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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19)

“啊~”一声尖叫,紧接着是“咣当,哗啦”两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2

杜蘅猛地睁开双目,翻身坐了起来。

紫苏一跃而起,三两步冲到门外,喝道:“大清早的,瞎嚷嚷什么?”

铜盆滚到了阶下,热水洒了一地,白薇哧得面青唇白,身子软软地靠地栏杆上,身子抖得象风中的落叶,颤着嗓子道:“老鼠,好,好多老鼠……”

紫苏低了头,这才发现门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只死老鼠。

有的被咬断了咽喉,有的脑浆迸裂,还有的肠穿肚烂……场面惨不忍睹,令人望之色变,闻之作呕。

老鼠谁没见过,可数量如此之多,场面这么恐怖,却不多见。

闻讯赶来的几个丫头,不禁个个变色。

很明显,有人想借此威吓,警告杜蘅。

杜蘅神色平静,淡淡道:“不过死几只老鼠,何需大惊小怪?”

白蔹拿了铁钳匆匆赶到,看着那几只死鼠,却有些不敢下手。

紫苏不声不响地接过铁钳,将老鼠一只只夹起来,扔到簸箕中。

白前端了水来冲洗,一会功夫,走廊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杜蘅梳洗完毕,象往常一样去了瑞草堂,给老夫人请过安后,道:“今儿初一,又恰逢母亲二七之日,我想去静安寺里烧香,一是想为母亲诵念《地藏经》超渡亡魂,二则之前曾许愿每月初一,十五去庙中烧香拜佛,为全家祈福。如今母亲虽不在了,还有父亲和祖母。蘅儿只愿两位长命百岁,让蘅儿得以承欢膝下。”

“好孩子,难为你有这番孝心。”老太太微怔,眼中浮起感动:“去吧,多带几个仆从。”

遂亲自挑了两个婆子,又命郑妈妈选了几个靠得住的家丁,陪她一同前往。

杜蘅谢过老太太,带着紫苏出了门。

瞧着左右无人,杜蘅压低了声音吩咐紫苏:“通知石南,说我要见他。”

紫苏唬了一跳:“不是说不着急吗,怎么改主意了?再说时间上这么紧,怕是来不及安排。”

石南怎么说也是阅微堂的少东,手底不知多少生意要处理,谁知道他会在哪里?

万一传话的找不着人,两下里岂非要错过?

杜蘅嘴角微弯,语带轻嘲:“我去静安寺礼佛,来回怎么也得花二三个时辰。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他何用?”

她之所以决定见石南,就是想给自己在府外找个强有力的帮手。

若出了事,对方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这样的外援,不要也罢!

紫苏眨了眨眼,忽地明白过来:“小姐,这是要考验他?”

杜蘅睨她一眼,笑而不语。

紫苏眼睛蓦地亮了:“我这就给二哥捎口信。”

残废了更好

更新时间:2013-9-19 23:28:38 本章字数:2048

“竹院那边,还没动静?”杜荭把玩着纤细的指甲,状似漫不经心地问。2

霍香心一紧:“木香派了人盯着,很快会……”

湘妃竹帘一掀,木香喘着气小跑着进了门:“小姐,二姑娘那边正吩咐套车,要去静安寺烧香呢。”

“什么?”杜荇气得直哆嗦,手一挥,茶盘摔落地面,茶水四溅,盘杯碎了一地,尖叫道:“这贱人害得我被爹爹禁足,自个倒有闲心出门散心?”

木香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杜荭脸一沉:“事没办成?”

木香慌忙摇头:“成了!”

“那她还能出门?”杜荭眉一挑。

以她的脾气,不是该吓得屁滚尿流,跑去求老太太撤掉垩室了吗?

“许,许是丫头们起得早,弄干净了,没让她瞧见?”大蓟垂着眼,小心地斟酌着字眼,接了一句。2

“是这样吗?”杜荭头一偏,目光扫向木香。

木香一张脸煞白:“这……”

霍香帮着解释:“竹院那几个丫头,刚进来没几天,怕是不好套话。”

杜荭脸黑如墨,伸出二指,夹着木香腰间软肉,狠狠地拧了一把:“连几个小丫头的嘴都撬不开,我要你们何用?”

木香疼得眼泪直流,咬紧了牙关不敢吭声。

杜荇握着拳尖叫:“这该死的垩室,到底还要住多久?”

杜荭沉吟片刻,眸中滑过一丝阴狠:“既然老鼠吓不走她,那就下点重药。木香,去弄几条毒蛇进来。”

杜荇有些担心:“可别真把那贱人弄死了!”

“没出息!”杜荭轻哼:“世上莫非就夏风一个男人?”

至少,区区一个夏风,她还没放在眼里!

她坚信,只要好好谋划,自己一定可以嫁得比杜荇好!

杜荇被她戳破心事,禁不住面上一红,嚷道:“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杜荭轻描淡写:“有爹在呢,哪这么容易死?不过,残废的可能性倒是挺大。”

“残废了更好!”杜荇恨恨道。

她就不信,以夏风的条件,会心甘情愿娶个残废为妻?

到时,要取而代之,就更容易了!

与此同时,杜蘅的马车已驶进了静安寺。

婆子事先来打点过,杜蘅一到,便被迎入了预先布置好的的佛堂。

燃香,祷告等一系列仪式过后,小沙弥奉上一卷《地藏经》,悄悄退出门去。

偌大的佛殿,杜蘅跪在蒲团上,低着头虔诚地,一遍遍地诵念着佛经。

佛堂中光线忽地亮了下,很快又暗下去,一袭青色衣角悄无声息地印入眼帘。

杜蘅没有抬头,甚至连诵经的声音都不曾停止。

她不动,石南也就不出声,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的纤细的背影。

一男一女,一站一跪,就这么诡异而安静地对恃着,淡淡的青烟缭绕在身侧,远远望去,不沾一丝人间烟火,美得仿若一幅水墨画。

我们很熟吗?

更新时间:2013-9-19 23:28:39 本章字数:1878

良久,石南打破了沉默:“把人叫来却一言不发,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杜蘅微微一笑:“默不作声,亦不是有求于人的姿态吧?”

清淡如水的声音,却字字针锋相对,态度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强硬。

“你听谁说,我有求于你?”石南觉得好笑。

“如若不然,何必几次三番求见?”杜蘅反唇相讥。

石南负着手,嘴角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十分迷人:“怎见得,我不是来帮你的?”

“无条件?”

“无条件。”

“你很幽默。”杜蘅笑了,是那种很轻蔑,很不屑的笑:“然,我的时间宝贵,请你来,不是为了听笑话。”

这个世上,连至亲的亲人都在算计你,千方百计柞干你最后一点价值。

凭什么要她相信,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人,会无条件地助她?

石南讶异地挑起一边眉毛,重新审视面前看似柔弱无依,实则咄咄逼人的少女。

她一袭雪白的妆缎暗纹绣缠枝花卉长袖,外面罩着一件同色滚浅蓝边的比甲,下穿一条十二幅白纱挑线裙,簪一枝白玉梅花簪,通身上下再无其他装饰,清淡素雅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