榎本：收工！收一收就可以回去了。
羽贺响辅：（笑）那我帮你一起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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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卖小视频结束-。
第191章 番外（十一）
【191】拥有平行世界记忆的红黑找上门来（十一）
海老原小姐是在重击下出现血肿。少部分人会保持清醒状况, 大部分人则会陷入昏迷。但海老原小姐的情况更特殊一点，她被人下了迷药。准确来说，应该是吸入性麻醉药。因为目前为止, 并没有所谓的一闻即昏的药物。
犯罪者估计是在迷昏对方的时候，不小心把她摔在地上, 造成受害者硬脑膜外血肿。
“省了麻醉药。”
我说出来的时候, 都觉得这阴错阳差很是搞笑。
开颅手术早在数千年前就有了，它最大的隐患在医生的外科手术知识与技术、医疗卫生条件和工具。事实上, 对我而言, 这也不需要什么知识, 打开头骨泄压救人即可。
在室内里面，只有巫女岛袋君惠有医疗资格证。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岛屿信仰神明，所以巫女还承担了很多功能职责, 比如说医术者。
我觉得她应该只会一些基础的知识，没有进过手术室，所以协助的时候, 她面色发白，似乎担心自己会帮倒忙。我主要是想要有人帮忙搭把手, 帮忙举一下灯, 或者递一下工具。日本实施治疗方面的规定很严，没有取得相关资格证的人协助的话, 可能会出现违法行为。我不想他们无缘无故吃官司。
“随便这么进行开颅手术，不会很危险吗？没有设备怎么找位置, 要是失误导致脑损伤怎么办？”
“我确认过脑中线没有偏移，应该不会有脑疝。”
要是情况很麻烦的话, 我也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进行手术。我也会考虑自己救人的时候, 会不会把人救死。这对我来说, 这叫自找麻烦。
“这只是小手术而已，你不用太担心。她家人都签字了。”
刚好她家人就是岛上居民，否则我们所有人都只能看着她咽气。
手术时间持续花了两个小时之久。要是有专业设备的话，至少可以省一半的时间。事实上我也不累，我有时候一天可能要连续做八、九台手术。平常有锻炼，也不会累。这种清血肿真的是小手术。手术完成之后，我们并没有急着出去。
“榎本医生，结束了吗？”
“不完全吧？”我反复用洗手液把自己的手和手臂，站在房间等洗手台前清洗起来，“等岛外的人把她送去医院里面留观，应该才算结束。”
岛袋君惠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不直接出去，“那我们现在要等什么？”
“岛袋小姐护士资格证拿了多久了？”
“三年。”
“平时也做医护工作吗？”
因为不确定我为什么问这种问题，所以她回来起来都很犹豫，“这里…只有一个小诊所。有些岛上的人也会来找我帮忙。不过，大家身体都很健朗，最多就是些外伤包扎，还有每年帮诊所给岛上的老人打流感疫苗针，或者做血检。其实平常也没有特别的工作，我主要做的还是神社工作。”
“我看你手法很熟练，基本的护理知识都很齐全，像是有至少七年以上的经验。”
岛袋君惠听我夸她，立刻笑道：“我从小跟着我妈妈、奶奶在神社帮忙，看多了，自然就会了。护理知识也是我上专科学校的时候学的，想着自己能多帮上一点忙，所以专门考的。”
我对她挺感兴趣的。
“我对你挺感兴趣的。”
“啊？”岛袋君惠被吓了一跳，“什么？”
“你性格又好，手法又稳，还能当热络的联系员。我觉得你很不错。”
“抱歉，我好像不太懂。”
我解释道：“我最近开了一个诊所，很需要护士，但是我没什么名气，诊所里面大部分都是兼职工，这样不太行。而且你的性格很好，我们诊所也很需要正能量。大家都被我带坏了，就没有几个正经的。”
我对我们诊所的人表示大失望。
估计他们听到了，也不会改就是了。
“我应该不会离开人鱼岛，真的很抱歉。”岛袋君惠很快就拒绝了。
我想也是，能回来当巫女的年轻人大部分都离不开恋土情结。我抬头想了一下，说道：“可是海老原若是顺利醒过来的话，你应该没有办法继续在这个岛上待下去了吧？”
我这话刚落，岛袋君惠脸色瞬间煞白，她强笑道：“榎本医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请不要说这种话。”我摆摆手，说道，“这种做贼心虚的台词太老套了。海老原小姐昏迷的时间里面，岛民都聚集在一起，可以互相作证。首先，你有不在场证明吗？”
“……”
“如果你觉得没有也无所谓的话，我都要怀疑你是否要死遁逃离了。尸体大概用的是失踪的门胁沙织小姐？现在应该没有死，不然死了好几天的尸体来伪装成自己的尸体，就太明显了。基本的法医常识应该也是要有吧？”
“……”
“哦！你是打算用火烧吗？这样尸检上确实看不出来了。这方向不错。”
“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也不止我一个。难道不是吗？也有可能是岛外的人。还是说，你肯定海老原看到我了？”
“对。”我不假思索。
岛袋君惠一怔。
“她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说明被用麻醉药迷倒的时候，她对来人是没有防备的。”我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就熟人作案，也就是范围直接圈定是岛民。排除同一时间的岛民，那么剩下的人就很好猜了。你明显是这段时间会出现人鱼森林的人。因为你要为下半场的祭典做准备。你真的很不利，很容易被当上嫌疑人。死遁是解决被怀疑的最好方法了。”
我见她的表情发冷，说道：“当然，我不是什么警察，这也是我随便说的。如果你不想聊这种话题的话，你要不要跟我聊就职的问题？我对我员工很好的。”
我笑了起来。
“五险一金，我还有认识的律师。“
岛袋君惠拿下之前温柔的面具，冷冷地看着我，“你以为你能帮助我什么！高高在上的态度是来嘲笑我计划才开始，就满盘皆输，一败涂地吗？”
“我最多笑你钻牛角尖而已。”
岛袋君惠被我哽了一句：“……”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就不怕我干脆发疯，把海老原杀了，然后再把你杀了吗？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手术结束了，我完全可以去找沙织、奈绪子，把她们也给杀了，为我母亲报仇！我大不了就去坐牢。”
我对作案动机是什么，其实没有什么兴趣耶。因为有些想法就是一瞬之间，可有时候为了降低自己的罪恶感，他们同样会补上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所以我很难说一个人是好到底，还是坏到底，直接给对方定性。我也不是说岛袋君惠就是坏人了，她在说谎。
我只是觉得，这和我有关系呢？要是真的敢杀，敢在外面全都是人的情况下动手，也不用拖那么久了？所以我也没有被她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