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周围的人都把温暖和安宁捧到了我的面前罢了。
他:“可以。”
“话说为什么来的不是铁肠先生呢?就算我够不上牌面让福地先生出手,但由铁肠先生出手更容易杀掉我不是么?”
“你是在嫌弃我打不过你么?我可是听见了,你越来越缓慢的心跳,以及逐渐困难的呼吸,寒冷的天气对你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他先是有些生气,随即才说出我想要知道的内容——
“我只是来逮捕你的,通俗点说就是送你去坐牢。队长生病昏迷了,铁肠在保护他的安全。”
身为正义象征的福地樱痴,还没有到应该倒下的时候,至少要等到动乱再平息一些的时候。
“真是个好消息。”我说,“第二个问题:条野,你说一个杀了成千上万的人,还导致了十万百万的人死去,但是这个人其实只是为了防止未来数百年里,可能会死去的千万人上亿人的死去,你觉得他是正确的吗?”
他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轻轻地说:“这不是人类可以审判的。”
是的,这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
人类有着七情六欲,彼此有着联系羁绊,不可能对着堆砌的死亡和无望的曙光确信自己是正确的。
我在开始的时候,和费奥多尔一样做好了拿成千上万人的命去填补命运达到理想目的的准备。
但是当爱我的人死去了,对我笑的人死去了,握住我的手试图握住生机的人死去了的时候,我后悔了。
所以我失败了。
我笑着,眼泪夺眶而出,落下时结成冰珠:“我认罪。”
他无言地拿出了手铐。
我低头看着被海水带过来的冰块。冰块上有着我模糊的面容,如同镜子一样。
“我确实是佐藤霜子哦,而且今天是我的生日。在我的故乡,这一天被称为霜降日。”
“生日快乐!”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果戈理突然凑过来说。
我宣布果戈理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是真爱。为了陷害我,陀总让他和我一块去蹲监狱他居然也同意了。
“生日快乐。”条野采菊仔细地给我带上手铐,就大小而言比果戈理要小很多,还很轻。
但抑制异能的效果指不定更强。
“为什么是普通银色手铐,我是女孩子不能给我整个玫瑰金的吗?”我有些不满地说。
“……我会向上级反馈你的建议的。或者我下次自己在外面镀一层玫瑰金给你带。”他没好气地回答。
我战术后仰,满脸都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虽然他看不见,但是我的表情要到位):“你居然喜欢这种奇怪的play吗?但我是有家室的人,绝对不会从了你的!”
他冷漠地拿针筒扎在了的胳膊上,为我注射昏睡剂:“你做事的时候,倒是考虑一下你的家室啊。”
终于可以睡觉的我安详地往后倒下,唇边还带着舒适的笑。
我深切地考虑到了我的爱人和友人的哦。
实话讲这破昏睡剂对我一点儿用都没有,我只是困了所以睡了一路。
我被运到默尔索的时候,他们交接的动作过于粗暴和颠簸,一下子给我整醒了。
我闭着眼睛装昏睡,听见了他们的交谈。
“托尔斯泰先生,这个人是极其危险的犯罪分子,希望您可以好好看管他。”
卧槽你喊的谁?
在我还陷在震惊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有人掀开了我脸上蒙着的头套。
是一只带着旧伤的手,中指有茧,有些粗糙但很温暖宽厚。
像是曾经经历过困苦的人在后来握起了笔。
“是个女孩子啊,我们这里还是第一次来女孩子。”声音也是好听的男神音!
“您不要因为她的性别就掉以轻心,她……”旁边声音难听的男人试图让他提高警惕。
我突然暴起,抱住他的手:“我是您的粉丝!可以给个签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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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典狱长WW陀总的说法是自己和老大反目了,他以前没得选,现在只想做个好人,所以要出卖她。夏子是预知了未来,两边都答应了,真实的二五仔。(天人五衰组织特色:人人都是二五仔)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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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个进了默尔索的女主, 但是我很开心,因为监狱里的人说话都很好听,长得又好看, 还有很多我的男神。
典狱长先生很和蔼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还给我安排了最深处的房间。
因为没有过女性成员, 他甚至还在我的请求下给我买了好几件小裙子, 还借了几本自己的书给我看。
在打晕我之前,我听见先生用温柔的声音说:“你对面的威廉是个好孩子,我想你们会成为朋友。”
先生的手劲儿真大。
大概过了一两个小时,我才悠悠转醒。
我首先打量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四四方方的一个小方格,上下左右全部是玻璃材质, 地面大概五平米左右,摆了一张床和一个小书桌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墙上有按钮,按下之后玻璃就会变成全黑色, 确保我能够有一些隐私空间。
像个安全的小房间一样。
我拿起书桌上的签名,看着上面的“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以及后面的“祝您生活愉快”, 心里涌起一种“洒家这辈子值了”的感觉。
“那上面是托尔斯泰先生的签名吗?”我对面的牢友带着一丝羡慕地说。
我望过去,对面的玻璃已经通透了,我可以看见里面美丽得如同天使的少年。
他有着几乎要发光的金色长发, 被上帝亲吻过的面容, 以及一双异瞳。
他的眼睛一只是金色一只是银蓝色,像是日与月。
尽管外貌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 但我没由来地觉得他是个贤者。那种抱着蕴藏着无穷智慧的书籍, 耐心地向世人叙说这箴言的贤者。
这样的人, 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呢?
默尔索最深处的房间, 可是只关押能够威胁世界和平的超危险异能者的。在这里的人, 几乎没可能出去。
至少目前为止,连尸体都没能出去过。
“是的,你是威廉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威廉这个名字在西方的男孩子中,就像是佐藤这个姓氏在日本一样普遍,我完全猜不到他是哪一位文豪。
(实际上我记文豪的名字通常是不记全名的。)
对面的少年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很久没有人叫我威廉了,上次的时候,还是望风日的时候遇见了先生。”
“那大家叫你什么呢?”我敏锐地发现了什么不对,但神色如常地说着。
“大家都叫我的姓——尼采。”
卧槽?!
我人傻了。
“你听说过我吗?我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出名才对。”在我的眼中已经被镀上了一层圣光的男孩惊讶地说。
我:“我在梦里听说您的大名,您是鼎鼎有名的哲学家,等那什么望风日的时候,可以给我一个您的签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