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想要什么?”丛珊瑚讶异。
难得他还有一本正经的时候?!
“嗯~~那个……”况铭浩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飘忽不定的目光,朝卧室门外,有意地瞟了好几眼!
见丛珊瑚依旧一脸茫然,不知所谓!
他愤然:天哪!世上那有这么笨的女人!
“你不是说,晚上会打电话给我的吗?”他含糊其辞地提醒道。
“是啊!”丛珊瑚依旧不明就里,“我不是打了电话吗?要不然,你怎么会赶过来的呢?”
哎呀!况铭浩懊恼地一拍脑门。
真想扒开她的脑壳,仔细找一找,在她满脑子的茅草下,到底有没有长着一根,能跟他心电感
应的神经!
“哦——我明白了!”丛珊瑚突然低呼一声,恍然大悟。
知道他想了解的,是什么事情了!
可她依旧守口如瓶。
不把况铭浩想要的答案,一并交给他,反而,奇怪地问,“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你们谁多嘴,告诉过我一句吗?”况铭浩死乞白癞地白了她一眼。
“既然你关心爸爸,既然你想知道爸爸的病情,干嘛不直接开口问呀!”丛珊瑚嗤之以鼻地还
击道,“鸭子死了嘴巴硬!”
“我这不问了吗?”虽然有点藏头露尾!
况铭浩没好气地哼道。
“嗯——!”这一次,换成丛珊瑚闪烁其辞,故意卖弄关子了,“简姨带回来的诊断报告上说
……”
况铭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开一合,迟迟不把答案交给自己的小嘴,有种被她彻底调戏的感觉
!
“医生说爸爸没事,上一次的绝对是误诊……”
谁调戏谁?3
***
丛珊瑚的话没说完,就被抑制不住激动的况铭浩一口打断,“是真的吗?”
“嗯!”她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真是的,明明心里快要急死了,还要装出一付漠不关心的样子。
做男人,做死要面子的男人,还真是可悲呀!
“你和爸爸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接着,又开门见山地问
“没事!”况铭浩不想说。
反正,他的一颗心脏,终于从嗓子眼,又落回到了胸腔里。
面对丛珊瑚讥屑的目光,他抹了把脸。
后悔刚才,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紧张,太明显了?
还好,丛珊瑚也不追究,对他口是心非的那一套,早习已为常。
“那你妈……这信里,最后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她吞吞吐吐,又转回到主题上。
谁知,况铭浩却耍起了无赖那一套。
“放心吧!”他把信抚抚平,折好了,塞在枕头下。
尔后,大模大样地躺下去,“现在没事了!睡觉吧!”
“喂!”丛珊瑚怒了。
世上哪有这么卑鄙的人,从她口中套完了情报,自己就什么都不说的了!
闭上眼睛的况铭浩,睁开,微觑了她一眼,才胸有成竹地说:“母亲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
到启凡会傻了。老太太转移目标,又看上你和澄澄了!瑜世集团最大一份的股权,一直都掌握
在老太太的手里,所以,我叫你放心,况家终究还是你儿子的,一切都是你儿子,永远都是你
儿子的!”
前面说得头头是道,后面,玩世不恭的苛碜味,就太浓太重,太让人受不了了。
“什么叫我儿子,澄澄是你的儿子。”丛珊瑚踢了下他吊在床下的腿。
看着他的腿,像钟摆似的晃了几下,满腹狐疑地问:“难道,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为什么简泓茜的信里,说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似的?
谁调戏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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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在况铭浩平静的睡相下,掩藏着一群强大的脑细胞,像一块极速运转的蕊片似的,在飞快的思
考。
况惠瑜那个老巫婆,她手上到底捏着多少股权?
百分之十,还是十五?
这时,况铭浩才痛恨自己,平日里太过贪玩,对况家的事务,也关心忒少了点。
总之,况惠瑜手上的,应该和母亲的一样多吧!
所以,就算况惠瑜把股权卖给了童爸爸,也不足以撼动况家在瑜世集团的地位吧!
可是,如果那些小股东被纷纷说动,也趋之若鹜地卖掉手里的股权……
那况家,况老太太董事长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唉!
况铭浩忧心忡忡地翻了个身。
风暴,肯定会如期而至。
至于,是铺天盖地、强行登陆的超强飓风,还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阵时中雨,他就只有,耐心
的等待了。
不管怎么样,他要养精蓄锐。
养精蓄锐,才能把那些无耻的老秃鹫,从空中揪下来。
对了!
他突然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自己这是干什么呢?
况家现在关他何事,他又何必费力,瞎操些心呢?
“喂!”从珊瑚又踢了下他的腿。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他可不喜欢。
“干嘛?”他死气沉沉地问。
没看到,我正在为你的儿子呕心沥血,守卫财产吗?
“你……你去外面的沙发上睡吧!”丛珊瑚为难地看着,连容纳他一个人,都显得有点捉襟见
肘的狭小单人床。
“为什么?”况铭浩明知故问。
“你……你睡这儿,那我怎么办呀?”她理直气壮地说,“我睡沙发倒也没问题,只是半夜,
你如果被他们俩闹醒了,我可不管!”
“他们要闹什么?”况铭浩好奇的问。
谁调戏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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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啦,还有,想……嘘嘘啦!”丛珊瑚慢条斯理地说,“反正,无论怎么样,我半夜都
得起来,帮他们俩煮米粉吃?”
“那我也要吃!”况铭浩连眼睛都不睁开。
把自己蜷成了一只虾米,缩在贴墙的床角落里。
反正,对不起!
想把他从床上赶到沙发上去,那是不可能的!
“不……不可以!”丛珊瑚的婉拒,更像是欲推还就的迎合。
叽叽歪歪的女人,真讨厌!
况铭浩几乎不用睁开眼睛,就能猜到,她现在的脸,肯定比睡在婴儿床里的澄澄和果果,还要
红!
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床铺,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说道,“死丫头,如果,你现在非要赶我出去
。我就直接回模型店了!”
这威胁,很有成效。
丛珊瑚几乎是用跳的,直接在他身边躺下了。
单人床,双人梦!
一条薄薄的丝被,盖在两人发烫的身体上,竟也说不出的暖和。
他很老实。
他竟然一反常态的很老实。
只是紧紧地搂住她。
用火一样的身体,把她熨得暖暖的。
也许,他累了!
他太累了!
可是……
丛珊瑚却在他匀称,平缓的鼾声中,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