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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龙凤:凤舞京华(出书版)(49)

疏桐见状轻道:“你明知道她在激怒你!”

静愤然道:“你说得没错!”

疏桐只觉得背后一阵灼热的烧痛,仿佛有人在盯看着她。

宴席上本是僵硬的气氛在静离开后缓和了下来,大部分的人都被浩同静的对话搞得摸不着头脑,唯有鸣担待着一股忧心,唯有萧然算计着静的每一种可能发起的愤怒!

东风浩笑意满面地宣布:“朕决定要今晚留宿京华楼!”

这个决定非同小可,侍卫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却一一被东风浩斥退。

×××

天空阴沉得发白,地上天上都是一个色,白里透着灰,就像静的心一样,火热里透着寒冷,他起身,抖落身上的雪,飞身下屋,他手中紧紧握着剑,紧得仿佛要将剑给掐了断,他看着浩住的那间房,他的眼中还燃烧着一种挣扎。

他的脚钉在了雪地中,他的头发惶如狮棕般生硬地在风雪中摇曳着,他只在这里住一个晚上,难道这就是他所给他的机会不成?浩的房门外头没有侍卫,只有灯火在那里跳跃着。

一个人在那里读书,一页又一页慢条斯理地翻阅着,却翻得他心焦。

他提剑正想要闯进去,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上了他的肩头,随后抢先一步飞身穿破窗柩直刺灯下之人。

静只来得及道一句:“糟糕!”

却见金钩已经身中数箭猛得从屋内倒退出来压倒了门框,静的脑筋还没反映过来,身体却开始行动了,他一个转身避开如蝗的飞矢,一个水中捞月便将金钩猛落的身子给接了去。迅速退却至一僻静的房中,只觉得心头一阵撕拉的巨痛,仿佛那些箭枚枚都剜在他身上一般,他忍着怒气,道:“你怎这般傻,竟然拿自己去试探!”

金钩眯着湖蓝色的双眼紧紧抓着静的臂膀,紧紧地,如此僵持了许久,他才道出话来:“屋中的人是萧然!怕是那狗皇帝早已逃跑了!你要当心!莫中了计!”

“你……你怎可如此……莽撞!你若出了什么意外……”静拿着他的双肩,没有顾及金钩的话,无奈而又懊恼,金钩数年前已经脱离静水山庄独自经营去了,他是因为太奶奶过世特意从缅西海的布庄赶回来悼念的,怎能搅和进静水山庄的恩怨呢!

金钩若无其事笑笑:“这点小伤又算得什么?我们小时候打架还不是打得几天都卧床不起!”他拍拍静的肩头,坐了起来,再次重申道:“那萧然功夫实在了得,你可要当心!即使皇帝有意让你复仇,但是身为妻子怎可放任丈夫由着你去杀呢!”

静点点头,金钩那样的身手也躲闪不及,萧然还真是深藏不露,原只当是她言语刻薄了些,没想到却也是个行家,竟然连他都没有发现她能武!

静替他清理伤口,伤口非常利落,看地出箭术极为高超,若不是仗着内力相抵,怕是早就穿了肺腑!丧了命,静道:“你若还当我是兄弟的话,以后不要冒这样的危险!”

金钩挨着倒扎钩的痛苦,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他只道:“我当你是兄弟,哪怕是用命来相抵,我也毫不吝啬!你我身上的血虽不同!但是你明白的!”

金钩的双眼炯炯有神,他赤露的臂膀紧搭着静的臂膀,一脸自豪!

静为其所动,便也不加苛责了!他明白!大丈夫能够死而无憾,却也难得。

正沉默间,窗外一条黑影掠过,静直扑追赶,那人没有跑多远便停了下来,只听他道:“你以为东风浩会伸着脖子等你去砍么?你以为他真的会为当年的事情愧疚么?别天真了,他给你机会只不过是个缓兵之计罢了!他明日清早便会偷偷从偏门起架回宫了!你自己拿拈着!”

“你又是何人?凭什么会知道?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目的?”静狐疑地看着他,只觉得背影有些熟悉,却记不得是在那里见过。

“我是谁你不用管!总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却恰好有个共同的敌人罢了!”那黑衣人说毕,冷笑一声,纵身上了屋顶,消失在暗夜中。

静没有追赶,只觉得暗处有人躲着偷听,便道:“你出来吧!”

鸣从一侧的草丛中跨出一步,他的手放在背后,眼睛尖锐地盯着那个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静道:“你都听到了?”

“是的!”

“你会怎么做?”静开始警惕起来。

应该我问你:“你想怎么做?”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鸣冷哼道:“因为你不能死!蓝亭希望你好好活着!你是她和所爱之人唯一的血脉!”

静这一惊可不小,半晌说不出话来。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是么?可惜我不想告诉你!也不想再提及这件事!记住,明日无论发生什么状况你切不可自行动手!”

鸣言尽于此,留下静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

鸣回到沁园,却也不回房,只是在独木桥上看着池水中易碎的月影。

疏桐在亭中等他,见他回来慌忙迎上去。

还未等她开口,鸣劈头盖脸即道:“你就这么记挂担心他?!”

疏桐语塞,听得出他的语气已满是怒气,只得适时候打住。

鸣见疏桐反倒是一言不发,突然暴出一声冷笑道:“怎么?怕我害他?”

“你不会!他是你哥哥!”疏桐还真有点担心,毕竟静要杀的是他的父亲!

鸣抬起疏桐脸,双手捏得她生疼,他一字一顿地对疏桐道:“我对他说了一句话,劝他明日不可贸然动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疏桐心跳得紊乱。

鸣凝视了她半晌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一个敌人会笨到把他的计划提前泄漏让我们去防范!”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我是个骗子!”鸣看着她狐疑的眼神,只觉得浑身热血窜流,他狠不得捏碎她的脖子,虽然他不值得去信任,但是他希望她能够!

疏桐竟觉得有些恐惧,鸣的鼻子靠得她那样近,她可以轻易呼吸到他鼻子的气息,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意,不是她不相信他,只是他曾经杀死爱他的人、杀死他嫡亲的大哥!他会放过静么?静要杀的是与他血脉相连的父亲啊!

不过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只是鸣他讲得太过含糊,静不得其意,或是静从小未生长在人吃人的皇宫中,可能会有些令人担心。

疏桐道:“我相信你!可是我担心他!”

鸣默默看着她,他何尝不担心?自己夹在父亲和兄长之间已是尴尬,若让静知道他夹在仇人和弟弟之间又会做多少挣扎和烦恼?

夜色阑珊,外头的冷使两人浑然不觉。

疏桐碰了碰他的臂膀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同胤相处已使我胆战心惊,却还要因为静的缘故令人担忧,我只不希望看到你们有什么损伤!”

疏桐心里清楚鸣的无奈,一个要帮,一个要杀,一个要瞒,还有各个都得防,那是怎样一种心境,她都无法想象那需要怎样的智慧和忍耐。所以他沉默寡言,心细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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