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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龙凤:凤舞京华(出书版)(18)

“明白!”疏桐心道,好个黄天,连结帐也可以找个整人的法子,莫说二十万两,连五万两她都没有办法对得开。

正在这时,一伙计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递上一纸道:“疏老板,您在静水钱庄存的钱到期了,老爷问您,要不要续存?总共是十九万银!”

疏桐放眼望去,果然,见静在偏远的餐桌边上朝她微笑呢。正打算接纳下来,却见一只手将银票抢了去,径自走到静爷的桌前猛得在他面前一放,道:“我家主人说了,你的钱继续存放在你的钱庄里!”

“影子!”疏桐诧异。

随后但见数张银票从楼上厢房处飘落,顾清飞身踏桌几个回合就尽数接到手中,递于疏桐道:“疏老板,大东家说刚好有零头,就找了给他吧!”

疏桐见阁楼上一扇微启的窗悄悄合了拢,溢满银灰光泽的面具一闪而过。

黄天接过银票,若无其事地将它们放入了袖口,笑道:“我差点忘记了,疏老板,你的一个奇怪的盒子还在我的府第呢,真不巧,忘记带出来了!若是您觉得不甚要紧的话,那十日之后我便将其砸烂丢弃了!若您觉得有必要拿回去的话,那么在下恭候疏老板亲自光临寒舍!”

黄天的眼睛一直盯看着疏桐的脸,仿佛在掂量着这东西在她心中的分量。

疏桐退却一步,心中百般不愿,怎奈那管里病毒的生命力极强,如若被释放出来怕是要带来灭顶之灾,她迟疑了片刻道:“那改日请黄老板多多指教!”

黄天大笑着离去,似乎探得了她的心思!

待打发走了黄天,疏桐这才奔静爷处招呼!

静的笑容一如既往得明媚和温暖,那双大眼尤其招人喜欢,温和又充满感情,很难不被他吸引。

两人见了几次后也就渐渐熟络起来,疏桐很自然地替他斟酒,也没有之前那般拘束了,疏桐问道:“静爷恰巧路过此地?”

静陶醉地抿了口酒才道:“非也,是特地来的!你这里真够热闹的,连菜市口的大妈都赶来瞧了呢!我岂能错过!你可不知道,这客栈、酒肆、茶楼的消息散播地像风一样快!这等壮举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静爷……让您笑话了!”疏桐有些尴尬,这等事竟然流传得那样快。

“我岂会笑话呢!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聪慧的女子了!”静毫不掩饰地赞赏道。

“静爷过奖了!”疏桐听得那样的赞赏,却不受用,她潜藏在骨子里头的那股反抗精神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她除了明天负责京华楼的运营,还时常为突发事件提心吊胆。

疏桐猛喝了口酒,呛得咳了起来。

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拿出一块粗制的方帕擦去她嘴角的酒汁。

疏桐心里猛地动了一下,他是那样自然而又情不自禁,令她心口含暖,让她觉得真实,让她几近落泪。

静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突然问道:“你有什么难处?我可帮得上忙?”

疏桐只得又挂上笑容,这让她怎么说呢!只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疲惫!”

静端详了她低垂的脸,沉沉吸了几口气,道了句:“你知道么,你笑的样子如花绽放,却让人不敢近得一步!你不笑的样子,如蕾含羞,却真实而平静。”

疏桐看着静粗旷明朗的双目,不得不佩服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讲得一针见血!一个如此有地位的男子却也这般善解人意,着实让人对他的过去产生好奇。

疏桐道:“那我以后见你就不笑了,板着个脸!”疏桐板起脸,做了个十足的鬼脸,结果反将自己逗笑了开去。

静竟瞧得十分痴迷,迷一样的女子,可以勇敢,可以聪明,可以忧伤,可以调皮。

静走的时候还是一匹马,一个人,简单洒脱。

疏桐瞅着他的背影沉思着,京华楼确实是个奇妙的地方,送走讨厌的人,送走喜欢的人,送走各种不相干的人,一个个皆是过客,剩下一些似有似无的离愁,蔓延得快,散得也快。

疏桐踌躇于窗际,见寂四端着剩饭菜,小心地进入沁园,这猪圈又不是那个方向,楼里给每个员工的伙食都是按照足量分配的,没有理由寂四因为还没有吃饱而食一些残羹冷炙!尽管心中纳闷,但也没来得及跟近瞧个究竟。

因为有个人偷偷进了厨房,好似开张那日主动讨工作的星宿,疏桐正愁逮不着他呢,如今好不容易发觉了,她气极败坏地直冲过去,看她不好好教训这个不出工又不出力的小子!她才不管他是琴圣还是琴神呢,长得帅也不顶用!

一见他,疏桐马上就将他给揪住了,她老大不客气道:“星宿先生,您已经好几天旷工了!你说你白天去哪里了?晚上又不好好呆着又去哪里了?有请假么?有原由么?”

星宿满脸委屈地转过脸,一脸憔悴的样子,他道:“在下喜好夜里望风,飞檐走壁,快意人生,白天只顾着睡觉了,尔等没有一个来呼唤我!一日三餐也不知会一声!在下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这家伙的肚子确实叫得十分响亮。

疏桐将他拽到了厨房,边问他:“你不会去当了梁上君子吧?像您这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应该洁身自好!”

星宿紧抱着他的琴心里犯嘀咕,这女人也真是的,说话大声,拽人生疼,斥人直接!一个女人能这样么?!!

他见了一个万字形的馒头抓来便啃,塞得满嘴都是,鼓着腮膀道:“在下却是去当梁上君子了,不过是个正人君子,在下上梁却不顺手牵羊!”

“别告诉我,你上梁给人弹琴赚兼职元宝去了!”

“非也非也,在下只是奉献爱心去了!”星宿说完双手勾勒出一个心的形状放在胸口,这个动作没持续多久,又抓起一个福字形的馒头啃了起来,还夸着:“这馒头样子怪,却好吃!”

好家伙,这星宿胃口到大,就着汤水尽然将十二个带字的满头吃得一个不剩,吃完竟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他边吃,边看着疏桐笑着,让人忍俊不禁。也不好再去为难他了。

夜里,星宿照旧出行,手中提着个香袋,怀中抱着琴。他没有蒙面只是将头发披散了开来,遮住了半个面颊,面色在皓月下略显凄凉,他笑起来十分可爱,但在神情凝重的时刻让人不敢去亲近他,恍如一尊神像,眉宇之间镶嵌着沟壑般的沧桑。

他提气往屋顶一纵,像只幽灵一样在人间蒸发了,他去了哪里?为何要偷偷摸摸?奉献爱心需要像贼一样么?

疏桐速速打开后门,追了出去,尽管知道追不上,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一个方向。

每个人都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鸣是如此,星宿也如此。她来京华楼之后发生的一些细微之事不止一次地给她强烈的探究感,这种未知使她无法真正融入到他们之中,原本生活习性,言谈举止已经有了一翻隔阂,诸如男女之间不可太过亲近,顾清对她持忽冷忽热的观望态度,加之种种秘密穿梭其中使得她的处境更加扑朔迷离,许多时候她只能去做,却不能问“w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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