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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5)

石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杜蘅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瞧,不禁又是一惊。

在暗巷里摸黑走了一段,不仅衣裙上溅了许多黑色泥浆,就连绣鞋上都粘了一层粘稠的臭泥。

“我……”杜蘅飞快地思索着用什么理由搪塞。

“告辞。”石南却象没瞧见一样,向她欠了欠身,若无其事地从左侧门走出了佛堂。

此刻回房换一套衣裙显然已不可能。

但柳姨娘为人精细,若是穿着这套衣服出门,必定会引起她的怀疑。2

她只要随便一查,立刻就会知道她躲在暗巷,把她们的计划全听去了。

得想个法子,骗过柳姨娘才好。

杜蘅低了头,盘算着如何应付柳姨娘的盘问。

忽听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紫苑慌乱的声音:“紫荆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杜蘅心一紧,知道必是紫荆东窗事发了。

却见石南去而复返,一脚踏了进来。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这一脚,竟然将烧香烛纸钱的铜盆踹了过来。

刚好紫苑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也没看脚下,一脚踩上去。

杜蘅心中一动,忙往前疾走几步。

只听咣当一声响,铜盆翻覆,香灰纸灰洒了杜蘅一身,再随手一拍,一身素衣白裙立刻面目全非。

“咳咳咳~”杜蘅被呛得连连咳嗽不已,掩着鼻训道:“怎么搞的,路都不好好走!看弄得我这一身,明日如何见人?”

“啊呀!”紫苑一愣再一惊,待看清人,越发吓了一跳:“小,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杜蘅看她一眼,坦然道:“我一直都在这,只中间回房喝了杯水。”

“那,那紫荆姐姐呢?”紫苑懵了。

“她乏了,我让她先回房歇着了。”杜蘅淡淡道。

紫苑这时才看到石南,狐疑地瞄他一眼:“姓石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虽说这里是佛堂,还供着夫人的棺木,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也不好听。

“二小姐,后院好象出事了。”石南面无表情,淡淡地道。

杜蘅假意吃惊:“出什么事了?”

“听说后面禅院里闯进了贼人!”紫苑抢着说话。

“这可怎么得了,后院里住的可都是女眷!”杜蘅一下子煞白了脸。

“小人先去看看。”石南说着,率先出了门。

“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紫苑心揪得死紧。

杜蘅冷笑一声:“自然是要去的。”

柳姨娘煞费心机演了一场好戏,不去瞧瞧,怎对得起她?

捉奸在床(七)

更新时间:2013-9-19 23:28:17 本章字数:1761

刚出佛堂,就见石南站在院中,两个粗壮的婆子挡在门口不许他进门:“柳姨娘说了,院子里都是女眷,要小心门户。2”

柳姨娘想要大事化小,她偏要把事情闹大才好。

杜蘅苍白了脸道:“柳姨娘说得对,后院都是女眷,深更半夜的,你去并不方便。”

顿了顿,话锋一转:“这么大的事,没个男子做主也不行。劳烦你速去前院,请父亲和大哥前来。”

“是~”

“哎~”等两个婆子反应过来,石南已去得远了。

“走。”杜蘅看也不看两个婆子一眼,带着紫苑进了后院。

后院这时虽不是人声鼎沸,却也已灯火通明。2

抄手走廊上站满了人,柳姨娘居中,左手站的是周姨娘,右边是个身穿深蓝色蜀锦比甲,圆髻上插着一枝银白的珍珠簪子,腰间系着白巾的中年仆妇。

先不提那比甲的质料,单只论头上那颗东珠,起码便在百两银子左右,寻常人家的主子也未必戴得起。

杜蘅心知,这人定然是平昌候夫人身边最得力的李妈妈,亦是平昌候世子夏风的乳母。

顾夏两家是通家之好,她又与夏风自幼订亲,顾氏病逝,按理许氏应该亲自前来吊唁,不巧身子不爽利,这才打发夏风和李妈妈前来。

见杜荇杜荭都未露脸,杜蘅冷笑一声,柳氏倒是聪明,知道两位都是未出阁的小姐,这种腌臜事,自然是撇得越干净越好。

几个粗壮的婆子,推推搡搡地押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走到庭院中,喝道:“跪下!”

那男子挣扎着抬起头,只嚷了一句:“冤枉,我是受小姐之邀……”

张妈立刻拿了块抹布,敏捷地塞地他嘴里,喝道:“叫你满口喷粪!简直找死!”

那几个婆子一涌而上,一顿拳打脚踢,男子满地乱滚,张着嘴却吐不出半个字。

李妈妈眼见那男子从杜蘅的房里出来,已是脸色大变,再听他不清不楚地说了这半句,登时气得浑身发抖:“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柳姨娘假惺惺地道:“二姑娘素来端庄守礼,眼下又是夫人停灵之日,再怎么没有廉耻,也断然做不出这等下作之事!定是这贼子为了脱罪,胡乱攀污。李妈妈且不可听信谣言!”

说罢,转过头喝叱:“二姑娘呢?还不快去找!”

“这……”张妈目光闪烁,期期艾艾。

“这什么这,还不快说?”

张妈忽地噗通一声跪倒,伸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老身该死,没有保护好小姐……”

“什么意思?”柳姨娘大吃一惊。

“小姐,小姐她,她被这贼人奸污了……”张妈说着,号啕大哭起来。

“你,你胡说!”柳姨娘面色惨白,厉声叱道。

捉奸在床(八)

更新时间:2013-9-19 23:28:17 本章字数:1747

“的确是一派胡言!”杜蘅冷笑着,从暗处缓缓踱了出来。

饶是柳姨娘奸诈似狐,冷不丁见了杜蘅,也禁不住吓得腿一软,显些栽倒在地。

幸得赵妈在身后,不着痕迹地扶了她一把,这才没有跌倒。

张妈猛然回头,顿时象见了鬼似地,尖叫出声:“啊~”

“张妈,”杜蘅全身缟素,挺着背脊站在她面前,小脸绷得紧紧的,目光锐利如鹰:“你为何血口喷人,污我清白?”

“我,我……”张妈百口莫辩,张口结舌。

“晚上灯光不明,张妈老眼晕花,一眼错认也是有的。”赵妈定了定神,忙帮腔。2

杜蘅冷笑:“张妈不过三十出头,哪里就谈得上老眼晕花了?”

“是,是呀,”张妈从慌乱中回过神,顺势狡辩:“刚才情形太混乱,我认错人了?”

杜蘅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张妈,眼神似悲似怒,十分复杂:“别人许会认错,我是张妈一手带大,岂有认错之理?”

说着,她再踏前一步,语气咄咄逼人:“发生这种事,便是旁人也会想着遮掩,张妈是我奶娘,为何在尚不能确定的情况下,便当众信口雌黄?到底,有何居心?”

问到最后一句,神情已近凄厉。

张妈一退再退,终于抵挡不住她的气势,一跤跌在地上:“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妈妈自幼服伺候爷夫人,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