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总是不跟我说真话,隐瞒着真实的你。”
而李长渊心念一沉,忽然转身,居高临下地站在顾云则面前,伸手箍住对方雪白、线条分明的下颔,让他抬起那张清冷绝艳的脸。
顾云则顿时一愣。
“你现在不跟我说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亲口跟我说的。”
李长渊黑眸深沉,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力,直接让顾云则想到了那个黑眸男人。
温柔却又强势,体贴却又霸道,满眼爱.欲却逼迫他目睹自己的羞耻。
不能用简单的变态来形容。
只能说……病态。
越正常,越不正常。
是至今为止,最危险的男人。
顾云则蓦地浑身发毛,竟不禁听话地点了头,“嗯…有一天,你都会知道的。”
李长渊温柔一笑,黑眸平静无波,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顾云则浑身的光景,不时暴露出眸底的猩红,以及野兽般的竖瞳,屈身道:“我一定会回来迎接师尊,所以在此之前,可以请师尊不要爱上任何人吗。”
嗯?顾云则抬眸,心想除了你谁敢肖想我啊?
哎,既然你这么不安心的话——
顾云则登时想站起身,可他操劳过度,身子太软,腿还没站直,就要往前倒。
而李长渊及时接住了他,将他横抱怀里。而这个动作太大,直接撕破了他本来就穿着不牢的道袍,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大量春光外泄。
顾云则清楚地感觉到什么东西顶了起来,当即面色涨红,不知在否定什么,说:“为师并非故意。”
李长渊垂眸望着他,无奈道:“师尊,即使是我也有忍耐的极限,别总是试炼我好吗?”
“我……”
顾云则内心慌乱,被对方看得满心羞耻。
他清冷的外表不变,然而情感都从那双银眸泄露了。
李长渊看着他,正要闭眸沉下心,却没想到顾云则忽然搭着他的肩,清冷的唇毅然吻了他的侧脸,以至于他身形一僵,黑眸动摇,再次爬满只想干.坏对方的恶劣情.欲。
可是点火的那人却说,“为师知道你有很多不易,你主动去大劫境历练,为师虽然不舍,但其实心中也有欣慰,你若能平安归来……”
他薄唇忽抖,风情艳丽,银色的眸子躲了躲。
李长渊忍不住问:“若能…如何?”
顾云则外表面瘫,内心已经刷的刮起了风暴。我超!我刚刚在想什么?在胡说什么啊!对方可是你一手养大的傲天儿子,他可能还不懂事,你还不懂吗?也许他只是见过的人太少,与你相处多了,就爱上你了,出去真正见证世界之后,就可能另寻他欢了呢。
你作为年上者,而且还是师父,这么说可就太衣冠禽兽了。
他面色变换,最后道:“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长渊沉默良久,闭眸收敛情.欲,也只道:“好,铭记于心。”
他们没再多聊什么,不久,顾云则便目送着对方离开了玄天宗。
天外高远,即将入夜,他见对方的身形消失于夜色之中,心中松了口气,同时也控制不住地瘫倒下来。
被意乱.情迷地吻了几个时辰,而且还那么高强度,谁撑得住啊。
苏镜子等人走远了,转头就道:“好家伙,我还以为他铁定要干你了,这都能忍啊?自我阉割太厉害,压制越强烈,到时候反弹就越可怕,你肯定会吃不消的。”
顾云则给自己拉上薄被,因为过度疲累而眸光含水,其实已经无心再思考更多了。
李长渊对他倾述的话,他都记在心里,且声音反复地回响。
他意识到,对方好像是真的爱自己,并非孺慕产生的幻觉,并非龙性产生的冲动,而是真正纯粹的……爱恋。
苏镜子察觉到他的意识改变,笑了笑:“我就说他爱你,克制得要死,成天自我阉割,硬了都不干你,你还不信?”
顾云则内心动摇,也开始担心李长渊这样会影响身体。
而且他回过神来,还意识到,这次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对方调理好了灵根灵脉,某种程度上延缓了发.情期,但发.情期还是存在,且会不断积攒。
别看李长渊表面装作平静,甚至清心寡欲,但实际存在的问题还是存在的啊。
顾云则:“我担心……那会成为他的弱点。”
苏镜子:“你也是够了,别小看那条龙崽子,给你看看他至今都干了什么。”
什么?
说着,苏镜子的镜面白光一闪。
空中瞬时出现几个投影,分别是过去的几个光景。
如他泡晕在温泉中,黑衣修士将他抱起,眸中盛满情.欲,却极力克制,闭上双眸,愣是不越雷池一步。
如他在永乐境那次酒后迷乱,黑衣修士也是将他抱起,眼里写满冲动,却碰都不敢碰。
洞穴那次更是之最,发.情期如此强烈,而他几乎将自己白给了,黑衣修士也还是碰都不碰,甚至宁愿断绝神识。
这次又何尝不是呢?
顾云则看到过去的各个真相揭露,心中难免生出怜爱。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仿佛瞎了眼,没能发现对方的种种反常,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心意。
苏镜子:“他其实也不想那么快跟你告白,曾想一辈子跟你隐瞒,只为了让你不伤心难过,保护住你所珍惜的这段关系。但谁叫你天天往他心头纵火。”
顾云则未说话,苏镜子转头揭露了李长渊突破元婴期的一幕。
听到自己梦中说出那番呓语,顾云则自己都看直了眼,直呼我超,别口口里面会怀孕?
太变态了吧!难怪儿子听完直接暴元婴。
他自己听完都要现场裂开了。
照顾他这种少根筋的家长确实太难为李长渊了。
顾云则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少了根筋,逆天。
苏镜子:“知道了吧,你家傲天儿子已经是男人了,某些方面,你反而不如他成熟。”
这话说的没错。
苏镜子继续道:“那我问你,经过这么多事,你如何看待他呢,不再是儿子或徒弟,而是作为恋爱对象看待,你可以吗。”
顾云则沉默了,对此他内心也很混乱。
首先,他真的不是男同。
其次……他垂下眸子,卧在床榻上,思考了很久,闭眸即是十几天过去,身体上的劳累差不多恢复了。
李长渊借那吻给他送的精血过多,将寒毒压得过分稳妥,导致他的道体前所未有的温暖,让他穿书以来第一次睡得如此久而且舒服。
现实到异界的几十年间,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
顾云则意识到这点,只觉内心一片暖流,仿佛能因此容忍对方对自己做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