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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的后宫都是炮灰扮演的(44)+番外

下界修士顶天也就元婴境,那魔修下去,几乎就是天花板级别的实力了,其威胁可想而知。

但他无缘无故,为何要下去呢?

答案最近查了出来。

——是为了龙巢。

那魔修近日吞食了一头恶蛟,还通过上古密法觉醒了龙族血脉,此时下去下界,目的正是幽渊秘境里的上古传承。

也即真龙的传承。

真要让他得手,不说下界,上界怕也会是一番腥风血雨。

上界道宗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可是问题就在于……他们上界强者受规则限制,不能轻易下去下界。

只能寄希望于下界道宗来处理了。

“正常情况,下界道宗处理那魔修绰绰有余。”

灵虚子直言。

希如鹤点头,“是,可惜恰逢内乱,一切都不好说。”

说着,两人陷入了沉默。

-

与此同时,幽渊秘境,龙宫左殿。

景泽天站在大殿前,眉头微皱,直觉不祥。

很奇怪……他放开灵觉,覆盖龙宫,试图感应那人的气息,可气息是感应到了,却感觉有哪里不对。

在,但是又不在。非要说的话,就是“不在”。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从来没有打扰过那个人的修炼,也不曾有过那种想法,可是现在,他却压不住心慌,想要确认那人的平安。

思考许久,景泽天走去了后方寝殿。

停在门前,片刻后,他敲了门。

没有回应,太过安静。

又一刻钟过去,他继续敲门,还是没有回应。

不对劲。

那个人虽然各方面迟钝,但感知比较敏锐,理应知道了自己的到来。除非有何不便,又或者沉迷于修炼,感应不了周围。

还有可能……处在危险之中,感应不到外界自己的到来。

修士修炼出岔是常有的事,但那个人从未出岔过,修炼譬如呼吸,谁会因为呼吸噎住?

景泽天蹙眉,最后还是压不住担心,推开了寝殿的石门,着急地一路走到后室。

然后,他就看见了。

雪白的修士卧倒在床榻上,不知因何而剧烈喘.息,面色发红,察知他的出现,视线立刻弱弱地投向了他。

景泽天瞳孔一颤,立刻走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你怎么了?”

“……没事。”

何清溟有点头晕,看到景泽天还以为是幻觉。

“你看上去不是没事的样子。”

景泽天明显不信。

何清溟迷迷糊糊地看着少年的脸,不免笑了笑,“真的没事,我修炼过头就会这样,灵脉过热,等一会就好了。”

景泽天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量,因为隔着衣物都是剧烫,整个人好似浸在了熔岩里面。

其中痛苦不必多说。至少也是五脏六腑焚烧的剧痛,可是这个人却若无其事,好像已经习惯了。

修炼确实总是伴随着痛苦,但他不愿看见这个人痛苦。

景泽天陷入了沉默,直言:“我可以做什么。”

何清溟抬眸看着景泽天。

其实他隐藏了一些事,正常来说,他当然不至于修出岔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分.身切换的时候出了点差错,本体的实力太强了,强到伴随着神魂转移来的高纯度仙灵力影响到了他的分.身,他一时间无法顺利消化,灵脉才会如此发烧发烫。

这些天,他成功打穿了天璇秘境的大半试炼,可惜没能找到仙骨,只找到了仙血。虽然不太顺利,但起码也算将功补过了,有了仙血,道宗高层大抵不会再说什么。

他还多带回了一滴,想说看看景泽天需不需要。

想着,他刚要开口,忽地一阵头疼,不由得皱紧了眉,虚弱地回答道:“嗯……我休息一下就好,你不用担心我。”

然而景泽天二话不说,将他打横抱起,转身迈过了虚空。

何清溟愣了一下,只见眼前水汽腾腾,是龙宫深处的灵泉。

它在治愈人体上有奇效,是他亲口跟景泽天说的,起因是有段日子那小子成天跟龙宫外的凶兽厮杀,然后身负重伤回来,还怎么说都不听,他就只好告诉他,你爱打架,好,但是一回来就要治疗好身体,绝对不能留下暗伤。

然后没想到,这一次,他自己反被景泽天放进了灵泉。

“唔……”

感受着清冽的水温,何清溟只觉灵脉的温度在不断下降,不再那么炙烫了。

他在水汽朦胧间,视线投向少年的身影,只见地面上的少年背对着他,不知道在看什么,低头沉默不语。

他忽然想到,这傲天也没那么凉薄,至少还是关心他的,不然也不会及时过来了。

只是,那份关心中,有多少是真情实意,而不是为了自己的资源呢。何清溟还未看明白,但是多少感到了温暖。

身边有人陪伴,真好。

他还真想跟这小子继续做朋友,可惜好像没有时间了。

何清溟垂着眸子,趴在灵泉的石岸上,任由比自己的灵力还低纯度的粗砺灵力滋养灵脉,视线迷糊落在少年身上,心中也有些感慨。

或许你是我这一辈子都驯服不了的兽。

我花了几年都驯服不了你,反而有些被你影响了。

怎么会这样呢?

因为你是货真价实的傲天,不会屈于任何人吗?

他试图思考,可惜脑子并不那么灵活,一直等到半个时辰过去,那少年忽然有了动静,转身走了过来,把他从灵泉里抱起,低沉着声音问道:“恢复了吗。”

何清溟点点头,他当然已经意识清醒了。

先天圣体别的不说,恢复力可是各大圣体中独树一帜的,就是呼吸都能自愈,哪用得着你小子担心,我担心你还差不多。

但是少年没有轻易放下他,还继续把他送到寝殿,熟练地帮他收拾着那头长发。

竟是意想不到的周到。

他不由得多看了少年几眼。其间,还忍不住想起之前那段吓人的对话,眼神中偶尔带着几分微妙。

他还是不觉得这油盐不进的小子会看春.宫图有那种反应,据说动物那啥比人类野多了,这小子说不定早看习惯了。

咳!何清溟压下胡思乱想,抓回最重要的话题,是了,他得教景泽天懂正常人的廉耻!

“师弟,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景泽天动作一顿,好似沉思中醒来,抬眸看向了那双银眸。

“什么话。”

他好像没有头绪。

何清溟习惯了他的冷淡语气,鼓起勇气道:“就是之前的事,你以后不能随便跟人那么说,我们人类不是动物,有些话、有些字眼,不能随便说的。”

“是吗。”

景泽天的语气一听就是并不在意。

何清溟只好加强教育力度,红着脸反复强调。

明明更该被“教育”的人是连炉.鼎都不懂的他,他却反而在教育别人。景泽天注视着软在自己怀里的人,眸色有些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