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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龙凤:凤舞京华(出书版)(35)

阿珠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她恨不得冲上去咬下他的耳朵,只是一阵头晕目眩,不省人事,被他气得急怒攻心,原本被真气压着的毒性逐渐扩散。

小青见她没了反应,拉了拉她头发道:“喂,男人婆,我小青的话不至于让你气得死过去吧?!喂?”

他凑过去探了探鼻息,捏了捏她的脸,见她嘴唇发紫才发觉她是中毒了,他将扇子一收,插入后颈,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扛起她就走,口中还叼着根狗尾巴草,敞着衣衫很流氓的样子,还道:“这个样子才像女人嘛,让男人有保护的欲望!”

他叼着草向皇冢方向看了几眼,发现四周埋伏密集,狠狠将草根吐到远处,一手撩起发丝玩弄着,听得四周有细碎的声音,小青提脚便走,轻功甚好。

×××

墓室内忽明忽暗。

疏桐倒在台阶底下,浑身似散了架子,疼痛难忍,油火在石盖盖上那股冲击下婀娜得雀跃着、突闪着,又似龇牙咧嘴的魔鬼,而后渐渐回复了平静。

她抬头看着密不透风的千斤石盖,心中不禁担忧,那灯灭之时便是空气燃尽之时,她本能地扑了上去使尽浑身的力气推那盖顶,纹丝不动,她喘着粗气,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肺部的不适引得她猛咳了几声,她难以相信,莫非真是在劫难逃?不会的!绝不会!

她看了看四周,墓地还挺宽敞的,只是有些低矮压抑的感觉,她拿起了一盏灯,将剩下的吹灭几盏,她拿出星宿的图纸愣是没看懂。研究了片刻,基本认定这红色的骷髅代表的是机关触发点。

她按照线路往陵墓深处跳跃着前进,企图能够发现鸣的踪迹。

正在这时候,突然听得拐角处一种拖动的声音传来,疏桐的心剧缩了起来,那个声音似乎离她很近,她轻轻摸出了匕首,脸在灯火的映衬下白如纸色。

那东西就要出来了,疏桐贴在墙角紧紧握着匕首,突然一双布满鲜血的手猛得伸了出来,惊得疏桐猛得扎了下去。

那人抬起脸道:“疏姑娘?”

疏桐赶紧撤手未想得还是来不及,深深扎入了他的肩头。

疏桐丢开了刀仔细辨认着这个浑身细小刀伤的男人,她瞪着乌黑的大眼惊道:“白剑?”她喘着粗气想要扶起他,白剑拒绝,坚持要趴着,他喘着粗气道:“别碰我!……我动不了了!你怎么也来了?”

“我是拿图纸给你们!”她拿灯凑近白剑打量了他,关切地道:“你没事吧?”

白剑银亮的白发纠结着血污,似是凝结有些时候了,他道:“没事,一时半会死不了,倒是你,怕是白白送死来了!”

“为何那样说?”疏桐惊讶不已。

“白虎玺那里的图本就是掩人耳目,怎么鸣没跟你说清楚吗?没想到你还真拿了来!”

疏桐一怔,随即宛然一笑,道:“我带来的是星宿给的图纸!”

白剑暗淡的双眸突然迸发出一种亮泽来:“真的?这回可有救了!”

“鸣呢?”

“他没事,他在蓝妃的墓室里头,我是替他去取了玉玺才着了道的!”他掏出半个拳头大小一般的石头,递于疏桐,道:“此灵龙玺乃是东风皇朝的标记,历来没有得此玺者就不能继承皇位,现在皇冢中仅此半块……我并不十分相信胤……你要将玺藏好,无论如何都要保证爷的安全!知道么?”

疏桐道:“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你可否回答我?”

白剑道:“请说!”

“胤他既然得到了图纸,他大可以偷偷进去取,不必惊动任何人,为何一定要转移别人的注意,并且要鸣亲自去呢?”

“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你!”白剑喘着气,道,“这个人我也捉摸不准,鸣却十分信任他,你记得多多替他留心一点!来,藏好了!”

白剑掰开疏桐的手,将半块玉玺按在了她的手中。

疏桐突然觉得责任重大起来。

“快去!”白剑催促着。

疏桐将玉玺藏好,她举灯照耀,发现地上有很多颜色的线条,她按着白剑指示的红色线条走,沿途都可见森森白骨,睁着幽深空洞的双眼。

走了些时候,在一个不太宽敞的石室中,疏桐发现了一个熟悉而又让人敬畏的身影,他侧坐在那里,乌黑的长发披散在两肩,黑衣上沾染着大片的湿,弥漫着血腥,仿佛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的游戏。他的身边有一具白骨,骨边有一个灵位叫做“蓝亭”。

墓室内烛火昏暗,空气凝滞,冷意森森。

疏桐悄悄靠近他,竟忘了看图纸!

鸣闭着双目,嘴角趟着血丝,他的孤傲和冷俊丝毫没有被压制,他猛得睁开双眼,伸出一腿压住了不远处的一个圆石。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道:“谁伤你的?”

疏桐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回道:“不小心撞的!”

鸣打量了她片刻,道:“你不光是不小心撞了头,还不小心滚了下来不是?”

疏桐干笑着,她身上只不过多了些尘土,这也被发现了?

“饿不饿?”

“啊?”鸣这当口还悠闲地问她饿不饿?她感觉了一下肚子,回道,“有点!”

“呵,你还真老实,问你什么你还真答什么。不怕当个饿死鬼?”鸣侧坐的样子显得很悠闲。

“饿死鬼怕是当不成了!”疏桐摇了摇手中的图纸,“星宿给的!”

“哦?”鸣眼中有点惊奇之色,“我问他他不给,倒是很自觉送给你了!”

“星宿不想给你,自是不想你来送死!出口的机关连他都不知!再说了这皇冢禁地他师父参与了制作好歹他也要有点职业道德不是?否则全天下的人都去掘皇帝的坟墓了!”

鸣笑出了声,这是一次幅度很大的笑容。

“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倘若我告诉你我坐在一个机关上,你怕不怕?只要我一离开这个位置,这四面方法的墙便会吐出无数的利器来,无处可避!”鸣说这话的时候紧盯着疏桐,仿佛要从她脸上发现一点什么东西。

疏桐不假思索道:“你轻功好,避得及就一个人出去吧!”

“你会死!”

“我已经死过很多次了!”疏桐无所谓笑笑。

“那好,既然你不怕死,那么就站到那个木墩上,我可是怕死得很!”鸣调侃着。

疏桐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每次,他的笑,他的话总是凭空诞生的一般,摸不透他究竟是何用意。

疏桐看了看那个距离他很远的木墩,依他所言,站到了那个木墩上。

鸣将腿放开了圆石,数枚利剑从刚才疏桐站立的地方嗖嗖飞过!

疏桐心里一阵冷汗。

他又不着痕迹地救了她一次!

鸣若无其事地将部分枯骨收拢在一个包裹里面。他提剑在墓壁上刻了一首词。

金堂戚戚,富贵荣华灼亭心。

雁过深闺。

孤啼飞痕无。

楚歌联营,一袭千帐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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