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类居然都是这么结契的吗？好可怕，甚至还要仪式？
何清溟看到后面，甚至看到了大片的春.宫图，其中一堆奇怪的做法令他瞳孔颤抖，怀疑人生，质疑仙生。
“这不可能做到！”
他激动地人都起来了，满脸通红的，不知在否定什么，要把话本撕了，可是又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边震撼边观察，自语道：“真的吗……这样他会更舒服吗。”
委实说，他不太知道那条龙做的舒服不舒服，反正他是舒服了，不太记得那时候对方的表情，是不是也满足了。
书上说，让伴侣欲仙.欲死才是交欢的真谛。
但是自己做到了吗？何清溟不好说。
从来都是那条龙搞他，他稀里糊涂的回过神时就被搞来搞去，哪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路。他一向懒得思考这些，可是如果要提结契，那就是大事了，得做些不一样的。
“然而这些做法……”
何清溟忍着再看几本，脑子几乎要冒烟，闭眼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体位。
他想翻上位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因为单纯肉.体力量压不住对方，认输服输只好挨干，其次做久了他都习惯了，也懒得再折腾。
他们龙族对那方面好像还是蛮在意的，一定要是取悦爱侣的立场才行。
何清溟苦恼道：“作为种族来说，他们这习性确实有些奇怪。不知道天道究竟是怎么孕育出的龙族。”
但是，他自己却不讨厌。
只要能忍受得了龙族的占有欲，以及他们的过分殷切，其实龙族是很好的伴侣不是吗？
何清溟自觉得自己恋上一条龙后，立场都往龙靠拢了，开始理解认可接受，甚至赞扬龙族的求爱精神。
但他看到后面，忽地自省起来。
“……这么说来，我好像真没让他怎么爽？”
何清溟表情凝重，似乎发现了重大问题，进而升起强烈的胜负欲，自己在这上面怎能输了？
他再翻开一页，更是手抖了抖。
因为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技巧！
——“要我说啊，技巧才是重点，无论上下位，掌握技巧者一定是上位，对方再如何，也只能陷入你的掌控之中，你让他爽，他才能爽，你想让他多爽，就能让他多爽！”
何清溟只觉大脑都在发烧，心脏猛烈跳动。这段话毫无疑问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再翻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控制！
——“掌控他的所有！牵动他的情.欲，让他满脑子是你，对你欲罢不能！”
何清溟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就是这方面落了下乘。
可是，要怎么改呢？他又陷入了沉思。
景泽天这几天发现爱人对他保持距离，不像之前那么亲昵了，人前就罢了，人后也对他保持距离。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带着一种……微妙的审视。
他问发生什么了，对方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你等着。
这个“你等着”也是有些微妙。对方想让自己等什么呢？
景泽天倒是不会怀疑爱人的心思，只觉得爱人是被什么影响了，在思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对方毕竟固执，不想说的不可能说。
这些他倒是都能忍受。但是……
景泽天眸光幽幽，盯着远处的宗主峰。
他看见，走廊里，爱人正在跟几个年轻弟子交谈。
在爱人眼里，对方几人都是热心修炼的好苗子。然而在他眼里，只有情敌两个字赫然大显。
上古龙从虚空冒出头，笑道：“不是吧，你连孩子都妒忌？”
景泽天：“都是威胁。”
上古龙：“得了吧你，迟早连空气都妒忌。”
他还想翻帐数落，但是龙眸忽地一颤，视线定在了一个年轻弟子身上。
那孩子莫约十六七岁，相貌柔美，唇红齿白，一双眸子格外水灵。
上古龙视线定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
突然的沉默让景泽天都奇怪地看了一眼。
“你……”
还没等景泽天说什么，上古龙突然开口。
“转生了。”
短短几个字而已，景泽天就知道那孩子的身份了。
龙会这么在意，也就只有一个。
“现在是他吗。”
“是，不会有错。”
上古龙眸子定定，目光深沉又复杂。
关于上古龙的事，景泽天知道一些，但不知道具体，大抵是有个人怀着恶意接近这条老龙，然后联合他人背叛了上古龙。
总的说，这绝不是什么愉快经历，然而即使如此，上古龙还是痴心不变，看现在的眼神就知道了。
还爱着呢，哪怕对方已经转生，不再认识他了。
“你说……”
上古龙忽道：“我能现在去接近他吗。”
这是头一次，上古龙问景泽天意见，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忐忑。
对方背叛了他，然而他重逢之后的第一想法，居然还是求爱。他们龙族可真是……可怜可悲。景泽偶尔也会这么认为。
“你想吗。”
上古龙沉默地盯着人。
“你想就去吧。”
“……可我如今也不算活着，只是借助你的力量苟延残喘而已。”
“我不死，你就不会消灭。而我不会死，你有什么好怕的。”
想当初上古龙怂恿景泽天多积极，而到了他自己，却只是盯着人满心忐忑，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爱我，他只爱我的血肉。”
上古龙眸光透着回忆。
“不也是爱吗。”
“……他那种人类只爱他自己，及对他有利的东西。”
“那就成为对他最有利的东西，他需要你，就离不开你。”
景泽天直言。
“……是吗。”
龙跟龙的对话，充斥着常人无法理解的伦理观。要是有人类在场，恐怕会被他们的想法吓到吧。
但伦理本就是人类的。龙族从来没有，也不会想有。
上古龙沉默下来，陷入了回忆。他想起初见的时候。当年，他被人类大修士重创濒死，变成了蛇形大小的弱小生物。他意识一片黑暗，体肤冰冷至极，只剩一丝念头撑着，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才暖和起来，好像泡进了温泉中。他的神志逐渐恢复，这才见到了那个人。
原来，那个人救了弱小的他，当他是濒死的蛇类，还对他照顾有加。
回忆到这，上古龙眸光柔和，“我也是一见钟情，初见就爱上了。”
就想缠着那个人，哪怕那个人不喜欢他太粘人。
景泽天静静听他说，一句不评价。
“其实一开始还好，那个人虽然不怎么理我，但是也不会讨厌我，一心只有大道，天天修炼。我喜欢那个人的坚持。在人类看来，那个人绝不是什么好人，为了生存，即使同类也不放过，但我觉得那没有问题。”
上古龙眸光淡淡，继续道：“那个人追求力量，我很开心，因为我很强大，等我恢复了，那个人一定会喜欢我，我当时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