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不明所以,但是很高兴地发现自己的病治愈了。虽然这个病不光让他感到呼吸困难还被其他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但能够听到十代目对他的赏识简直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狱寺的事情给了其他人灵感。
当山本武带着花走来的时候,沢田纲吉的头上突然烧了起来。
他以令我惊叹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然后被reborn在天台当场抓获,并且当着大家的面接通白兰的通话。
当白兰那种帅气中二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大家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紧张。
当他展开手上的白纸开始念的时候,我也开始紧张。
这TM不就是我当时用他的身份发给阿纲的情书吗?
白兰这个臭不要脸的,深深款款地对着我老板念完了纸上的话,最后甚至还要求他回复。
“我要是死掉的话,可是会出大问题的,贵组织也不会想要见到黑手党的世界陷入混乱不是么?”
沢田大概是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发出了OOC的冷笑:“你死了之后,我会照顾好尤尼的。”
不是,老板,你听听这个话,它是不是有一点点引人遐想?
白兰的通话被掐断,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大概是他们觉得原本纯洁的兄弟情说出口会变得不纯洁吧。
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当场就溜掉了,然后收到了白兰的消息。
棉花糖世界一级棒:看见你们的表情实在是太棒了,不过我的病其实已经治好了哟。
一个无辜的病人:我很好奇,你最喜欢的到底是谁?
他:我首先被六吊花表白了,当我说出“我当然也很喜欢你们”的时候,他们的病好了,但是我依然会咳嗽出白色的兰花。他们没有一个让我感到真正的喜欢的。
我:正一呢?你们俩的本子我都看了好几本了。
他:说起这个就来气,小正最喜欢的居然不是我。
我:展开讲讲。
然后白兰给我发了长达千字的废话,我简述一下就是“入江正一对着自己的电脑表白了电脑开机了,然后病就好了”。
他:你们技术宅都是这个死鬼样子吗?
我: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个修电脑的。还是有对象的那种。
我对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兴趣,于是把他送进黑名单,去围观其他人的表白现场。
云雀恭弥,强大到可怕的冷面美男子。
我看见了他头顶着七彩的小苍兰一脸温柔地对着云豆说出“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而云豆欢快地啾啾了两声。
然后云雀的病就好了。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觉得OOC,只是感叹着“原来帅哥单身还是有理由的”。
等等,在中也心目中搞不好也是帽子>红酒>车>我。
我被自己的脑补气到了,立刻抓奸似地质问他。
正在上班的中也:“你这是在吃什么见鬼的飞醋?”
我:“那你说嘛,我重要还是帽子重要。”
他:“你重要你重要。”
“敷衍!”
“……你现在回来,我立马把帽子扔了。”
“哎呀我老板有事找我,我先挂了啊。”我在他无语的沉默中麻利地挂掉了电话。
真是的,怎么感觉他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佐藤小姐!你可以去看看你的那两个同伴吗?西格玛先生已经被逼到天台了!”一个普通的彭格列成员冲着我奔过来,急急忙忙地说。
“不要慌,基本操作。”我淡定地安抚他,但是他表情裂开的样子显然不像是被安慰到了,我只好跟着他去看看情况。
已经快要被踏平的天台花园只有果戈理和西格玛两人。
“我至今仍然觉得天人五衰之中你是最可爱的,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和我一起去追寻自由的真谛呢?”
西格玛看着果戈理一边说话一边吐罂粟和鲜血的样子,吓得不清:“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卧槽我没想到如果吐出来的花有毒的话是会中毒的,看果戈理这个样子,像是中毒不浅。
我:“果果你还好吗?”
“哎呀,霜子你也来了,你要和我在一起吗?”他一把将西格玛推下去,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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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玛:啊啊啊——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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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来的时候, 楼下已经布好了垫子,希望西格ʟᴇxɪ玛没事。
而且我觉得他在下面没准比在上面安全。
我后退几步靠着门上,生怕他一个激动就掏出刀子来捅我:“果戈理, 你不要冲动, 我是有对象的人, 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呢?人真的没有办法从感情的束缚中逃脱吗?”他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鲜血不停地滴落下来。
我感觉到他的状态非常危险,接近于发疯。
虽然他平时也很疯,但是疯得很有分寸。现在的他随时有可能杀死我。
果戈理的爱果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接受的。
我:“我建议你给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打个视频电话。”
“好主意!”他点头,然后打开自己的手机点了半天说, “他把我拉黑了。”
啧啧啧,我还以为陀总你没有脾气呢, 没想到还会拉黑人。
我把他从黑名单里拖出来,欣慰地发现我并不在他的黑名单里。
视频电话打过去,那边过了大概两分钟, 终于接了。
现在的横滨大概是晚上十二点,是老鼠的活跃时间。
“我难道打扰到你了吗?抱歉, 我没有想到你还有夜生活这种东西。”我虚情假意且阴阳怪气地说着。
“刚才是在工作,我并不想你发现我目前的地方,要换来换去实在是太麻烦了。怎么, 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把镜头对向果戈理:“你看看他咯。”
费奥多尔反而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难得见到你这么有兴致的样子, 尼古莱。”
果戈理弯起眼,左眼里的十字颜色渐深, 我在这一刻闻见了罂粟底下蚀骨的血香。
“我现在多么想要见到你, 然后和你的尸骨共舞, 我的挚友。”
我:这就你们毛子的交友方式吗?怕了怕了。
“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的挚友。”陀总说完这句话之后, 利索地挂掉了电话。
果戈理的病好了, 果戈理罂粟中毒倒下了。
身为老中医的我摇了摇头,给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男人开了十几副超苦的中药。
手机传来震动,是特别关心在给我发消息。
不会是中也,不会是一叶,不会是福地。
是乱步。
我没有打开手机看是怎样一条消息,而是把手机丢进了腐蚀水里融掉,把它倒掉了。
沢田纲吉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撸猫,神色有些恹恹。
“你向京子小姐表白了吗?”我坐到了他的对面,并且夺走了他的猫。
就是这么嚣张,谁叫我老板是个好心的老实人。
他抱着头:“我简直怀疑霜子你有预知的能力,事情的发展和你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