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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503)

大舅太太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迸出一句:“妒妇!”

“我相信,大舅太太是真心疼爱世子爷,希望他好,才会想要努力撮和他和付姑娘。其实,我跟您一样,希望他过得开心幸福。”

大舅太太轻哼一声。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真要是能够体会到她一半的苦心,就不会死犟着不肯让付姑娘进门了。

杜蘅不以为意,继续道:“您活了七十年,认识的人,经历的事情比我们都多。可曾见过几家妻妾成群的人家,上下一心,和睦共处?”

“佇儿可不象你!”大舅太太忍不住指责。

杜蘅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人的***是无止境的。有女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斗争。因为男人只有一个,依附着他的女人却有一大群。谁都想做最得宠的那个,谁都希望活得尊荣体面。于是,内宅就成了战场。你只看到表面的繁荣昌盛,有没有想过,在一重重的深院高墙里,究竟有多少深闺怨妇?”

“你以为让世子爷娶了她,就是报恩,就是对她好。可世子爷不喜欢她,她若不争不抢,这辈子就注定孤苦,那还不如不嫁。想出人头地,就必需去争去斗。家里鸡飞狗跳,妻妾子女之间勾心斗角,世子爷怎么可能开心,又怎么会有幸福?所以,你们不是为她好,而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对付将军,对世人有个交待罢了。”

一番话,说到众人的心坎里。

房里越发安静,每个人都在思索。

除了西西和苗苗两个丫头,其余都是成了亲的人,对于婚姻,都有各自的感受。

穆王妃渐渐收了泪眼,想起萧绝走失的头几年,自己因为心虚,因为愧疚,急于弥补过错,强逼着萧乾纳了两房妾室。

明明心痛难忍,却仍然要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鼓励他去宠幸妾室。

白天强颜欢笑,夜晚躺在冰冷的床上,任伤心的泪水肆意横流,让孤独寂寞啃噬着一颗已被妒嫉啃得千疮百孔的心……

幸亏,那样的日子只有两年。

妾室的肚子毫无动静,萧乾就不肯再去妾室的房里了。她本来还想再替他纳几房美妾,却被萧乾骂了一顿,最后半推半就地偃旗息鼓了。

很多年以后,夫妻夜半私语之时,她也曾半是疑惑,半是酸涩地问过他。

男人不都是喜欢娇妻美妾成群,希望左拥右抱的吗?别人家为了纳妾,闹得鸡飞狗跳,甚至夫妻撕破脸皮的都有,她主动帮他纳妾,为何他还不高兴?

萧乾斜她一眼,淡淡一句:“你果然是心甘情愿?”就让她闭紧了嘴巴。

这一点,萧绝跟萧乾倒是极为相似。

想着早已淡出她的视线,现在偏居在王府一隅的两位姨娘。如果不是逢年过节时出来露一下脸,之后便躲到偏院里不见人影,她几乎已经遗忘了她们。

事实上,穆王府中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王府里还有这么两个人。

愧意爬上心头。

当年若不是她坚持,她们不会进穆王府,不会落得如此孤寂清冷的下场。

她们不得萧乾的欢心,没有上玉碟,也没有儿女傍身,这辈子只能守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苟活残喘。

倘若强逼着萧绝和佇儿成了亲,最后也不过是造就了一对怨偶罢了。

所以,他若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吧!

至于珈佇,只能用别的方式弥补她了。

“……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联姻并不是唯一的选择。”杜蘅还在继续:“大家可以仔细想一想,究竟怎样,才是付姑娘想要的,怎样做,才是真正替付姑娘着想?”

“如果,”岑氏轻轻地问:“佇儿什么都不要,只想嫁给绝哥儿呢?”

“那,”杜蘅摊了摊手:“就没有办法了。”

给她指条明路不走,非要往悬崖下跳,如之奈何?

“二嫂,”萧绝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痞样,笑道:“说真的,付姑娘真的很不错,家世人品相貌都是极出挑的,配旋哥儿也绰绰有余。婚事要是订下了,我一定替她备份厚厚的嫁妆,让她风光大嫁!”

“呸!”陈二奶奶啐道:“她样样好,你为什么不要?”

萧绝一把揽住了杜蘅:“我已经有了媳妇了呀!阿蘅的话,你也听见了!总不能让我为了报恩,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吧?”

陈二奶奶冷笑:“是你萧家欠了付家的恩,与我何干?”

“娘,”萧绝道:“我想好了,与其娶她做儿媳妇,不如认她做女儿。我保证,今天认了亲,明天就有一堆青年才俊挤破头要娶她。”

“这……”穆王妃眼里显出犹豫:“我怎么跟她解释?”

之前信誓旦旦,等萧绝大婚之后,就以平妻之位娶她进门,两人不分大小,不论尊卑。

现在媳妇娶进了门,就立刻变卦要认义女,怎么听都象是缓兵之计。

把人利用完了,再扔掉。

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萧绝哧地一笑:“她难道还敢赖上我不成?”

“滋事体大,我得先跟你爹商量商量。”穆王妃还是不敢做主。

三年

更新时间:2014-2-20 0:13:17 本章字数:5684

天还没亮,穆王府的校场上已是喊声振天。悫鹉琻晓

数百个精壮的小伙子,个个赤着上身,整整齐齐地列着队,不管是横着看,竖着看,还是斜着看,都是一条笔直的线。

随着极有节奏的鼓点,整齐划一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简单却充满了力量。乍看单调乏味,多看几眼,就会感受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练到一半,天上洒下雨点,很快越下越大,最后成了瓢泼之势。

校场上的萧家军却是纹丝不动,仍然热情饱满,气势如虹地操练着,仿佛天上就算落刀子,也绝动摇不了他们分毫旄。

一个时辰后操练完毕,这才有序散开。每六十人为一组,分为数个小队,或习练箭术,或习练枪法,或举着石锁,或相互捉了对练习博击。

萧绝只穿一条长裤,手中一枝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周身银光灿然,紫电飞空,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觉四面八方都是他的身影,端的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忽听他一声大喝“去!”银枪脱手飞出似一道闪电,笔直地射向百米之外的巨石,“夺”地一声枪尖没入石中,枪尾颤动着,发出嗡嗡地响声嵫。

“好!”喝彩声如雷般响起。

点将台上,萧乾不客气地批评:“瞎折腾!看着倒是花团锦簇,到了战场上屁用没有!”

萧昆站在他身后,含笑道:“少爷似乎有心事,枪法比平日多了几分浮躁。”

“哼!”萧乾把脸一沉:“我看他是过得太舒心顺遂了!”

早就立在校场边等候的婉儿,忙忙地提着篮子迎上来,殷勤地递了条干净的毛巾过去:“世子爷~”

“不用。”萧绝看都没看她一眼,从篮子里扯过自己的上衣搭在肩上,越过她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