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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的后宫都是炮灰扮演的(182)+番外

苍灰抬起龙眸,点头道:“知道,在现世之外,具体位点不知道。”

灵虚子:“有人带走了清儿。”

苍灰:“是龙带走的。”

灵虚子立刻心里有数,但是他想不通,清儿跟那条龙怎会有瓜葛。

难道是天生强者之间的相互吸引?没见几次面就纠缠不清了?

灵虚子对龙这种生物简直没话好说。

苍灰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说明道:“我们龙族通常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灵虚子有些哽住,回忆道,“我怎么记得那条龙当年就已经有伴侣了,移情别恋?”

苍灰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移情别恋。”

“他是混血。”

“混血也不可能。”

灵虚子莫名,总觉得什么事情他忽略了,道:“所以那条龙虽然跟一名女子举止亲密,但并没有恋上对方吗。”

苍灰疑惑,“怎么可能,关系亲密肯定是伴侣,除非是一个人。”

灵虚子微妙地扫了他一眼。难道你想说清儿女装在外跟那条龙好吗?绝不可能。不过也确实那段时间清儿一直在闭关。

“所以清儿可能在哪里?”

“应该藏在什么地方吧。”

苍灰若有所思道,“那条龙也该是找居所的年龄了。”

灵虚子拧眉,不悦道:“居所?”

“如果是渡劫期的话……应该是在识海秘境里。”

苍灰认真分析,“藏在哪里都不放心,藏在自己身上才是最放心的。”

化神期以上修士识海广阔,可在识海中构建任何事物,诸如岛屿,到合体期,识海再扩大,可构建一片完全真实的大陆,到渡劫期,就是构建一个世界都有可能。

就是会费些力气。毕竟模拟天地日月,还是会有点难度的。

不过,对一心求爱的龙来说,这些都是小事。给爱侣筑巢是龙的本分,岂有敷衍怠慢的道理。

而且……

苍灰突然兴奋道:“让爱侣住在自己识海里,护在自己心尖上,对龙来说,是最幸运、最美好的事情之一!”

灵虚子微愣了下,顿时后退一步,心道,这家伙是在胡扯什么啊,龙族……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

-

与此同时。

长老殿真址,杂役弟子穿着的青年停下脚步,抬眸看向远天。

他的表情过分淡漠,眼底好似完全没有一丝感情,金灰色的瞳孔内空灵而死寂。

不知望着什么,眼神却透着一丝难言的诡异,浑身气息与常世格格不入,每个动作都好似能扭曲世间常识。

他身后无数人等他开口,而他仿佛没注意到,看着远方出神。

在场的包括了三位渡劫期强者,然而没人敢打扰他。

良久,他不知什么想法,无声地低语,“真怀念。”

-

此时,被困在寝殿太久,何清溟思考都提不起劲。他朝窗外看了眼,只见天朗气清,阳光照射进来,带来些许的暖意。

这里的日夜时间,体感跟外界应该是一致的,像真实的世界,而不像普通的秘境。

奇怪的地方,景泽天到底把他困哪里了?

何清溟解析锁链物质受阻,思想稍微放空了一下。说起来,按道理说,景泽天要保护他的话,最好是形影不离,护在眼下吧?把他关在一个看似没有设防的秘境是什么道理?虽然知道景泽天一向做事缜密,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

真是……浑身上下都是秘密。

那小子到底私下藏了多少心思,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他?

银眸修士伏在床上调整姿势,偶尔掰一下圈在身上的锁链,衣衫有些凌乱也不管。他心想,关他哪一定需要锁着他,这必然是龙的恶趣味,绝对是故意要折腾他。

可人的适应能力也是强大,待久了就习惯了,整个人懒了下来。就是这寝殿太枯燥,看四处都空寂,没事做,尽这样待着,难免会感到无趣。

人到了渡劫期,就不再是原来的路子修炼了。单纯吸纳灵气,淬炼自身,并不会有半分进步,再好的资源也没有用,要走出自己的道才行。

绝对独一无二的道。

难在于它不存在任何你能感觉到的“积累”,好像进步了,却可能是退步了,看不见具体方向,没有具体的参考系。

他一边思考,一边翻起真仙的记忆。

他原以为回忆真仙的记忆,会让他失去自己,但事实证明,纯粹是他想多了。因为真仙就是他自己,哪有想起记忆而已,就会失去自我的道理。

就是记忆太多了,如渊似海,无法精准捞到想要的信息。而且真仙以前居然大半时间在发呆,思想都是空的!这类空白的记忆捞多了他都被感染了一起发呆。

“我以前有那么无聊吗。”

何清溟托腮,自语道:“好像现在也是。最多加了一件事修炼。”

“……”

或许自己变成这副样子是为了给自己找事做吧,这确实是自己做得出来的事情。

但感觉不只是,好像是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呢?”

何清溟翻找记忆,只见大片空白,没有找到自己的动机。真是……天天发呆的,怎么不找个人聊天什么的?他在叱责他自己,但他恍然发现,自己作为道宗首座的时候不一样吗?

只是从“发呆”变成了“修炼”而已,其实没有太大差别。

“真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有用的记忆。”

而过了好一会,他还是捞不到。

太阳西下,光影打下,寝殿一片金黄,暖光落在他冰雪般的银眸,如若日出雪山,温和惬意。

他的龙在外面对敌,每次重伤归来。他倒是平安无事,啥也不用做。他当然不甘于这种立场,奈何龙说的也确实有道理。连这块物质你都搞不定,怎么对敌?

拖景泽天的后腿比杀了他还难受。

“只是……”

何清溟摆了摆锁链,低眸道:“我能从哪里拿出那么强的执念,去对抗敌人?”

不是毅力可以解决的。敌人是个偏执的疯子,除非你能拿出比这疯子还疯狂的执念。

但是何清溟扪心自问,他心里有什么执念,可以强大到对抗敌人吗?

“……找不出来。”

他对大多数的东西都没有执念。

他有很想要的东西吗,几乎没有,他或许想要个安逸平静的生活,但现在就莫名其妙地实现了。

那他……有想要的人吗?

何清溟心中顿时出现那条龙的身影。

但对于景泽天,他不是想不想要的问题,而是……龙不就是他的吗?

这或许是被爱的一方独有的傲慢。虽然他此刻还没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翻来覆去,确实没找到什么强烈的执念。

“麻烦了……”

他第一次如此束手无策,明明知道解决方法,却无法成功践行。

天色暗下来,气温渐寒,窗外吹来冷风。

快到深夜,他等的龙才晃晃地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