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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327)

立时落下一阵铜钱雨,引得路人争先恐后地抢拾。

夏季面色铁青,夏雷怒容满面,夏风脸上却是一点血色也无!

准备得这么齐全,可见是计划周详早有预谋,并非误打误撞。

可恨他们蒙在鼓里,被人算计尚一无所知!

“卫守礼!”夏雷气急败坏:“你还不放人?”

卫守礼把匕首往袖子里一塞,腾出双手搂了夏雪做势欲推:“还你!”

“雪儿~”夏雷伸了手正要去接,卫守礼忽地哈哈一笑,当着数百人众,将夏雪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上了夏雪的唇。

“咝~”抽气声此起彼伏。

夏雷惊成了泥塑木雕。

“放肆!”

“大胆!”

夏季,夏风,挟怒出手,一左一右呼啸而至。

“啪”“啪”两声脆响,卫守礼两颊各挨了一掌,顺势把夏雪推了出去,噗地吐出一口血水,却是被打落了两颗牙。

他满脸是血,咧着嘴哈哈大笑,翻身上马,扬长而去:“好好看着我媳妇,老子择日来娶!”

和瑞抚掌,低笑:“妙啊!本公子今天才发现,守礼兄竟也是个妙人!”

南宫宸哂然:“难道你也想学他不成?”

“我倒是想学,可惜没这个天赋,只怕画虎不成反类犬。”和瑞微微一笑,顿了顿,又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守礼兄不过是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方法而已。”

“哼!”南宫宸哧笑:“鸡鸣狗盗尔,不可取。且,以他的脑子,绝做不到这般滴水不漏。”

和瑞笑而不语,竟是默认。

偏今日许太太出门喝酒,并不在家,等她收到消息时,临安城里已传得街知巷闻。

一时间,卫守礼俨然成为众人眼中的孤胆英雄,痴情种子。

为抱得美人归,竟敢只身入虎穴,在三个如狼似虎的大舅兄的眼皮子底下,掳走了他家的宝贝妹子,当众轻薄亵玩……

平昌侯府的三位公子则成了众矢之的,饱受质疑,沦为笑柄!

连个镇日流连花街柳巷的登徒浪子都制不住,夏季,夏雷,夏风三兄弟这几十年的功夫,都是白练的,全是花架子!难怪夏风在五军营的例行比武中,日日落败,天天受辱。原来,什么金吾卫第一高手,不过是别人拍马吹捧来的,纯属无稽之谈!

更有好事者,把矛头直指夏正庭,甚至追溯到夏家百年的军功,只怕多半是冒了属下的军功而来。

不然,夏氏三兄弟何以没用至此?

夏雪躲在房里不肯见人,寻死觅活。

琉璃几个丫头吓得寸步不敢离身,彻夜不眠地守在身边,就怕一个闪神,让她寻了短见。

许太太大发雷霆,将三个儿子全都痛斥一番。

幸得陈国公府第二天就派了官媒登门,商量婚期。

凭心而论,除了卫守礼实在是稀泥扶不上墙,论起家族势力,门第身份,陈国公府比平昌侯府实还要略强几分。

然而,卫守礼当着数百人的面,搂也搂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小嘴也亲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

夏雪便是想绞了头发做姑子都不可能,除非许太太舍得一条绳子勒死了她,否则就只能忍气吞声嫁女儿。

许太太发了一通脾气,最后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吃了这个亏,认了这门亲。

祸事不单行(八一)

更新时间:2013-11-22 23:45:49 本章字数:3396

夏雪的婚事尘埃落定,三天内搞定纳采,问名,纳吉,只等夏正庭的回信,国公府下聘后,再择期成婚。

粮晌的事,户部一直在推诿,夏季每次去,都是含糊其词地用“快了,就好,稍安勿燥”这几句话支应,一晃就到了三月。

夏季和夏雷眼见无法再拖延,只好把催晌的事交给夏风,先行返回边关。

往年到了三月,已经大地回春,百花齐放,万紫千红。可今年气侯反常,持续地低温雨雪,花木凋零,显得冷冷清清。

朝中气氛低迷,各地告急的文书雪片般送到京师,之前嚷嚷瑞雪兆丰年的,如今也都默不吭声了辂。

田庄的管事来回事时,显得忧心冲冲,说是气温太低,播种育秧怕是最少要缓个把月,今夏的收成怕是要打个折扣。

杜蘅对此倒是早有准备,不止没有苛责,反而交待他安抚佃户情绪,又主动提出倘若到时年成不好,可减免田租。

她自己足不出户,每天带着几个丫头,窝在东梢间日夜不停地做香囊嫣。

惹得杜芙专程找来,遮遮掩掩地送了五十两体己银子。拐弯抹角地暗示,大家是姐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不要一个人硬撑。

杜蘅这才知道,原来杜府已经暗地流传,她先后拒了夏萧两家的婚事,尤其是萧绝,本来就是京城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连番被拒终于恼羞成怒。

因爱生恨,挟私报复,使她的生意陷入困境,不得已靠卖女红度日……

杜蘅哑然失笑。

杜芙长出一口气,知道自己果然多心了,涨红了脸道:“是我来得莽撞,二姐姐勿怪。”

杜蘅柔声道:“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怪责?”

亲自从抽屉里拿了一个香囊,另拿了一瓶药丸,郑重交到她手中:“香囊是我亲手做的,你且随身佩着,药丸十日一换。”

大齐有五月端午系红绳,佩香囊的习俗,杜芙只当她是闲得无事,提前把端午用的香囊做好了,越发臊得慌:“二姐姐事事想在前头,这才三月,端午的香囊就预备下了。”

杜蘅也不说破,微微一笑:“丁姨娘那,我就不送她香囊了。药丸倒是可以分她几颗。”

“我替丁姨娘谢谢二姐姐了。”杜芙越发惭愧。

“这药,是我特地要鹤年堂赶制的,用了二十几味珍贵药材,对身体大有好处,一定要记得佩戴。”杜蘅恐她听过便忘,特地多嘱咐了一句。

杜芙立时便佩在了身上,问:“二姐姐,好不好看?”

紫苏笑道:“二小姐这件莤红的裙子,佩着葱绿的香囊,很有画龙点睛之效。”

“就你嘴甜。”杜蘅嗔道。

杜芙就捂了嘴笑。

杜蘅乘这个机会,命紫苏把做好的香囊拿出来,都装了药丸,分送到各房去。

杜芙见她准备充足,不止老太太,杜谦,杜诚,许氏……这些主子见者有份,就连她延请的侍卫,也是人手一个。

不禁暗自佩服,砸舌不下:“二姐姐真是周到,这么多香囊,怪不得要日夜赶工。”

“哪是我周到,不过是借了这个由头,拘着丫头们在屋子里,省得出去惹是生非。”杜蘅淡淡地道。

杜芙想着外头有关她和萧绝的流言蜚语,不禁噤了声。

低了头,帮她往香囊里装药丸。

“嗒,嗒~”的脆响,由远及近,在廊外停住,白前嚷道:“紫苏姐姐,帮我接一下东西。”

紫苏就挑了帘子出去,见白前一手撑伞,一手端着托盘,脚上踩着双几寸高的木屐,裙摆溅了雨水,湿了大半,正往下滴水,忙把托盘接在手中:“快把木屐脱了,到屋里来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