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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某柯学的咸鱼至上主义侦探(305)+番外

她折磨了我半天。

我找一天也要跟别人从天照大神开始, 讲到我出生的故事,以此来折磨其他人。

她从人鱼岛的传说开始讲起。从人鱼肉可长生不老, 到儒艮祭典的诞生, 再到她奶奶去世,为了不破灭他人的幻想, 她妈妈主动扮演了长寿婆的角色。然后她又开始讲她为什么复仇。原来门胁、海老原和另一名发小黑江为了证明人鱼的存在, 在神社仓库放了火, 导致她母亲去世。而岛袋君惠是门胁沙织不小心弄丢了儒艮之箭之后,才知道的。

这里面发生了类似麦琪的礼物一样不好笑的误会。

事实上,当初为了延续长寿婆的传说, 岛袋君惠母亲假死,在君惠的帮助下乔装成奶奶的模样。而三年前,三个发小因为没有抽到儒艮之箭而气愤, 喝醉酒后,见“长寿婆”进神社仓库后, 就放火烧了仓库, 想看她是不是真的有不死之身。而她母亲死后,她开始继承衣钵, 兢兢业业到现在。也是现在,她才发现岛上大部分居民都是知道长寿婆的传说早在她奶奶去世的时候就结束了, 只是看到君惠母女如此努力,所以才不揭穿真相。

如果一开始双方互通有无, 也许就没有三年前的惨案, 也没有今天岛袋君惠走上法庭。所幸受害者没有遇到虐待, 也没有死,她们有罪也有愧,岛袋君惠最后算是无罪释放,来东京走个法律程序。

以上对我来说都是可以了解,不需要发表任何想法、意见和主张的

因为她在东京人生地不熟,也不打算再回人鱼岛那个伤心地,刚好想到我招聘她,也没有轻视她(虽然我不理解为什么她有这种想法),不会计较她的过去,所以打算来应聘。

“你们会提供食宿吗?”岛袋君惠问道。

“我们诊所没有这种福利。不过,对面是我家咖啡店。你要是在这里工作,每天可以领一杯免费咖啡和一份三明治。这样可以吗?”我默默地增加我们诊所的福利条件。

“我只是问问而已,但真的很感谢。”

“不用感谢,我只是看中你的业务能力而已。你勤勉认真,待人体贴,关怀备至,专业能力过硬,专业知识牢固。我给你的是你应得的。这里的人都不会问彼此过去,所以如果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在这里工作的话,也请放心。”

三言两语就敲定好了。

之后就是二宫小姐带她去到处熟悉诊所。

敲定好一个护士之后,我觉得我诊所那些空空的医师房间都好像要满了。新出明智说他一个月后会跟我联系。浅井成实已经答应和我去看演奏会。这些都是顺利的信号。然而生活就是这样,当事情变得非常顺利的时候,「不幸」差不多就会找上门了。

我遇到了演奏会的小提琴手羽贺响辅。

这是萩原研二介绍过来的。

我直觉告诉我,萩原研二和安室透他们是同一批人,否则为什么安室透这么努力帮衬我的咖啡店的同时,萩原研二刚好不停地给我介绍病人呢。萩原研二的情况都是一些小情况,实习医师都可以做,根本就看不出我的水平好歹。

话说回来,我看到这家伙不把我放在眼里,就很生气。

有没有!

我最讨厌这种没礼貌的人了。

虽然他是世家出身,有注意用礼貌都在遮掩他的态度,但是我就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也全程不给对方一个眼神。而且,想想自己居然我花了五倍价格去听他的演奏会,就觉得我自己亏了。

他最好给我拉出帕格尼尼的水准来!

我跟前台说,不要让那个人预约上,让他有钱去其他地方使。

我又跟萩原研二说,不用专门带病人过来,我不缺一个病人。而且小提琴手需要的一般治疗也不是那种普通疾病的,通常都是一些由于演奏技术带来的身体压迫造成的。

我记得他的夹琴手法使用左肩、左胸以及上下颚来形成铁三角,这在演奏需要不断高把位换把的曲目时,能带来的稳定性,但长期下来这种姿势会压迫到心脏。小提琴大师列奥尼德·柯岗就是这样挂的。

另外可能是末梢神经因为持琴和按弦已经受过损伤了。

“他更需要理疗师,无聊的时候有人帮他揉下手,有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不适。除非他不拉小提琴了,否则应该只会越来越严重。”

他现在应该不会很严重,否则他来看医生的时候这么老神在在。

我刚说完,就看到萩原研二露出诡异的笑容。那种豁然开朗的会心一笑让人觉得全身不自在。

“你笑什么?”

“我想起我有个朋友。”

“…然后?”

“他也有个音乐家朋友,两人见面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拉他的手,捏来捏去,当作橡皮泥来玩似的。因为他平常对其他人也不这样,我还想着是他那个音乐家的手特别好捏吗?然后他就说,他只是在变着花样欺负对方而已,看他什么时候反抗。现在被你这么一点,我突然在想,他每次好像都是在帮音乐家朋友揉手。”

欸,这人很爱口是心非吧。

“听起来是个挺爱给自己找乐子玩的人。”

“他确实很喜欢给自己变着花样,把周围人弄得又笑又气的。”

“很孩子气。”我说完之后,又琢磨了一下词性,这样说应该没有问题吧。

“但他有时候也很理性,经常教别人如何处理问题,很成熟。我有时候也会想,他只是为了让周围的人轻松才这么孩子气的。”

听他这么说,我反而想纠正自己的发言了。

“那你要多注意那个人会比较好。”

“怎么说?”

“举个例子,原本是独生子女的家庭里面增加了新成员之后,那个当了哥哥或者姐姐的孩子会变得敏感,原本很乖的孩子会做出很多其他的举动。当然这些有好的表现,也有不好的表现,但孩子都是在吸引注意力。”

萩原研二认真地听。

我继续说:“你朋友要是和你一样岁数,也喜欢这样引人注意的话……”

我顿了顿说道:“他如果本身就不是幼稚好动的人,那他这些故意惹人注意的举动可能是习惯养成,说明他长期处在不安定状态的环境里面,没有来自家庭稳定的情感输入,因此他没有一种正确的处理感情的方法,甚至可能有习得性无助。”

“就是在遇到不愉快或者挫折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会自暴自弃。”

萩原研二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我说道:“他有一半的话不能信,还是曾经有自杀倾向的话,他可能现在还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萩原研二表情跟看到他朋友下一秒就原地消失一样,搞得事情很严重似的。

“其实麻烦他就好了,让他感觉到自己被需要就很容易。太喜欢自娱自乐的人是因为孤独所致。让他知道你在看着他就好。”

很简单。

“谢谢。”萩原研二格外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