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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580)

可是那样一来,她就必需跟杜谦回家,再没理由留在王府,留在他的身边。

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怎么甘心就这么回去?她这几年的苦,岂不都白受了?

而回到杜家,跟落到杜蘅的手里,有什么区别?

她不信杜蘅肯放过她,正如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杜蘅一样。

不能向家人求助,就只好用别的法子。

可除了家人,还有什么能证明她就是她自己?

南宫宸显然已失了耐性:“来人!”

杜荭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残疾,那样的伤,不是每个人都有的:“那年在别院,我髋骨受过伤……”说到最后,声音已低至不可闻。

不得不承认,她有着极清醒的头脑。

清楚地知道,她的优势在于一颗聪明的头脑而不是在容貌这方面。

但知道是一回事,肯承认,又敢在心仪的男人面前自曝其短,则又是另一回事。

这一刻,就连南宫宸都不得不赞她,拥有一般男人都没有的瞬间决断的魄力。

可惜,不该打错了主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南宫宸没有理睬她,低头翻阅桌上堆着的奏折。

从书房外进来了两个嬷嬷。

杜荭认得,她们一个姓罗,一个姓周,是王府里专门负责教导奴婢们学习规矩的嬷嬷。

两人进了门,恭恭敬敬地冲南宫宸遥遥施了一礼:“王爷,就是此婢?”

杜荭心生不妙大叫:“王爷……”

罗嬷嬷扬手就给了她二记耳光:“放肆!这里是书房,岂容你喧哗?”

南宫宸头也不抬,不急不徐,没有什么感情地吩咐:“仔细点~”

“是。”罗嬷嬷说着,伸手来剥她的衣服。

杜荭咬紧了牙关,心知南宫宸存心要折辱她,说不定在开口要她到翰墨轩的时候,就已打定了主意,否则罗嬷嬷不会来得这么及时。

她真是天真,以为先开诚布公,再示弱于人,就能让他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殊不知,他连自己的王妃都不肯放过,又怎会独独对她心软?

到了这时,求饶不但没有用,只会令人更看不起她。

所以,她忍住了羞耻,挣脱了罗嬷嬷的钳制,轻声道:“我自己来。”

她含着泪,抬手摸向领襟,快速而稳定地解着衣衫。

外衣,中衣,青色罗裙……一件件落下来,堆在脚边,很快只剩一套白色的中衣。

她犹豫一下,罗嬷嬷神情严肃,南宫宸也无意制止。

咬了咬牙,只能继续,脱得只剩抹胸和亵裤。

南宫宸依然没有看她,罗嬷嬷嘴角噙了抹嘲讽的笑,轻轻一扯,抹胸便飘然坠地。

她终究是个深闺中的少女,面上再如何镇定,心里免不了慌张,惊呼一声,抬手掩胸。

只不过眨眼之间,已被罗嬷嬷和周嬷嬷按住了双腿,扯落了亵裤,一丝不挂地站在了书房的角落。

罗嬷嬷的手已覆上了她小巧饱满的乳/房,动作极粗鲁地揉捏起来。

周嬷嬷则翻检起她脱下来的衣物,很快便举起一只绣鞋,大声质问:“鞋子里藏了什么?”

杜荭隐忍了许久的泪水,屈辱地滑下:“只是一块薄木片……”

“为何藏在鞋底,你想干什么?”周嬷嬷如临大敌,厉声喝问。

杜荭泪流满面,绝望地看向南宫宸。

她腿有残疾,想出了在鞋底里暗藏木块的法子来弥补身体的缺憾。

她可以向南宫宸坦承,那是因为她自信有更吸引他的优点,更因为南宫宸本来就知情,想瞒也瞒不住!

她内心深处,实引以为耻,更不可能对一个低贱的仆妇解释这一切!

南宫宸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了看绣鞋,又看了看她,明显等着看好戏,丝毫也无意揽事上身,帮她解围。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而她,不着寸缕。

红晕不可抑制地浮上了她的脸宠,继而往全身漫延,很快整个人成了一尾煮熟的大虾。

然而,在他含笑的注视下,她心底的那丝羞怯慢慢冷却,血色亦跟着一寸寸褪却,直到浑身惨白泛着青紫……

杜荭哆嗦着辱,艰难地道:“我,我腿有残疾,左脚比右脚短上二分……”

周嬷嬷了然,眼底流露出轻蔑:“你好大的胆子!”

多少绝色艳姬想投怀送抱,都得不到王爷的垂青。

一个残废,居然也敢攀龙附凤,到王爷面前邀宠?

真不知该说她胆子太肥,还是蠢到极点!

罗嬷嬷极鄙夷地喝令:“抬起胳膊,把腿分开!”

接下来,两个人四只眼睛,象检查牲口一样,翻来覆去地,把她全身上下查了个遍。

就要她以为噩梦终将结束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原来才刚刚开始。

“王爷~”陈然在书房外禀报。

杜荭瞬间面如死灰:“不~”

皇家有规矩,即便尊贵如皇妃,入宫之前也是要嬷嬷验身的,之前的事虽然屈辱,尚勉强可以接受。

陈然是外男,更是下人,怎么能看她的身子?

可惜,南宫宸显然没有听到她的企求,淡淡道:“进来!”

“王爷,陈太医来了。”

“请。”

陈朝生踏进书房,一眼瞧见杜荭赤着身子如泥塑木雕似杵在一旁,身边还有两个面容冷肃的嬷嬷,心下也是微微一怔。

但他在这些达官贵人之家行走了几十年,看多了侯门深院背后的阴秽之事,早已处变不惊,见怪不怪,目不斜视地朝着南宫宸施了一礼,问:“不知王爷何处不适?”

南宫宸放下手中狼毫,温和有礼地答道:“陈大人验验,她髋骨是否有伤?如果有,大概有多久了,什么原因造成的?”

陈朝生也没多问,冲杜荭微微颌首,在她腰部按捏敲打了好一会,才住了手,淡淡道:“是陈年旧伤,应该是棍棒等硬物冲击造成。时间嘛,嗯,说不好,大概在一两年左右。”

“有劳了。”南宫宸含笑点了点头:“陈然,送陈太医。”

“告辞。”陈朝生行礼告退。

南宫宸浅笑道:“这么说,你真是杜家三小姐?”

一种无形的恐惧,随着他的声音无声地向杜荭压来。

她情不自禁地弯下了腰,竖起耳朵,等待他宣布对她的惩罚。

“既然如此,还顶着别人的脸做甚?”南宫宸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命令:“弄干净。”

“是。”

她的化妆并无什么特别的技巧,无非是把眉毛加粗,往下勾画成吊梢眉;再用颜料把扶色涂黯,整个人便没了生气。

用水一洗,毛巾一擦,一个干净清秀的少女,就站在了眼前。

“不错,”南宫宸极满意地扫了两眼,点头:“这样看来,倒是有六七分象了。”

杜荭悄悄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到此总算告一段落。

谁知,陈然再次进来:“王爷,诸先生有事回禀。”

杜荭蓦地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地睁大了眼,刚刚恢复点红润的脸,转瞬又血色全无。