丛珊瑚苦笑不得。
只知道他木,不知道他比狗熊还笨。
“谢无天,你说谁是伪君子,谁是窝囊废了?你说谁想嫁了……”况怡瑞扑过来,劈头盖脸,
给了他几拳头。一付跟他没完没了的架势。
“我就说刚才站你旁边的那个男人,怎么了!”谢无天也撕下脸了,粗声大气地说,“我就说
你了,又怎么样!才刚满二十,就迫不及待的想嫁人,我看你,就是有点花痴……”
“哎呀,她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丛珊瑚也急了。
恨不能帮况怡瑞,抽谢无天几大耳刮子。
男人,为什么都这么死要面子呢?
“就是啊!”况怡瑞突然住了手,百般委屈地瞪着他,“你这个笨蛋,白痴,知道我为什么要
答应跟家伦订婚,为什么要在报纸上,大张旗鼓地登广告出来吗?”
“为什么?”谢无天木头木脑地问。
“哎!”丛珊瑚不知何时,成了她们俩的传声筒,翻译机。
谢无天狗血的终极告白!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